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求聞史錄 179.月之王不可能是個幼女

作者 ︰ 匍匐之混沌

感謝白麗每天一票的支持~~混沌十分感動但還是沒法日更啊哈哈哈……

恩,如果這周寫完年度總結還有心情就再更一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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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鬧鬼事件最終不了了之,在月之都白白浪費了一天時間的幻想鄉眾人終于回想起還有正事要做……于是在綿月姐妹的引導下,眾人被帶到了月之王面前。

「在覲見父親大人之前,我希望各位能夠明白一點,在月人心目中父親大人的地位就如同龍神之于幻想鄉。如果你們不想挑起無謂的爭端,那麼就請收斂一下平時的言行,可以嗎?」。

氣勢恢宏的宮殿大門前,趁著守衛進去通報的空隙,綿月依姬正板著臉給「幻想鄉的土著」惡補相關的禮儀知識。只是除了生性嚴謹的十六夜夜,根本沒人認真听她說話。

「嘛嘛,也沒有依姬說的那麼嚴重啦。雖說平時父親大人確實很嚴厲,不過那也是為了維持王者的威嚴嘛……不必緊張,就把這次覲見當做普通的拜訪好了。」

綿月豐姬笑眯眯地在一旁拆台,頓時引來依姬怒視。

「姐姐!那些討人厭的貴族有多碎嘴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出紕漏……」

「安啦,父親大人又不是是非不分的蠢貨……」

「姐姐!你怎麼敢在外人面前這麼說!」

「有錯嗎?我這可是在稱贊父親的英明神武哦?」

「可你明明說了……說了……那兩個字吧!」

「哦?我說的是父親大人並非蠢貨,難道依姬覺得……」

「絕絕絕無此事!我……在下認為父親大人是世界上……不,是全宇宙最英明睿智的存在!任何人都不及父親大人……不,月之王陛下的萬分之一!」

明明月之王並不在此處,但依姬卻全身緊繃汗流如漿,對月之王的贊頌之詞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月兌口而出。豐姬臉上帶著令人心悸的微笑,轉頭看向明顯被嚇呆的幻想鄉眾人。

「不要讓父親大人久等了,請進吧……記住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覲見,不必拘束。」

雲帆不禁暗自在心中吐槽,能夠把依姬嚇成那樣,月之王又怎麼可能是像神崎太太那樣和藹的存在?如果真敢在那一位面前耍寶……此刻抖如篩糠的依姬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吧。

沉悶的機械音中,兩扇厚重的宮門開啟了。紅色的地毯順著玉石地面一路延伸,最終停留在一方金玉和瑪瑙點綴的王座前,一個身披華光的身影端坐其上。雖說大廳兩邊站著不少衣著華貴的月人,但一進入這個空間,目光就無可抗拒地被那個托腮沉思的身影吸引——過于強烈的存在感,完全昭示了那個人的身份。

豐姬領著眾人踏上紅地毯,一直走到王座之前十步左右的距離,這才停住腳步,然後恭敬地單膝下跪,語氣中透著無限的尊崇︰

「參見月夜見陛下!」

那就是月之王、月都的締造者——月夜見尊。

王座上的身影稍稍抬起頭,更加強烈的輝光從他身上放射出來,淡淡的威壓在這片空間中彌漫開來。哪怕是對神祗毫無了解的普通人,看到這神聖的一幕恐怕都會高呼「上帝啊看到那個聖光了嗎」然後下跪膜拜吧。

因此幻想鄉的幾人哪怕再不願意也只能跪下以示尊敬……除了雲帆。

無視了豐姬拼命遞過來的眼色,雲帆緊緊盯著王座上的人影,那足以閃瞎鈦合金狗眼、連豐姬都無法直視的聖光對他沒有絲毫影響。感受到他的視線,王座上的月夜見抬起頭,兩道銳利的目光直刺過來。

「地上的少年,你好像有什麼話想說?」

雖然听起來雌雄莫辯,不過卻是充滿威嚴的嗓音。

月之王發話的時候,原本對雲帆的無禮表現相當不滿的月人貴族們全都閉上嘴保持著安靜。哪怕是豐姬也低下了頭,不敢再給雲帆打眼色……月之王在月都的威望可見一斑。

悄悄咽了口唾沫,雲帆順勢伏體,跟其他人一樣單膝跪地。

「因為被月之公主稱為‘父親大人’的月之王的真面目居然是幼女所以太過震驚了」這種理由當然是不能說出口的,就算作死也不能用這麼毫無技術性與藝術性可言的方式……情急之下,雲帆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請陛下原諒我的失禮。因為能夠一睹陛下尊容實在是我的無上榮幸,我剛才有些太激動了,一時沖撞了陛下,請陛下恕罪!」

