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會輕易狗帶 074 悶聲作大死(三更六千字合一)

作者 ︰ 女王瓜

預料的疼痛並沒有到來,沈含章悄悄睜開雙眸,才發現之前倒下的其中一個禁衛軍,竟然神奇的活了過來。

並且正以一己之力單挑群刺客,其勇猛程度,讓人嘆為觀止。

她在柴紹耳邊悄聲道︰「這是你的人啊?」

柴紹听後側眸微笑,否認道︰「不,是你的人。」

沈含章嘴角抽了抽,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唰唰’地往下落。她抖了抖身子,干笑道︰「呵呵,這人腦子有問題啊,干啥不一開始就大殺四方啊,害得我都快嚇死了。」

並且還讓身邊的人死了好幾個。

「朕的命令。」

他曾經命令過所有的隱衛,若非他真正的出現生命危險,否則誰也不許暴漏身份。一旦暴露隱衛身份,則將立刻除名。

這麼凶殘?

以及隱衛是什麼玩意兒?

柴紹輕描淡寫的解釋︰「就是用別的身份隱秘在朕的周圍護衛朕的人。」

咦?

沈含章奇怪的瞥他一眼,她就是隨便問問啊,壓根沒想著他會給解釋,且還是如此的和顏悅色。

難道又吃錯藥了?以及,她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萬一死胖子哪天想起來,殺她滅口怎麼辦?

雖說他承諾過自己不會殺她,可死胖子是個忽冷忽熱的神經病啊。

鬼知道他哪天抽風。

為了小命著想,沈含章左看看右看看。裝作四下看風景,表示咱啥也沒听到。

可偏偏柴紹話還沒停︰「這些人世代全是皇族隱衛,朕是從……我父皇去的急。我是從馬姑姑那里知道並將這些人收歸的。」

當然,除了隱衛之外,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藏在暗中的東西,有的是從馬姑姑那里知道的,有的是他自己慢慢查探模索出來的。

但相比于父皇,他手中可用的人依然很少。因此,能不用便不用。

啊。我不想知道啊。

陛下您真沒必要說的這麼清楚明白。

沈含章微微後退兩步,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你怕什麼?」柴紹一梗,十分心塞的問道。

怕你卸磨殺驢。怕你兔死狗烹啊陛下!這形容怪怪好像有點怪怪的?

哎呀,不管了。

反正秘密什麼的,她雖然心癢癢,但是不听不听堅決不听。

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那人已經利落的將幾名刺客給穿成了糖葫蘆。隨後朝著柴紹單膝跪地之後,‘砰’倒在地上繼續去裝死了。

沈含章︰「……」

這技能真贊!

她悄悄的在心里給這位功夫高強卻裝慫裝的很到位的小哥豎起了大拇指。

「咱們回去吧。」柴紹拉起沈含章的手,慢悠悠的說道。

雖說現在是朕牽著自己的手,但反過來說,也等于是朕和蠢豆芽牽手了。

蠢豆芽的審美如此扭曲,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被朕的真情厚愛所打動,所以提前行駛朕的權力什麼的實在是太有必要了。

持之以恆的讓豆芽習慣,然後就可以……

嘿嘿嘿!

柴紹嘴角勾了勾。笑的十分得意。

落在沈含章眼中,卻讓她通體一寒。死胖子在打什麼鬼算盤?

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啊!

而且……那個被算計的對象是她吧?哎呀。要是技能還在就好了,分分鐘就能窺探到這貨心里到底在想啥。

可想了想,沈含章又覺得幸虧現在沒技能,畢竟這麼大的邙山,不曉得有多少孤魂野鬼呢。

兩人慢慢的走,找路回行宮。

沈含章憋啊憋的沒憋住,問道︰「啊,我們就把那個隱衛和陳什麼的仍在那里啊?而且,要是那個陳什麼醒過來,看到刺客都死了,該怎麼解釋啊?」

柴紹很努力才沒有直接遞給她一個鄙夷的眼神,他負手而立,山間的秋風將他的長發揚起,莫名的就多了些指點江山的霸氣︰「朕為什麼要向他解釋?」

一個小小的禁衛軍,就算他有疑惑,那也得給朕憋著。

當然了,這個陳嘉盛並非是只是個禁衛而已,他還是太皇太後的佷孫。

現在陳家唯一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青年。

但那又如何?

柴紹輕輕的笑了笑。

沈含章就靜靜的看著他裝逼,再遺世獨立再霸氣側漏那也是她的身體啊有沒有!

有本事你換自己身體霸氣一個看看!

她想象了一下一個球站在那里指點江山、吐沫橫飛的場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完就連忙扭過臉去,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示根本沒有在笑柴紹。

柴紹︰「……」

朕就算看上死豆芽了!

但朕依然忍不住想打她怎麼辦?

就不能夸夸朕?

