杯子碎了,洛玖雨吃了一驚:「小心手!咦?」她本以為大力的手會被劃傷。
「沒事,這些東西怎麼傷得了我?」大力手中燃起火焰,恰起好處地把茶水燒成汽態,以免它弄得滿地都是,「服務員,請再拿一個杯子。」
洛玖雨有點疑惑:「你那麼激動干嘛?一驚一乍的。」
你為何如此淡定?這不科學!
大力小心翼翼地問:「小雨,對大魔王的這句話,你怎麼看?」
洛玖雨心中疑惑更濃,大力這是怎麼了?神神叨叨的,「大魔王和我解釋了一下,我覺得他說得很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大力震驚了,大力淡定不能了:「小雨,這可是人生大事啊!你要三思啊!」
我們才見過兩面,一回生兩回熟熟到這種程度了?
洛玖雨愣了一下,頓時反()應過來,不禁又急又惱,「喂!你想哪去了?滿腦子不正經!」
我就知道沒這好事,不過為什麼我有點小失望呢?大力一臉無奈:「正常人都會往那個方向想吧?」
「你才不正常呢,我哪像你那麼喜歡胡思亂想。」
大力揮揮手:「好了好了,回到正題上。大魔王怎麼說的,為什麼我們兩個很合適呢?」
「還想佔我便宜是吧?」
大力無比正經地說:「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絕對沒有。」
「哼,我不和你計較」,洛玖雨也不理大力,「大魔王說讓我跟隨你學習龍空錄里面的法術。」
大力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龍空山上隨便一個人都比我厲害吧,我幾乎每天晚上都往龍空錄里面跑,現在我只學會一個。」
洛玖雨揮揮手讓大力別插嘴:「大魔王和我說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如果不是這樣,他直接讓每個人把在龍空錄里面學會的法術都寫在紙上不就行了?每個人悟到的就是適合自已的法術,這是一個選擇的過程。」
大力心下一動,想到了那封告訴自己離天訣的信,他感到自己猜到了什麼,但又說不來。
只听得洛玖雨繼續說道:「大魔王說你和我的法術都有一個特點,以前修煉的都是龍空錄里沒有的法術,並且那些法術所屬的體系也是不一樣的。」
「我以前學習的是西方的魔法,除了十字教體系外,還有北歐神系等。你呢?」
洛玖雨淡淡一笑:「和你差不多吧,這要從我六歲時說起了……」
原來,洛玖雨遇到烈冰時才六歲,字都沒認識幾個。烈冰給了她五頁書,里面包含一種修煉的方法和十三種法術。現在看來,修煉方法是龍空山這一系的,簡單基本的法術有五種,第二頁開始越來越來深奧難明。等小雨完全掌握里面的法術後,她已經十歲了。
十六歲後的每一年,小雨都會在假期里離家四處游歷,一方面是尋找教她法術的烈冰,另一方面是想提高自己。期間烈冰沒有找到,卻遇上了許多同道之人,切磋交流收獲不少。也得到了幾個高人的指點,學會了一些法術。
听完洛玖雨的講述,大力說了自己的猜測:「我們兩個的情況是差不多,我們悟到的法術會有共通之處,所以大魔王就讓我們兩個共同進步?」
「沒錯,所以我就跟你混啦」,洛玖雨面露笑容:「大力,以後多多關照。」
大力嘆了口氣:「小雨啊,我覺得不行,這個實在是……」
失望浮上洛玖雨的臉龐:「真的不可以嗎?大魔王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你是個好人,會答應的。」
看到她落寞的神情,大力有些不忍,但還是拒絕了:「小雨,真的不行。我要做的事都很不安全,學園都市也不是個平靜的地方,你還是回龍空山吧。」
人意料地,洛玖雨笑了,她拿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大魔王,果然是像你想的那樣,大力不答應呢。」
大力神色木然地接過遞過來的手機,小雨,你嚇唬我?什麼時候大魔王這麼容易聯系到了。
「大力,你上龍空山這麼久了,好像沒干過什麼活吧?這是你的第一個正式任務,不能拒絕,明白了嗎?」。
大力還想推托:「可是……」
「讓你做點事情就這麼難?還有,以後她就住在學園都市了,照顧好你的晚輩,不要岔子,懂嗎?」。
大力吃了一驚:「還要住在學園都市?!大魔王啊,學園都市現在很危險,那理事長也不是什麼好鳥啊。」
他的那個計劃,你知道嗎?
