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江流哦了一聲,「也是個忙人。」
「是啊,他經常晚上都不回家,一個月三十天有二十九天都是在公司睡的」,劉戰母親嘆了口氣,問:「大力,我兒子不太會說話,我也教訓過他,但他改不了,有什麼得罪的,你請不要介意。對了,你剛才在陽台上和他說什麼了?他很少對人恭恭敬敬的。」
我只不過是以一個長者的姿勢,告訴他一些東西,教他一些人生道理而已,例如「逼不可不裝,但不可太裝」,例如「悶/聲/發/大/財」。在我的教育下,他已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保證以後要好好做人了,孺子可教,沒讓我白費法力。大力放松身體,讓有點疲憊的背部和腰部和沙發充分接觸,笑道:「說恭敬就太過了,不過是劉老板看得起我罷了。我只不過是就某個領域的相關問題,向他在提出了我個人的幾個觀點而已,他也覺得很有道理。」
陳姐夫婦不由肅然起敬:「他一向心高氣傲,不知多少人勸過他、甚至我倆也罵過他,他都不以為然的。以後還請大力你多多指點。」
沒機會了,他再次看到我絕對會嚇尿。大力淡淡道:「有機會吧,有機會吧。」
接下來的話題是劉戰父母說起劉戰小時候怎樣怎樣,大力听著是覺得挺無聊的,他傾向于听听洛江流夫婦說洛玖雨小時候怎樣怎樣的,可他倆卻說起洛天依和洛天亦來了。可能是因為小雨小時候與普通孩子太過不同吧。
對話題不感興趣。大力也懶得加入,正想進廚房和小雨聊聊天時。茵蒂克絲把電視遙控器往大力腿上一放,道:「不看啦,大力給你。當麻當麻,斯蒂芬克呢?」
「它跑到陽台上了。」
茵蒂克絲跑到陽台上,最後之作也像個跟屁蟲似的跑了去,沙發頓時寬敞了很多。
「好,那我看看」,大力拿起遙控器,順手選了個台。頻道切換,屏幕上兩個穿著浮夸的主持人正用類似于「只要998!只要998!您就能把它帶回家!」這樣充滿激情的語氣播報著新聞,「驚天大尿!驚天大尿!據知情人線索,學園都市理事長二十年竟在中國現過!背後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接下來是詳細報道——」
大力不動聲色地換了個頻道。新聞正在播放中,與剛才有所不同的是主持人比剛才的專業多了,著裝大氣得體,說話字正腔圓,「據路邊社消息,此前引起國際社會關注的學園都市理事長——」
淡然換台,當看到屏幕上是兩個古代著裝的人時,大力終于地松了口氣。
場景是花園,人物是皇帝和大臣。
「希望陛下令我成為良臣,不要使我成為忠臣。」
「愛卿何此言?忠臣和良臣有什麼不同嗎?」。
「回皇上的話,忠臣,只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而良辰,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背景音響起,是一陣爆笑聲。
白井黑子疑惑地問:「大力,這是中國哪個朝代的裝束?」
大力仔細地看了看,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不是清朝,怎麼?你對這感興趣?」
白井黑子撥了撥她的雙馬尾,道:「太無聊了,姐姐大人又不理我。」
美琴不理你,你不是應該黏上去嗎?怎麼如此反常?難道你被掰直了?還是把目標轉向了御阪御阪?大力不敢多問,又認真地看了看,還是沒研究人物穿的是哪個朝代的服飾,卻發現該電視台的台標特別像馬桶,「你真的想研究一下?把它拍下來,發上學園都市的論壇不就行了。」
這時候白井黑子卻不感興趣了,「你拍吧,我去曬曬太陽。」
喂白井你不是吧,怎麼一幅失去了人生目標的頹廢模樣?這不像你呀,該不會是了什麼問題吧?大力拿手機拍照,然後把照片發上了無能力者武裝集團的論壇。
嗯?我是不是太無聊了?
帖子發沒過幾秒就有了十幾條回復,但似乎都是些水貨,盡回一些沒營養的。
蓬萊山輝夜(♂):哇!近距離接觸理事長!——大力:你好你好,小伙子搶樓速度夠快。
小鎮的紅光(♂):像素也太低啦。——大力:不,是因為我手抖了。
東京很熱(♂):理事長,明天是我生日,能讓學校放假一天嗎?——大力:生日快樂!明天不是星期天嗎?另外小伙子ID起得不錯。
星際的孤獨(♂):理事長不是很忙嗎?怎麼有空看電視——大力:我一點都不忙。
雪沐白(♂):看著像是中國戲。——大力:我標題已經說是中國電視劇了。
波動的浪(♂):理事長,能不能讓商場晚點關門啊!——具體要涉及很多方面吧?下課時間、交通等等,你可以向理事會反映的。
酒兒(♀):理事長,都市傳說說你是一個找不到女朋友的人,是真的嗎?——大力: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呀子賣化物(♂):理事長,我不想去上課了,想去學挖掘機。——大力:年輕人,有出息。
星星帶(♀):從理事長的發言來看,也是挺**的嘛。——大力:有嗎?我怎麼感覺不到?