一點都不可愛!

別說可愛了,沈含章現在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可怕!

太可怕了!

她一張喜盈盈的臉瞬間轉白,抓住柴紹的手哆嗦著道︰「狼狼狼……來了。」

柴紹本來還欣喜于她的主動,可等听清楚她說什麼時候,臉也白了白。

隨即將人扛起來就跑。

這特麼到底是放出來多少這玩意兒?

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有這麼多?

柴紹順著山間小路三拐兩拐,等將身後的幾匹野狼甩開的時候,才發現兩人已經進了山林深處。

他渾身幾乎濕透,被風一吹,冷颼颼的直打哆嗦。

而沈含章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她雖然不用出力,但是被扛著也很難受好吧!她幾乎是用盡了半輩子的忍耐。才沒有在逃跑的時候吐出來。

因此,幾乎是在柴紹放下她的瞬間,她就撲到一旁的樹下。吐的稀里嘩啦。

柴紹僵了僵身子,隨後上前輕撫她的後背。

心里則在默默的想︰朕以後抗人的時候得溫柔一點。

不然豆芽會越來越嫌棄朕的。

等終于消停下來之後,沈含章虛月兌的靠在那里,長長的嘆氣道︰「皇帝陛下,您身邊就只有那一個隱衛啊?」

「因為身份原因,跟出盛京的確實不多。」柴紹也有點後悔。

沈含章撇撇嘴角,再次確認道︰「難道沒有那種輕功‘嗖嗖’的、穿著夜行衣、時時刻刻躲在樹上等待著召喚的侍衛嗎?」。

「這個真沒有!」柴紹攤手。

即便是為了安全。也不會有人願意時時刻刻被人盯著的。

他想了想,說道︰「不過,等以後有時間了。倒是可以給你建一隊。」

沈含章又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了。

「給我有個球用啊。」她翻了個白眼,嘟囔道︰「等咱們換回來,我一個小民女,哪里養得起侍衛。」

而且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啊。現在最緊要的是她們怎麼回去。

「陛下。咱們跑過來的路,您有印象吧?」那麼多地理志不能白看啊,這種地方閉著眼楮就能走出去才算您聰明牛逼啊,是不?

不然整天罵別人蠢貨什麼的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

這個自然。

對于自己的記憶力,柴紹擁有百分之百的信心。雖然逃跑的時候有些慌不擇路,但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大概的行進路線還是能輕易的描繪出來的。

只不過,長時間奔跑讓他有些月兌力。他現在得歇歇。

他靠著沈含章坐下來,忽然開口問道︰「豆芽。等我們兩個換回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沈含章雖然奇怪他為啥又提起這個,但依然笑眯眯的答道︰「您鎖骨要給我賜婚的,可不能反悔哦。」

「哎,也不知道傅家小哥有沒有傷到?其實傷到也沒關系,只要臉沒事就可以的。」沒辦法,她就是個如此膚淺的人啊。

柴紹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朕為什麼要問這麼個蠢問題。

不對,朕為什麼要做這麼愚蠢的承諾?這不是挖坑把自己埋了嗎?

「傅東明那個人太軸了,根本就不適合你。」

「沒關系啊,臉好看就行。」

「再說了。反正嫁給他也是為了和夢中情人在一起啦,其他的不重要。」沈含章答的很順溜。

結果說完就听到了柴紹的冷哼聲,他猛地站起來,使勁的在沈含章背靠的大樹上跺了一腳,那顆不幸的樹‘ 嚓’一聲,斷了。

龐大的樹干轟然倒地的聲音嚇得沈含章臉色變了好幾變,終于沒忍住,怒吼道︰「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朕……」

柴紹後悔的不要不要的。

朕也不想啊,但朕好不容易開竅喜歡上一個女孩子。結果呢,這個女孩子她人又蠢眼又瞎,口口聲聲嫁別人喜歡別人。

朕輸給了一個女人!

然後順帶著輸給了那個女人的丈夫的兄弟!

朕能不生氣嗎?能不嫉妒嗎?

可是這些柴紹都不能說,因為可以想見,一旦沈含章明了他的心思,將會如何的嘲笑他。

其實他不怕嘲笑,他只是怕她會直接判他死刑。

那麼朕的追妻之路將更加艱難。

當然了,現在也沒有多容易。

「朕什麼朕。」沈含章艱難的爬起來,大踏步的往前走,可走了沒兩步就被柴紹拉住了胳膊。

她剛要怒聲問他又要作什麼妖,卻被他捂住了嘴巴。

他緊緊的貼上來,在她耳邊悄聲道︰「別說話,有人來了。」

但沈含章並不關心這個……

她感受著緊貼在背後上的那異于別處的柔軟,臉慢慢的變綠了。

來人就來人啊,肯定是蕭權曾他們發現兩人不見了,派人來找他們的啊。

所以死胖子其實又在故意佔她便宜吧?

