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忙湊過去察看,只見這個小孩有七八個月大,兩只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巴,與大力十分相似,特別是淺淺的眉毛擠成一團,像極了他苦思冥想時的模樣。
眾人面面相覷,御阪美琴弱弱地問了句:「大力,是你嗎?」。
這個小孩當然是大力了,重新感應到五喪的靈氣,他一顆心才回到肚子里,想說:「是」,舌頭卻完全不听使喚,「咿呀咿呀,咿咿呀呀」,最終,他選擇了放棄。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一剎那仿佛體內龍晶與外界完全打通了,像拔掉了塞子的浴缸似的,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地涌進龍晶內,什麼蘿拉什麼天使都死翹翹了吧。現在讓他不爽的是身體從頭到腳,從里到外,無一不感受到鬧肚子時的疼痛感。
洛玖雨月兌下外套,裹著大力把他抱到懷中。小賣部老板畫了一道符文,把它塞進大力的嘴W@巴,道:「現在應該可以說話了,你是不是大力?」
「沒錯,小田大哥他們沒事吧?」大力含著符文,嘗到一股淡淡的酸苦味,「謝謝大家的幫忙,還請各位快想辦法把我恢復正常,還有,我現在連法術都無法使用。」
如果還能用離天訣的話,大力是打死也不肯待在洛玖雨懷里的,這地方實在是太敏感了。
「五喪去周圍察看情況了,我喚他們回來。」小賣部老板捏著手指打了個哨,哨音尖銳,穿雲裂石。
覺得大力並無大礙,氣氛緩和,龍空眾便開起了他的玩笑,有個人居然提議讓洛玖雨買女乃粉給大力喂女乃,並兼任換尿片洗澡一職,連不大愛開玩笑的乖乖女小瑤都說要把家里的花蜜給大力吃,這讓洛玖雨滿臉通紅,大力氣得嘴里的符文都掉了。
玩笑歸玩笑,辦法還是要想的。上條當麻作沉思狀,伸右手模了模大力的頭。
大力此刻體會到小孩子被模頭時的感覺了,那就是非常的不舒服,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瞪眼道:「上條,你搞什麼?還有你佐天,想捏哥的臉?」
上條當麻撓了撓頭,「額……幻想殺手不起作用呢,看來不是異能造成的。」
佐天淚子縮回手,笑道:「始終不敢相信這麼可愛的小孩子是大力,是不是這個符文在說話呢?」
「我當然是大力了,如果不信,要不要我把你的黑歷史抖來?」這時五點光點飄回,大力吃了一驚:「小田大哥,你們怎麼變成這樣了?」
小田也是非常驚訝:「大力,你怎會變成這副模樣?」
白光閃動,布置在空間外圍的三十三個人報告說:「小田,空間縮到最小時,有東西從向東方十六個方位逸散,我們在離此處七千八十米的地方失去了它們的蹤跡。」
大力猜測道:「什麼東西跑了?難道是蘿拉?」
「有這個可能。」
氣氛重新變得凝重,大力問土御門元春有什麼看法,他回道:「對于蘿拉的實力我估計失誤了,在有限的情報里,她的去向我無法推測。」
寒風掃過,大力縮了縮脖子:「既然如此,麻煩各位大哥去清教看看情況。初春,提升學園都市警戒級別,調動衛星,監視以此為中心方圓一百公里區域,派無人機24小時巡航,重點是往東方向。這里是俄羅斯領土吧?先巡邏再通知他們,要快。還有聯系木原腦干,我身上的通訊器都沒了。」
通訊器是其次,最令人心疼的是長刀碎成渣渣,尸體都找不回來。
身處高空,法術擴散後帶來的暖和已漸漸散失,風雪重現,洛玖雨提議道:「我們先回村子再說吧?」
于是眾人返回天涯海角,在小田的屋子里,大力把自己在高階空間里的詳細經過講來後,把神裂火熾和史提爾送回英國倫敦的人也回來了,說是局面已由王室派穩定下來,但不見蘿拉蹤影。
大力明白英國和學園都市的矛盾不會因蘿拉的失蹤而消除,反而會加一步激化,心中暗嘆,不知道這一步有沒有走錯?望向舞夏,他道:「土御門,將你家人現在所在的地點告訴小田大哥,接他們來村子吧。舞夏,今晚你和茵蒂克絲她們就在這邊睡,怎樣?」
元春和女孩們點頭應允。
又吩咐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再拜托村里一位叫馬青王的大叔給每個人都寫了張「祥瑞御免,家宅平安」的符文,大力長長地呼了口氣。馬青王的平安符是村里人一致推薦的,听說得此符者,神鬼莫近。