「現在不是正好嗎?有人幫你忙了。總之這個任務你一定要接受。」
大力看了一眼微笑著的洛玖雨,無奈地說:「好吧,我明白了。」
「好,就這麼決定了」,羽色滿意地掛掉電話,對身旁的五月說:「大力這人就是想得太多。」
「是啊是啊,你看人總是很準的,只要你馬就沒有什麼是不行的」,五月看著學園都市的街景:「我們逛逛街吧。」
羽色不禁苦笑:「又逛街?我听說學園都市有專用的鈔票的,你去偷?」
五月白了羽色一眼:「逛街一定要買東西嗎?」。
羽色抬腳就走:「好好好,我們看看學園都市有什麼好東西。」
同時,第七學區沒有門窗的大樓內,倒吊著的亞雷斯塔看著站在地上的羽色和五月:「這已經是挑釁了。」
他面前的兩個人應該是「法術投影」之類的東西吧,正在街道上像尋常夫婦那樣漫步的也不是真身。
羽色剛才正打量著四周,听到亞雷斯塔的話,他收回了目光:「說中國話吧。」
亞雷斯塔只好又說了一次,但原來的氣勢已失去了。
羽色冷哼道:「是誰挑釁在先?你應該明白。」
亞雷斯塔默言無語。
五月淡淡地說:「虛數學區•五行機關,人工天界,人人皆可成神的時代,的確是了不起的目標。把地球,不,應該是把這個位面當做實驗室的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羽色笑道:「我突然想到,你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為了讓人類更好地生活呢?不過因你而死的人可不少啊。」
亞雷斯塔的聲音通過儀器傳來:「少在那里冷嘲熱諷了,兩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家伙。」
五月笑了:「只許你對龍空山下手,就不準我們說兩句麼?」
羽色搖了搖頭:「亞雷斯塔,我們在這個世界里已經是相當高級但存在了吧?但越靠近天空,才會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渺小。有時候我在想,我們這些人會不會只是被操控的游戲NPC,會不會只是某個作家筆下的人物呢?」
「我現在就在不斷地接近天空。」
羽色嘆了口氣:「你想怎樣是你的事,但你扯上他人就是不應該。」
「這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好,那我明說了,龍空山是不會讓你的計劃成功。」
「我也直接說吧,龍空山我根本沒放在眼內。」
同一時刻,羽色和五月在街上遇到了一方通行和御阪御阪。
最後之作蹦蹦跳跳地撲到五月懷里:「又看見溫柔的大姐姐了!御阪御阪試著向大姐姐撒嬌!」
五月微笑著模模最後之作的頭:「雖然我听不懂你說什麼,但我知道你很開心。」
羽色盯著一方通行,道:「魔後,我看這小子不順眼。」
「我知道,但如果你傷了他的話,這小女孩會很不開心的。」
羽色冷哼一聲,大手一揮,猛然間天地變色,風聲淒厲,層層烏雲涌現,無數片散發著白光的羽毛自天空飄下,覆蓋了整個學園都市。
一方通行只覺面前亮光刺眼,周圍的氣溫驟然下降,剎那間全身已不能動彈。腦中一個聲音在回響:「你知道相信靈魂的存在嗎?睜開眼吧!看見那些被你殺死的人沒有!」
他猛地睜開眼楮,卻發現一切如常,沒有烏雲,沒有羽毛,那一男一女不見蹤影,像是什麼已沒發生過。
最後之作揉揉雙眼:「咦?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御阪御阪尋找著大姐姐的身影。」
「沒有門窗的大樓」內發生了輕微且短暫的戰斗,羽色和五月「落荒而逃」,雙雙化為白光消失不見。
龍空山上。
「魔後,你看到了沒有?」
「我看到了。」
「沒想到會在那里,要不要告訴他?」
「等時機到了再說吧。」
「好,就依你。」
「就讓亞雷斯塔得意一會吧,眼皮底下有這麼一個東西他居然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