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會輕易狗帶 134 蕭惠群的擔憂

作者 ︰ 女王瓜

一路追殺。

直到出了盛京,才終于將人甩開。

沈含章小臉被冷風吹得潮紅一片,頭發也凌亂的散開著,她半伏在馬背上,高聲喊道︰「嗷嗚,我要下去,打死這幫龜兒子。」

趙早早勒住韁繩,迫使一路疾馳的馬兒停下來,回眸確認了一下,抽著嘴角道︰「不麻煩沈姑娘,那幫龜兒子已經被甩開了。」

「啊?」沈含章直起身子,努力朝後面瞅去,茫茫然之間,果然再看不到一絲人影,她不由的扼腕嘆息︰「竟然這麼不堪一擊,可恨我這大力女金剛還沒出手呢。」

「這樣的話,我們回去救翡翠和明珠吧,我不放心她們。」

「不用的,他們一定會保護好翡翠和明珠的。而且最要緊的是沈姑娘您,無論如何,屬下都得確保您的安全。」趙早早難得的露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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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不用你們保護啊。

沈含章握緊小拳頭,向趙早早展示了一下,自己……好吧,手臂上沒什麼肌肉,但是雖然她長得弱質芊芊,但是力氣大啊,一般人可都不是她對手。

趙早早搖搖頭。

既然人人都知道沈含章的力量大,來的人不可能不防備著,而且對付她其實很容易,只要不近身,她力氣再大都白費。

「好吧。」

沈含章很虛心的接受趙早早的說法,然後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一路逃亡?向西還是向北?然後就不能回來了?」

不要啊。

她家小哭包還要考狀元呢。

她還要和小壯壯纏纏綿綿到天涯呢。

「我們去費城,距離盛京也就一日的距離。那里有一處十分隱秘的聯絡點,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這是他們之前為了防止王太後狗急跳牆所設立的一個退守根據地。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派上用場。

至于是否回來……

「當然要回來,等陛體康健。王太後便沒有什麼精力對付您了。」來年開春就要選秀擴充後宮了好嗎?

您老人家就進宮了,那還東躲西藏什麼啊。

但是現在不行啊,王太後擺明了想通過拿捏沈姑娘來打擊主子,他們這些保護的人即便再厲害,也扛不住王太後一天好幾次的騷擾。

所以只能暫避其鋒芒。

一切等陛下的指示。

「那好吧。」

如此,在夜半時分,沈含章和趙早早兩人。到達了費城。

在一戶民居住了下來。

凌晨時分,沈含禎、明珠、翡翠一行人,也全部到了這里。待所有人集齊之後。她們在第二天早上,來到了費城外的一處小道觀,重新安頓了下來。

如此便是漫長的等待和思念。

雲煙急匆匆走上小樓,推開門便看到一臉煩悶的蕭惠群。她心中嘆息一聲。說道︰「姑娘。」

「怎麼說?」

听到她的聲音,蕭惠群連忙起身,腳步急切的迎上來,疊聲問道︰「劉成是怎麼說的?含含有沒有回來?」

雲煙搖了搖頭。

「那劉成有沒有找到她的蹤跡?」

雲煙再次搖了搖頭。

蕭惠群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擰著眉心在房內來回轉圈,自言自語的說道︰「已經三天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呢?可她也沒有留在宮里面啊?到底去了哪里?還是說出了什麼麻煩?」

她最怕的便是沈含章遇到了什麼意外。

蕭惠群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去找父親問問。

她來到書房。直接推門進去。

蕭權曾從不禁止她來這里,因為蕭惠群書房的擺設熟悉的很。她來到桌子前,上面堆著最近的邸報,她隨手拿出一份,然而卻什麼都看不進去。

雲煙擔憂的立在門口,心中充滿了埋怨。

在她看來,自家姑娘身份高貴,那個咋咋呼呼的沈家姑娘雖然說可以讓姑娘高興,可是也太過牽動姑娘的心思了。

為了這沈姑娘,姑娘已經兩三天未曾好好休息,她身子本身就不好,前段日子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現在整個人再次變得蒼白而虛弱。

這沈姑娘太不靠譜了,你若是有事便提前說一聲啊,這麼不聲不響的消失是幾個意思啊?

蕭權曾回來的很晚。

尚未走到書房,便看到里面亮著燈,倒映著一個縴細的身影。

他意外的挑挑眉。

「老爺您回來了。」雲煙看到蕭權曾,連忙蹲身行禮,說道︰「姑娘等了您許久了。」

蕭權曾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話,便抬步朝著房內走去。

房內因為點著火盆,比外面溫暖了不少,他甫一入內,便感受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溫熱。

「父親。」

蕭惠群放下手中的書,走過來伺候著他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並將他扶到桌前坐下,自己則站在那里給他倒茶。「父親,請喝茶。」

