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中午,上條當麻和茵蒂克絲搭剩的出租車在第七學區的公路上飛馳。重組的十二人統括理事會已根據形勢施行了一系列措施,如加強治安管理、學校放假、實行入管制等等,路上車輛較少。
司機大叔通過後視鏡看了上條當麻和茵蒂克絲一眼,不禁對茵蒂克絲手中的龜殼有些好奇,可是他把好奇心壓下了。因為兩位乘客是從醫院來的,看他們的神情動作,搞不好這烏龜殼就是他們親屬的遺物呢,開口問的話就顯得太失禮了。
後方喇叭響起,是十幾輛列隊前進的軍用車輛,根據規定,司機是需要讓路的。轉進另一條車道後,司機覺得太無聊了,于是便開口說話:「這些車應該是開往邊境的吧,我看他們的反應夠慢的了,都十多個小時了。」
司機的突然開口讓上條當麻覺得有點突兀,他剛才一直想著關于亞雷斯塔、關于四個神獸的事。「不是呢,听說這些最新的軍用裝備和救護工具是分配給警備員、風紀委員和無能力者武裝集團的。」
剛才在醫院,木原腦干和大力商量事情時他也在場,听到了一些上層的計劃。
司機大叔的話閘子打開了:「是這樣啊,看來警備員的戰力又要提升了。我听說昨晚警備員們抓了很多人呢,遭到的反抗幾乎為零,因為他們掌握了秘密武器,無聲無色地把罪犯抓捕了。」
上條當麻笑了笑,是指那些神獸吧,「我也听說了,事實的確如此呢。」
司機大叔又問:「對于昨晚現的四個生物,你怎麼看?」
茵蒂克絲听到這句話,剛想張嘴,卻被上條當麻捂住了,于是她便咬了上條當麻的手一口。
上條當麻把手抽回,小聲地在茵蒂克絲耳邊道:「茵蒂克絲小姐,難道你又要進行你的魔法科普了嗎?普通人的世界應該和魔法區分開才對啊!」接著他對司機道:「既然有超能力這一東西,那麼這應該是某種超自然生物吧?」
對兩人的奇怪舉動,司機只好裝作沒看到,但他卻有一種「他們知道很多不得了的內幕」的感覺,于是他繼續著這個話題:「今天早上,學園都市各處都現了這四個生物的形象呢,巷子牆上的雕刻、公園里的石頭雕塑,好像渾然天成的樣子。」
茵蒂克絲向上條當麻解釋過,這些東西與「閑人驅散」這個魔法類似,可以避免讓不相干人士踏入戰場的符文魔法,能夠實現「讓這附近的人產生一種‘不知為何不想靠近這里’的心情」的效果。這些「化身」也是如此,不過它們代表的是「祝福」、「善」、「平和」等等。
上條當麻點了點頭,道:「是啊,學園都市新的傳說也現了。內容是如果你遇到困難,只要向它們訴說就可以了。」
司機笑了笑:「也只有小孩子會相信吧。」
前面是紅綠燈,租車停了下來,一輛警備員用車停在它的旁邊。車窗搖下,木杉大雄對上條揮了揮手:「當麻!好久不見了。大力現在身體怎樣?這兩天太忙,上層已經向我們發布戰爭召集了,我和見晴都沒時間探望。」
上條當麻回道:「大雄老師,大力已經院了,請不用掛念。」
「那太好了,等一切穩定下來我就去你們家探望。」
綠燈亮起,兩輛車分道揚鑣。
司機嘆了口氣,道:「真是想不到戰爭會離我們這麼近呢,奇怪的是上層到現在還沒有宣戰,羅馬正教一方也遲遲沒有動作,對了,你的朋友叫做大力?不會是理事長吧,不過也不可能啦。」司機自嘲地笑了起來。
上條當麻附和地笑著:「是啊是啊,怎有可能呢。其實戰爭是不會打起來的啦。」
這可是大力的意思,軍隊進入狀態,但不宣戰,就是不宣戰,羅馬正教和俄羅斯愛咋咋地。
「是麼?但願吧,戰爭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兩人再無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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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一個世界。
這是一個四面環海、方圓不過五平方公里的小島,島上有沙灘、平原、石山,有綠樹紅花,有汩汩清泉,有小魚小蝦小動物,還有兩個人。這個島和這一片海,和那日月星辰,便是一個世界。
島中心的空地上,有一塊五六米高、數人才能合抱的龜身蛇頭石像,大力就和洛玖雨坐在石像的陰影下。
無論身在何方,只要發動法術,大力和洛玖雨兩人就能來到這個石像旁邊。
玄武說的「只要一人不死,另一個人必能活」到底指的是什麼,兩個人都想不個所以然來。「必能活」是指可以再生,還是說靈魂或意識不滅?還是回爐重造?
大力揮了揮手,道:「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浪費腦細胞。現在我們開始修練吧,看看離天訣你能不能學會。」
洛玖雨搖搖頭,說:「先去吧,估計小茵他們已經到家了,還沒吃午飯呢。」
大力看看天色,站了起來:「哦,走,我們去。」
心念一動,兩人化為光點,現在上條當麻的宿舍里,首先聞到的是菜香,上條當麻正在炒菜,茵蒂克絲一如既往的在看電視。
茵蒂克絲和上條當麻向大力兩人打了招呼,大力回話時,發現龜殼被吊在牆上,三色貓正不停地跳著,想抓它下來。
大力連忙讓洛玖雨把繩子弄短一點,如果被斯芬克當做禮物送給心儀的貓了,那就有點麻煩了。以後自己想回家時,先用法回到里面,再從里面來,卻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眾貓環伺的陌生環境中,咋辦?話說它是公是母?以前居然沒注意。
就在大力呼喚三色貓,想引誘它跳到自己懷里時,門外傳來土御門的聲音:「阿上,大力回來了嗎?」。
大力操控著輪椅門:「回來了,有什麼事嗎?」。
土御門看看四周,俯低聲道:「按你的要求,除了對龍空山的夸大,其余的情報我都如實地向清教反了。有一點需要注意,大主教對龍空山很感興趣,打算找一個借口召口禁書目錄,以便更多地獲取她腦中有關龍空山的情報。」
大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我明白了,謝謝你,土御門。」
土御門元春一臉嚴肅地問:「大力,你打算怎麼辦?維持同盟嗎?」。
大力淡淡一笑:「當然是維持同盟了,這是清教和學園都市的共同利益。至于召回茵蒂克絲這件事,不用擔心。」蘿拉大主教這麼有手段有實力的人,理應留給亞雷斯塔對付。
土御門松了口氣,道:「那我向大主教匯報你的態度,我先走了。」
大力點點頭,目送他走回房間。
又在走廊上坐了一回,上條當麻走了來,「大力,吃飯了。」
上條啊,如果你是真的叫我回去吃飯,在屋里叫我我也能听到,你還是太年輕啊。
大力把輪椅轉過去,看著上條當麻,「上條,我知道你有東西想問我,但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吧,你知道滯空回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