聊天打屁幾十樓,大力已經不指望這幫人了,就在他要關掉論述時,一個回復現了。
樹的綠(♀):這是個老劇了,我小時候看過。類型是搞笑,人物故事都是虛構的。不過重點在于這個台標,學園都市不轉播這個台的,理事長是在中國?
——大力:哦,謝了。我的確是在中國。
——東京很熱(♂):學園都市內外的網絡都是隔絕的,理事長你說謊了。
——大力:真是圖樣圖森破,理事長我沒點特權,能行嗎?
樹的綠(♀):理事長,你在中國哪兒?方便說一下嗎?
——大力:什麼事?
樹的綠(♀):我家釀了很多青梅酒,想寄給我,可我知道這種不是從工廠生產的東西要寄進來非常非常非常麻煩。如果理事長你在我家附近,又有空的話,我想拜托你捎回來,送幾瓶給你哦。
——大力:把你家地址私信給我,你通知你家里人,我等會去拿。
——樹的綠(♀):謝謝!
收到「樹的綠」發給自己的地址後,大力把手機放回口袋內,走進廚房,「小雨我——」
洛玖雨在廚房里也不望觀察大力,看他一直低頭玩手機,也不進廚房和自己說話,又想起自己因他「小雨是我的人了」而被老爸取笑,此時滿臉正經像個沒事人地走進來,不由羞中帶惱,炒菜的鏟子上揚,差點塞進了大力的嘴巴,「誰是你的小雨?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了?」
熱風撲面,大力穩住下盤,左手疾如閃電,把洛玖雨的手臂抓住,「小雨,不要沖動,你听我說,我這麼說是有科學依據的。」
「哼,看你有什麼歪理,說不來,我把你封印進鏟子里。還有,把手放開,想佔我便宜嗎?」。洛玖雨想收回手,卻沒掙月兌。
「如果我不放呢?」
「那你就要小心我的劍氣了。」
炒鍋冒起青煙,淡淡燒焦味傳,洛玖雨用刀一掙把手收回,用鏟子翻動著鍋里的菜,「差點糊了。你還沒解釋清楚呢。」
運用法力,一塊肉塊飄飄蕩蕩浮到大力面前,他吹了吹然後放進嘴里,「味道淡了點。這樣說吧,假如有一天你听說家里的東西都被偷光了,後來的確切消息是只被偷了幾張桌子,你是不是不會覺得不爽,而是會覺得幸運呢?同樣道理,我和你爸是在玩心理戰啊。」
洛玖雨往鍋里加了些鹽,心里的氣已不知不覺間消了,「呵,那倒是難為你了,心理專家。」
「不難為,不難為。」輕咳一聲,大力道:「小雨,我去一下,有個家在北方的學生托我幫他捎點東西回學院都市,十分鐘左右就行。」
洛玖雨指了指壁櫥:「那你順便買瓶醬油回來,就是這個牌子的。」
「好,那我走了。」
大力前腳出門,陳姐就意味深長地問李意:「大力是小雨男朋友吧?人還不錯,你們倒是舒服了,不用自己操心。」
洛江流看了妻子一眼,笑著道:「還好,還好。老洛說得沒錯,自由戀愛,我們父母不應該是插手的。」
李意干咳一聲,道:「是啊,現代社會嘛。」
陽台上,三色貓以御阪美琴的雙腿為中心,追著自己的尾巴,不斷地繞著圈。連御阪美琴都覺得奇怪,三色貓為什麼不會害怕她身上微弱的電磁場。
溫暖的陽光讓土御門元春有了些許睡意,他用手臂踫了上條當麻:「喂!當麻,你的樣子實在是太頹廢了喵。」
「你不也是嗎?」。
「快說點提興趣的事情,要不我真是要睡著了。」
「好吧!我就說一件大力和小雨之間的事吧」,上條當麻深吸了一口氣,道:「大力和小雨姐已經有孩子啦!他們都買童裝了。」
陽台上頓時爆發巨大的聲浪,洛天依兩兄妹听不明白,像連珠炮般向茵蒂克絲發問:「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告訴我們!」
另一邊,大力門上了天台便運起離天訣,一路風馳電掣直至風雪飄舞的淮河以北,太行山下。找到了地址,喝了杯熱茶,和學生家長聊了幾句,拿了一箱青梅酒,這些都略過不談。
走到街上,自大雪中大力看到了兩個似曾相識的背影,一句話沖口而:「是王啟年王大哥和葉添龍葉老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