雖然這麼說又拗口又肉麻,不過為了小命著想只能為之。

「原來如此,念在汝初入月都不明禮節,赦汝無罪。」

月夜見相當大度地將這個小插曲揭過。雖然解決了個小麻煩,不過那句話的後遺癥就是……不僅幻想鄉眾人不動聲色地跟雲帆拉開了距離,就連月人貴族們看他的眼神也變得仿佛在看大型不可燃垃圾一般。

「算我失態,但那時候我真的很驚訝嘛。」

雲帆低聲嘟囔了一句,連辯解都算不上,自然只能換回靈夢的一記白眼。

「那也不能說出那麼惡心的話來吧。」

「不是啦!那個月之王可是……」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雲帆君,我對你很失望。」

「夜小姐!?」

就在雲帆被圍攻的時候,豐姬正好將幻想鄉眾人的來意匯報給了月夜見。不小心听到後面幾人交頭接耳的內容,即便是豁達如豐姬也不由暗自為他們捏了把汗。

「咳咳……這位博麗靈夢可以算是幻想鄉代表,她們這次主要目的是來傳達友好的信息,順便平息千年之前的恩怨。陛下,您意下如何?」

在月之王面前任何小動作當然都不可能瞞過她,豐姬也干脆放棄了為這些家伙掩飾的想法。何況她也相信,父親大人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動怒。

「如果是為平息爭端而來,那自然歡迎。不過,汝等誠意何在?」

月夜見掃了眼幻想鄉眾人。不過就在她開口的時候,幾個人早已端端正正地站好,神色如常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負責交涉的自然只能是名義上的代表博麗靈夢。她盡力克制著不露出煩躁的表情,耐著性子回答道︰

「誠意啊……我是博麗巫女,你看著這份誠意如何?」

月夜見還沒開口,月人貴族中已經有沉不住氣的家伙跳了出來。

「放肆!區區地上巫女竟敢用這種態度跟月王陛下回話!你們是在瞧不起我們月之都嗎!」

對于這種半路跳出來的龍套,靈夢也不理他,只是用無辜的眼神望向綿月豐姬——月夜見太閃了,她無法直視。

「陛下還沒有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言了?滾回去。」

向來和顏悅色的豐姬這一次似乎也沒有動怒,只是熟悉她的月人貴族同時從她溫和的笑容中感受到了無邊的殺意。跳出來打臉不成反被嗆的月人打了個寒噤,趕緊灰溜溜地退回原位。

月夜見贊許地瞄了眼重新低頭垂目的豐姬,然後目光一轉,正好與那個無禮的黑發少年對上了眼。

對于這世上第三個有能力直視她的存在,月夜見的心情是相當復雜的。前兩位也就算了,這一個居然是沾染著污穢的地上人……當初她正是對污穢深惡痛絕才會帶著親族移居月之都。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特別的存在,卻是最討厭的那一類。即便身為神祗,月夜見也不得不感嘆命運無常。

雲帆當然不可能猜得到月夜見此刻的復雜心理。因為他的能力自動過濾掉了聖光,恐怖的月之王在他眼中僅僅是一只幼女,而且還相當可愛——就好像當初知道了神崎其實是個天然呆一樣,再也生不出一絲敬畏之心來。

兩人對視了足足五分鐘,月夜見表情不變,只是白皙的面龐突然浮上一片紅暈。

「死刑!敢于直視月王者,死刑!」

幼女模樣的月之王捂著臉,幾乎是用吼的下達了判決。

「誒!?」

因為太過莫名其妙,雲帆差點沒原地摔個跟頭。宮殿兩邊早有守衛站崗,月之王一聲令下,馬上就有四個全副武裝的月兔士兵圍了上來。

「等等!突然這是怎麼了?」

月之王似乎陷入了混亂,但在聖光的掩護下沒有人能發現這一點。雲帆看了眼同樣滿臉不解的綿月豐姬,再看了看不斷逼近的月兔士兵,他終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就在雲帆開啟亞空間逃離皇城的瞬間,面色通紅的月夜見終于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殿內混亂的場面,月夜見不禁有些後悔剛才的口不擇言。

王的命令是不能隨意撤回的。因此她輕咳一聲,重新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豐姬,把那個無禮的小子抓回來,要活的!吾有話問他。至于汝等……」

月夜見的目光依次掃過其余幾位少女,面色漸漸和緩下來。

「暫時先去依姬寢宮休息吧。三日之內,吾會給汝等答復。」

話音剛落,月夜見的身影已經消失,只留下大殿內不明真相的眾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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