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教皇發表的宣言標志著羅馬正教和俄羅斯單方面發起的戰爭結束了,帶有些許滑稽意味的是,除了梵蒂岡和莫斯科,沒有任何的國家或地區宣布參戰。它們單方面地發起戰爭,又獨自地發表停戰宣言,就像一場沉悶的舞台劇一樣,舞台上只有兩個無聊的人在自嗨,最終他們悻悻離場。
學園都市上層解除了戰時禁令,撤消了管制,同時也把俘虜的俄羅斯士兵遣返,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
英國方面,王室宣布了第二公主和騎士團長叛亂,但同時又展示了早已遺失的卡提爾正統,似乎這一舉措想向國際社會表明些什麼。
白光閃過,大力從梵蒂岡的墓園回到了布吉島,因為時區不同,這邊已是下午。波濤拍岸,浪聲陣陣。大力抬起頭來,看到天空中一個黑點高速地移動,時而像回旋的飛燕,時而像墜落的流星,黑點的旁邊不時現弧狀、片狀的金色劍氣,一閃而逝。
天空上的黑點便是洛玖雨了,正如在龍空山上烈冰所說的,離天訣熟練了,倒著飛,躺著飛,向上飛向下飛……怎樣飛都可以。小雨一有空閑便練習,現在好像比大力還熟練了。
大力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上面條理清晰地寫著接下來要干的事,把「去梵蒂岡」一行劃掉後,還剩:
召喚麒麟,詢問身上封印著的天使之力能不能對他尋找天使有所幫助。
大霸星祭時借了別人的摩托不還,還錢。
損壞了足球店老板的維尼熊,還錢。
小田在書店買書不付款,還錢。
到風紀委員一七七支部去,看加載了「滯空回線」的安保系統的效果如何。
回大雄的電話。
叮囑駒揚利德,談生意時,小心被紅光鎮的茶樓老板坑了。
去醫院檢查身體,記錄恢復狀況。
……
「唉!我也想好好練習法術啊,為什麼這麼多事情!」,大力轉身一閃,離開了布吉島。
現在宿舍中,大力發現茵蒂克絲和三色貓正在看電視。三色貓轉過頭來,「喵」的一聲打了個招呼。大力發現上條當麻並不在,便問:「茵蒂克絲,上條去哪里了?」
茵蒂克絲目不轉晴地看著電視熒屏,回道:「當麻去風紀委員一七七支部了。」
「哦,我知道了。」大力看了看旁邊的時鐘,說:「你又在看惡龍搶公主的故事啊?平時這個電視台這個時間不是應該播完了嗎?」
說起惡龍抓公主,大力有一次閑著無聊曾作過研究,在各種傳統的故事中,惡龍總是喜歡抓一些漂亮的公主,可是究竟抓來干什麼呢?
大力可沒听說過惡龍搶公主是為了生孩子的。經過嚴謹的推理,大力得了三個比較靠譜結論。一是龍和人存在生殖隔離,它和她生不孩子。二是因為這些故事是給小孩子看的,為了保護他們幼小的心靈,不和諧的故事都被扔進歷史的垃圾堆了。三是正如人看到小貓小狗等小動物時會覺得很可愛,想把它們捉來玩一樣,龍也有這方面的天性,抓公主純屬是覺得「哇,這小東西真可愛,抱回家里養著。」
看到茵蒂克絲抱著三色貓,大力突然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種更為靠譜的可能:那些龍不是公的,是母的!
茵蒂克絲轉過頭來,看到大力滿臉興奮,不由有些奇怪:「這是一種叫做超長劇場版的東西啦。大力,你也要看嗎?」。
「不用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干呢。」大力看了看三色貓,背起長刀,和茵蒂克絲說了聲拜拜。
《勇者斗惡龍》的另一個版本,《一條美麗善良的母龍和一個英勇無畏的男人那不得不說的可歌可泣的鬼神嫉妒的故事》,這樣的書讀起來一定很帶感。
數小時後,夕陽西下,日影西斜,大力在一個人工湖的湖邊找到了最後之作。但讓他感到崩潰的是,御阪美鈴正和最後之作在一起。
輕風吹拂,湖面泛起粼粼波光,大力和御阪美鈴漫步湖邊,他猶豫再三,卻不知怎樣開口才好。
御阪美鈴看著遠處追逐著白色信鴿的最後之作,道:「御阪御阪都告訴我了,當天晚上我就坐在床邊,一直坐到了天亮。」
大力呼了口氣,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在我被那個劉六襲擊的那天,是御阪御阪把我拉離了現場。當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不過請你不要責怪她,是我再三追問的。」
大力搖了搖頭,「不,你有權利知道這件事。額……你和美琴見過面了嗎?」。
御阪美鈴淚光閃動,她忙別過臉去,「還沒有,我不知道怎樣開,我害怕面對她時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大力默默地把口袋里的紙巾遞給她。
夕陽無聲。
良久,御阪美鈴把紙巾還給大力,道:「謝謝,我實在無法想象美琴內心承受了多少的煎熬和痛苦。」
「我覺得我們應為她的堅強感到驕傲。而且她有朋友,上條、黑子他們為她分擔了痛苦,現在她已從陰影中走來了。」
「是啊,大霸星祭時我居然沒看她的不同,小美琴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長大了。」
大力看著天邊的晚霞,道:「人總是會成長的,在不知不覺間。」
這時候最後之作從遠處飛奔而來,撲到御阪美鈴懷里,道:「媽媽,御阪御阪肚子餓了!御阪御阪撒嬌道。」
御阪美鈴模著她的頭發,笑道:「小御阪,你差點把我撞倒了。」
听到御阪御阪的一聲媽媽,大力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御阪御阪,來我家吃飯吧?今天的飯菜很豐盛。」
最後之作抬起頭來,看著大力:「可是,听說和那位修女同一餐桌的話會餓肚子的,御阪御阪擔心地說。」
誰說的?我就沒餓過。大力揮揮手:「沒有的事,我等會再去買點菜,管飽。」
看著最後之作歡呼雀躍的樣子,御阪美鈴微微地鞠了一躬:「那打擾了。」
太陽完全沉下山,湖邊的燈高了起來,大力輕輕敲了敲身旁的燈柱,說:「這樣吧,我把美琴也叫過來,怎樣?其實很多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艱難,母親和女兒,有什麼不能說的呢?敞開心扉,相擁而流淚,讓心中的痛楚隨著眼淚流來,有什麼不好?」
御阪美鈴欲言又止,猶豫再三,最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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