一定是的吧?

沈含章萬分的心塞,心中默默祈禱。今晚可一定要順利的換回來啊?

不然她早晚會被死胖子給氣死。

正默默的吐槽著,柴紹卻拉著她悄悄的開始後退。

而且臉色越來越凝重。

他微微苦笑,小聲說道︰「朕好像又拉著你作死了。」

所謂吃飽撐的、悶聲作大死。大概就是說的他們兩個。

但凡他能多帶幾個人,但凡他讓人查的再清楚點,但凡他別那麼自負,現在也如此的束手無策了。

因為此時此刻,柴紹已經完全確定了,正靠過來的恐怕還是刺客。

那麼也就是說,這些野狼估計也並非是孟林的失誤。而是這些刺客順勢而為。先是將場面鬧亂,然後趁機讓混入御林軍中的人刺殺他。

而且恐怕那幾個人動手的時候,附近還隱藏了其他的刺客。而隱衛的身手讓他們忌憚,因此才會放出野狼,將他們追趕入密林。

甚至于,那些所謂的野狼。恐怕也是人工飼養的。不然不會突然出現這麼多。

而且這次刺殺的目的也十分明確,那就是他。

看到柴紹如此緊張,沈含章也斂了眉眼。

她咽了咽口水,隨著他悄悄的後退,但因為兩人之前的動靜太大,位置肯定已經暴露了。

就算現在立刻撒丫子狂奔,估計也跑不遠。

唯一能做的就是兵分兩路,樂觀的話。也許其中一人能夠跑掉。

但……

沈含章唇角動了動,她體型那麼龐大又是刺殺目標。能夠跑掉的那個絕對不會是她。

她握緊了腰間的香囊,祈禱著玉葫蘆能夠救她一命。

又或者……

祈禱柴紹不會扔下她。

兵分兩路什麼的,柴紹自然也想到了,並且也知道能夠跑得掉的一定是他。

如果行動快的話,他還可以繞回去找人,然後再重新回來救沈含章。

這也許是最好的自救辦法了。

可柴紹做不到。

朕不可能把自己喜歡的女人丟掉!

更重要的是,萬一他沒有趕回來,他此生只能以沈含章的身份生活也就罷了,他更加不能忍受的是,因為他的愚蠢和剛愎自用,而讓沈含章有所折損。

柴紹深吸一口氣,再次將沈含章扛了起來,憋著一口氣的撒腿狂奔。

而後面的人也終于發現了二人的身影,快速的跟了上來。

為首的那人看著前面那個嬌小的少女,眸中微微閃過復雜之色。

但很快他將這抹復雜壓下去,從身後的手下那里接過來一把長弓。

弓盈而射,閃著冷光的羽箭朝著沈含章兩人而去。

柴紹腳步一個趔趄,差點將沈含章給扔出去。

「怎麼了,怎麼了?」沈含章嚇得驚呼一聲,連忙問道。

「沒什麼。」柴紹狠狠的咬住唇角,顫聲應道。

但行走之間卻變得極其艱難起來。

沈含章努力探頭去看,赫然發現柴紹……也就是自己的小腿上插著一只箭。

她驚恐回首,正巧看到又一只攜帶著力量的羽箭正朝著她的另外一條小腿射去。

「躲開啊。」

在她的尖叫聲中,柴紹忽然將她抱到胸前,隨即猛地往前一撲,兩人一起骨碌碌的滾下了山坡。

沒有慢鏡頭、沒有停下來時的嘴唇相疊,甚至來不及感受全身的疼痛,柴紹將她重新抱了起來,繼續一瘸一拐的往前跑。

「朕發誓……朕以後再也不作死了。」柴紹試圖和沈含章開玩笑,緩和她緊繃的情緒。

沈含章死死的咬住嘴唇沒有開口。

她怕自己會哭出來啊。

心疼自己有沒有!

當然了,也有一丟丟感動的。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將後面的人甩開一些距離,柴紹忍著劇痛,邊走邊觀察周圍的地形,終于發現了一個隱藏的樹洞。

他毫不猶豫的將沈含章的外衣給扒下來,將人塞進去後,喘著氣說道︰「乖乖待在這里等朕回來。」

說完轉身就走。

卻不妨被人拉住了衣角。

「你去哪里啊?」沈含章急切的問道。

柴紹回首朝著她笑了笑,安撫道︰「朕去把他們引開。一會兒就回來接你。」

說完果斷拉開她的手,重新將她摁到樹洞里。

將滴落在周圍的血跡驅除干淨之後,柴紹一邊走一邊將頭發散開。從中間扯斷。

他隨意的綁了個結之後,又邊走邊掰了十幾根樹枝用衣服包裹住後,將斷發綁在上面。

隨後便將其扛在了身上。

嗯,只要不是離的很近,應該是不會發現吧?