拿著折成三角形、用深紅色繩子穿起來的符紙,上條當麻苦笑道:「類似的平安符我老爸也送給我許多了,可是都不管用的,我是幻想殺手嘛。」
馬青王搖頭道:「祥瑞御免,家宅平安這八字真言,已經超越了異能這一階層了。小伙子,相信我。」
上條當麻心中仍是不信,但不忍拂了對方的好意,便收下了。
一切妥當,大力道:「好了,現在輪到我了。我的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賦予你不死之身的是玄武,那就把他召喚來吧。」一道細線從小田的靈識中射,細線在空中畫了個符文。白光閃過,玄武現。
听完大力的描述,玄武搖頭晃搖地解釋道:「我將你們兩個的‘死’的概念綁在一起,你們的不死之身,不如說是死而復生,死亡後會在非常短的時間長大成人。不過大力你在半個時辰內死亡了二百三十九次,我想大概不九九八十一天,你便能恢復原貌。」
「再說你無法使用法術的原因,你們有沒有看過這本書?」玄武打個響指,一本書現在他手上,大力定晴一看,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只見這書封面制作精美,四個楷書居于正中:《笑傲江湖》。
難不成在這個世界,《笑傲江湖》也是一個魔導書之類的東西?
除了上條當麻等來自學園都市的學生表示沒看過外,其余人說看過。小田略帶得意地把書遞給美琴:「孩子們,沒看過的都看看吧,非常精彩,是說一個叫令狐沖……」
洛玖雨提醒道:「玄武大哥,你跑題了。」
大力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心頭一跳:玄武大哥怎麼像是認識美琴的樣子?
「哦,我跑題了麼?」玄武有點不好意思,道:「大力就像練了吸星大法而沒學會易筋經的令狐沖,體內各種各樣的真氣爭來斗去,你也不服我,我也不服你,亂得很,法力的運轉也就無從說起了。」
眾人恍然大悟,問:「那該怎麼辦?」
玄武伸兩根手指頭:「兩種方法,第一,將大力放進一個密閉的空間,剔龍晶,把他體內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倒來,但龍晶剔來,元氣大傷是少不了的。第二,用龍晶的法力降服其他的力量,調和它們。這個有點難,耗時也久。」
大力當然是選第二種了,于是玄武便背了寫了十幾句口訣給他,讓他依口訣運行法力。
「對了,還有一件事。」玄武向最後之作討要了她身上的靈石,「我們五個生下來就能相互感應,可是現在我和哥哥姐姐都感應不到大哥的氣息了。這枚靈石只有大哥注入到里面的法力,只能護身,而沒有召喚的功能。」
最後之作試著召喚,果然毫無反應,「他怎麼了?御阪御阪擔心地詢問道。」
玄武嘆了口氣,目光深邃,想起往事,「至今為止,我們兩次和他失去聯系,一次是大戰末期他深入魔界,一次是現在,發生什麼事我很難猜測,但以他的修為應該可以應付。」
大力心下暗嘆,真是多事之秋啊。
眾人沉默,初春飾利在鍵盤上敲打幾下,驚叫道:「大力,高階空間的正東方,是學園都市!」
這得多蛋疼!大力立刻道:「警戒提到最高!小雨你通過布吉島回學園都市,我隨後就到。」
洛玖雨化為白光離去,玄武帶著大力想走,茵蒂克絲道:「大力我也回去,我也可以幫忙。」
白井黑子等人也提要返回學園都市,理由很充足,大力不同意。剛才答應留在村子,才過一會就不肯了?
玄武抱起大力,小手一揮:「吵什麼,都回去便是了,有啥可怕的。」
白光籠罩,數人身形搖晃,像羽毛般飄上天空。風聲呼呼,夜色寂寞,盼眼間已離開中國,到了太平洋中心。
狂風把大力嘴里的符文吹掉,他只得叫了幾聲,玄武听不懂,問上條當麻是什麼意思,上條當麻看大力挺著急的,猜測著說:「不會是想尿尿吧?」
大力氣得肺都炸了,突然看到掛在天空的月亮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緊接著雙眼一黑,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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