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大力胸口一痛,坐起來吐一口鮮血。舉目四顧,自己還是處于上仙林里,周圍被毀壞的樹木草地正慢慢恢復,洛玖雨和龍空眾在看著自己。
抹了抹嘴角的血絲,他問:「怎麼了?世界意識呢?外面的世界有沒有毀掉?」
「沒有,不過……」洛玖雨的表情非常復雜,「但大力,你當爸爸了。」
大力差點吐了一口血來,「不會吧?」小雨,我記得和你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啊!就算有,也應該是「要當」而不是「當」才對!
「登登登登~」龍小愛從人群里面擠了來,她嬌小的身子里抱著一個用長長的紅布包著的小孩子,「大力!你的女兒!她穿的是我的衣服呢。」
大力無法接受這個突然的事實,蛇哥把他拉了起來,「世界沒有毀滅,但上一代的世界意識毀滅了,這是下一代的世界意識。她怎麼樣,世界便會慢慢與她一樣轉化,你的責任很重大呀。」
思考了足足十秒,大力才明白是什麼回事。我就說嘛,她長得既不像我也不像小雨。他把閉著眼楮睡覺的世界意識抱了過來,「為什麼是我?」
世界意識的身軀很輕,也很溫暖。
烈冰聳了聳肩,「都怪我,我說你會殺盡魔神替他們報仇的。于是下一代便跟定你了。」
「其實也挺好的嘛」,洛玖雨用手背輕輕撫著世界意識嬌女敕的臉頰,「大力,你說是不。」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大力猶豫了一下,問:「我有點不明白,世界意識究竟是一個還是兩個?」
雲中子笑道:「世界意識只有一個,但有善惡兩面。我估計呢,剛才是善的一面壓過了惡的一面,它舍棄自身,誕生了純潔的下一代。」
那麼說的話,當初我被劉野追殺的時候,是那一個面幫了我呢?大力看看躺在懷里的世界意識,她已被眾人的說話聲吵醒,看起來要哭的樣子。
大力輕輕地左右搖動身體,問:「那麼她也有善惡兩面嗎?」。
蛇哥拍拍他的肩膀,「所以,你的責任重大。」
關乎世界?大力皺著眉頭看著世界意識,後者也在晃動著看著她。洛玖雨對于他安撫嬰兒的動作有些吃驚,「為什麼你會這麼熟練啊?」
為什麼我會覺得這是很自然的事呢?大力想了想,回道:「靈魂場的魂魄里面,有不少都是帶過孩子的,他們會,得到他們的記憶的我會也不奇怪了。對了,上條呢?」
「送他回學園都市了」,雲中子撓了撓頭,「至于奧帝努斯……她的神格被你打碎,魔法是不能用了。」
大力嘆了口氣,實在蛋疼。
龍小愛提議道:「我們給她起個名字好不好?老是叫人家世界意識,太難听了。」
「大力,給我抱一抱」,洛玖雨道:「叫什麼名字好呢?」
大力小心地把世界意識放到洛玖雨懷里,「世界的開始,就叫做起/點吧,先當作小名。等她長大了,看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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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好像微微震動了一下,但隨後恢復正常。這是上一代世界意識消亡,新的世界意識產生的跡象。
在世界的更深的地方,有一處十分狹窄但廣闊無邊的界層,魔神們就在這里面。
「呵呵,沒想到呢,那個小東西……大力等于世界的監護人了。」
「開始的時候,世界打亂了他的生活軌跡,這也算是世界對他的一種歉意的表現吧。」
「僧正,更重要的是,他會兌現他的承諾,來找我們算帳的。」
「與魔神相比,他算什麼?」
「笨蛋!就算他不算什麼,龍空山那群呢?他們可是一群瘋子!」
「我們進入世界,主動找他吧。」
「你想突入龍空山?」
「他們會回到學園都市的。」
魔神們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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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的白矮心內部,「世界之心」綻放絢麗的光芒,它已開始發揮作用,過不了多久,破碎的位面便會恢復正常。
小田想起奧帝努斯沾上「雅蠛蝶」粉末時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茵蒂克絲奇怪地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們應該走了」,小田整整面容,道:「回去晚了,可趕不上飯點,我們還要召喚巴洛魔呢。安麗小姐,請準備吧。」
安麗的心跳快了起來。如果小田和茵蒂克絲的推測沒錯的話,巴洛應該沒有死,他的殘余被拋棄到位面之外,成為了別的位面的「巴洛魔」。
她略顯緊張地說:「我準備好了。」
小田張開雙手,身形變得模糊:「好,我們回學園都市。趁大力還在昏迷,把他弄上獻祭論,召喚巴洛魔。然後,吃飯。」
空間切換,三人進行時空躍遷,十數秒後,他們開始進入世界。
小田咦了一聲,「這個世界怎麼變得有些不同了?好像年輕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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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空山頂,羽色和五月看著山下。
「大魔王,你看小愛多開心。」
「嗯,我們也了了一樁心事了,還以為她會不習慣。」
「以後大力和小雨就知道照顧小孩的痛苦了。」
「他們遲早要經歷的。」
「那麼,我們的計劃也可以開始了吧。」
「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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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世界產生變化時,鋼鐵叢林里一個年輕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他的名字叫上里翔流,除了右手中凝結的「理想放逐」,他的確是一名平凡的高中生。
如果說幻想殺手是世界的基準點,是世界對于「不正常」的力量的厭惡的話,那「理想放逐」就是世界對「不正常」的東西的「憎恨」,它會把它們放逐到「新世界」中。
上里翔流哼了一聲,「魔神們干的嗎?那麼,我也要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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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園都市,優衣庫,店員和顧客們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啊,地震了嗎?」。
「不像呢,天空都動了。」
「最近怪事真多。」
正在和御阪妹妹逛街的御阪美琴聯通了系統,「發生了什麼事?」
交流頻道里,初春飾利回答:「目前沒有監測到危險信號。」
御阪美琴把短發撥到耳後,這時她看到一個皮膚曬得很黑的大胡子中年人往外走去,便叫道:「先生!突發事件,請待著室內!」
耶穌回過頭來,笑了一笑,「女孩,沒事的,世界變得更美好了。」
御阪美琴愣了愣,不能理解他的話。
耶穌看著天空,面露笑意,「說什麼羅馬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