只是……

柴紹邊跑邊苦笑,等回去之後,估計豆芽會罵死他。

沈含章等啊等。等啊等,等了許久,既沒有等來柴紹也沒有等來追殺的人。

她窩在那里抱著雙膝。越想越害怕。

不知道死……啊呸,不知道皇帝陛下怎麼了?

有沒有逃月兌?

他是不是忘記把她藏在哪里了啊?

又或者,故意把她丟在這里讓她擔驚受怕,然後自己一個人跑回行宮了。

嗯。一定是這樣。

沈含章自言自語的猜測了半天。就是不敢去想那個最壞的結果。

又過去了許久,外面終于傳來了聲音。

「陛下,沈姑姑,你們在哪里?」

「陛下,您在哪里?」

沈含章一陣激動,她手忙腳亂的爬出去,可爬到一半她又退回來,直到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才真的欣喜若狂的開口道︰「這里,傅東明。我在這里。」

須臾之後,帥的光芒萬丈的傅東明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屬下救駕來遲,請陛下降罪。」傅東明‘噗通’一聲單膝跪地。

然後是‘噗通’‘噗通’好幾聲膝蓋和地面接觸的聲音。

「屬下救駕來遲,請陛下降罪。」趙早早等人也連忙跟著請罪。

「哎呀,先把我拉出去。」沈含章朝著傅東明伸出手,夸贊道︰「你們來的那麼及時,有什麼罪啊。」

終于不用憋屈的沈含章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剛要開口說話,便看到傅東明遞過來一件禁衛軍的外衣。

「請陛下加衣。」

而傅東明此刻,就只穿了一身雪白的里衣。

沈含章眨眨眼楮,又眨眨眼楮,心里暗暗的點頭,沒想到這小哥挺不錯嘛。

嗯,嫁他嫁他。

但是在嫁他之前,首先要找到柴紹。

可這麼長時間過去,柴紹他到底去了哪里。

只能一寸寸的尋找。

柴紹將衣擺撕下來,狠狠的扎在小腿上方,隱忍的吸了口氣。

他這視若無物的態度,大大的惹惱了這些刺客,其中一人便要上前給他一腳。

卻被其頭領給攔了下來。

「不得無禮。」他將手下訓斥了一番,隨即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將皇帝的藏身地點說出來,然後我放了你,怎麼樣?」

柴紹冷笑了兩聲︰「當我是傻子嗎?」。

「要殺要剮痛快點,哪來那麼多廢話。」

頭領皺了皺眉,依然試圖勸她︰「關鍵時刻這狗皇帝讓你出來吸引注意,可見根本就不關心你的死活,你何必為了他放棄自己的生命。」

「我願意,我愛他,行不行。」

柴紹臉色煞白,額角布滿了冷汗。但他依然沒有忘記自己提前行駛權力的第一準則。

這……

口味好奇特。

頭領嘴角抽了抽,還要再勸,但幾個手下已經不滿意了。

「老大,既然她不肯說,我們就先殺了她再去找那個狗皇帝。」

「你能知道狗皇帝到底何時藏起來的?」頭領予以反駁道。

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個時候,外面的事態估計已經被控制住了。他們謀劃了半年,甚至主子親自到盛京來坐鎮,倘若無法成功的話,回去之後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可眼下這個女人卻是打定了主意死活不說。

最後幾乎所有人都不願意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只是在殺她的時候,卻被頭領給攔住了。

「她身受重傷且孤身一人在此,即便我們不殺她,她也活不了多久。」頭領垂眸說道。「走吧,別讓別人笑話我們只會殺女人。」

走了兩步,幾個手下卻依然站在原地。

「我說走,沒听到嗎?」。頭領的聲音都冷了下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認命的跟了上去。

獨獨留下柴紹在原地冷笑。

非常好!

這個男人不忍心殺他,或者說,他不忍心殺沈含章!

想必是個認識的。

他陰測測的勾勾嘴角,不要讓朕抓到你!

眼看著天漸漸黑了下來,柴紹強迫著自己莫要昏過去,艱難的站了起來。

他得在月圓之前走出去並找到豆芽。

不知道她遲遲等不到朕的時候有沒有害怕?

不知道她有沒有擔心朕?

天黑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嚇哭?

他所想象的這些,沈含章都沒有,因為她現在根本顧不上柴紹了。

也合該她倒了血霉!

一路尋找柴紹的他們和轉身找她的刺客正面相遇了。

我擦!

禁衛軍都是渣啊!

三個打不過人家一個啊!

眼看著身邊只剩下孤零零的傅東明還在負隅頑抗,沈含章心碎交加。

所以……

她要不要試試弄暈傅東明,看看有沒有隱衛跳出來啊?

(未完待續。)

PS︰明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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