蕭權曾接過來,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說道︰「你在這里等我,因為何事?」

他對這個女兒的感官很復雜。

她並非是心愛的女人所生,所以一開始他對她並不關心且極其冷漠,待後來發現她是如此的聰慧,便起了把她好好培養成第二個自己的心思。

那兩年是父女兩個相處最多、感情最好的時候。

他去宮里都經常帶著她。

然而後來她身體漸漸的不好了,他滿腔的期望無處和放,逐漸的便不太想看到她,時間一長,父女兩個的感情越發的淡漠。

直到現在相處起來客氣又漠然。

像是兩個陌生的人。

但……蕭權曾其實能夠從蕭惠群眸中看到孺慕之情,但是他真的是冷漠忽視她太久。根本不曉得該如何好好同她相處,該怎樣和她好好說話聊天了。

雖然同住一個府內,兩父女見面的時機並不多。一是因為蕭權曾太忙,而是因為蕭惠群身子不好,平日里很少從她的小樓中出來。

像是現在這樣等到半夜,還是第一次。

蕭惠群垂眸思量了好一會兒,終究是咬咬牙,問道︰「父親可知道沈含章?」

沈含章?

他如何不知道。

而且他還知道自己女兒最近和那個小丫頭竟然做了朋友。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蕭惠群來這里。就是為了這個才認識不久的小丫頭。

「怎麼?」他語氣不悅的問道。

穆青家的外孫女,穆嫣的女兒,小皇帝喜歡的女人。他對這個沈含章雖然說不上厭惡,但感官卻是不好的。

只不過,蕭惠群難得交個朋友,他也沒有阻止的意思。想著等過段時日。她自己便會發現,她和那個沈家小丫頭,乃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世界不同,如何做朋友呢?

「她不見了。」

「那****去她家中,不小心告訴了她陛體違和,她當日便去了宮中,之後便再也沒有回家了,所以我想問問父親。沈含章是不是留在了宮中?」雖然感受到了父親的不悅,但既然已經開口詢問。斷斷沒有半途而廢的說法。

蕭惠群頂著蕭權曾的眸光,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不在。」

蕭權曾回答的言簡意賅。

並且小皇帝現在依然處于昏迷之中,別說是他了,就連王太後都有些不明覺厲。

按理說現在正是小皇帝乘勝追擊的時候,然而偏偏他不痛不癢的病了。

無論哪個太醫都查不出癥狀。

一開始小皇帝病倒時,蕭權曾還以為是王太後的反擊。

甚至于,他心中還有些欣喜,阿研是因為柴紹拿掉了他們的孩子在生氣報復柴紹,然而到了後來,蕭權曾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那個無緣出世的孩子,蕭權曾心中便一陣刺痛。

這種刺痛大概會伴隨著他,直到他死去的那日吧。

蕭惠群咬了咬唇瓣,再次問道︰「那麼,父親知道她去了哪里嗎?您……有沒有出手?」

含含和柴紹的關系,想必王太後和父親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

那麼派系相爭之下,父親這邊拿著含含做籌碼,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是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蕭惠群心中有些失望。

她不希望自己的父親為了所謂的政權是那麼的不擇手段,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都不放過。

「不知道。」

蕭權曾回答的十分冷硬。

而且王太後也在找那個小丫頭,只可惜的是,派出去了那麼多人,最後卻是一無所獲,那小丫頭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哪里都沒有她的蹤影。

王太後和蕭惠群不知道的是,自古以來,隱衛最擅長的東西並非是功夫啊技能啊,而是隱藏行蹤和身份。

只要他們想,一般人是很難找到他們的。

「如此,那父親您早些歇息,女兒先告退了。」蕭惠群從不質疑蕭權曾的話,他既然說不知道,那就肯定不知道。

唯一值的慶幸的是含含並沒有在王太後的手中。

如此來說,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她一定是藏了起來。

那她就安心的等著含含自己回來吧。

想到這里,蕭惠群心中松了口氣,然而沒等她走出房門,蕭權曾忽然開口道︰「你和那個小姑娘感情很好?」

「作為你的父親,我並不希望你和那個一個人往來,這會拉低你整個人的檔次和素質。」

蕭惠群側眸,眸光微微帶上了不贊同,她道︰「父親,沈含章並非是您說的那樣,她很好。」

「她很開朗很熱情很可愛,心腸很好很柔軟,如果您說的檔次和素質是您那些同僚的女兒之間互相攀比的話,那女兒寧可被沈含章拉低。」

她說完這些話,朝著蕭權曾歉意的躬身,說道︰「對不起父親,女兒不該這麼同你說話。」

蕭權曾定定的看了她許久,最終擺擺手道︰「罷了,隨你高興吧。」

等她將來吃虧了,便知道他的建議是對的了。

蕭惠群走出房門,不由的苦笑一聲。

父親……是在為她好嗎?

可是他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她一直以來所期盼和渴望的是什麼?

她想,她能夠這麼快的和沈含章做朋友,大概是因為她們都有一個對自己不聞不問的父親,心里能夠產生共鳴吧。

是夜,蕭惠群收到了第三個月的解藥。

她看著手心中這顆黑乎乎的如同泥垢一樣的小藥丸,心中紛紛擾擾的閃過許多念頭。

她這兩日身體變得很虛弱,是因為這小藥丸的時效期到了嗎?

如果她吃下去,身體會不會再次變好?

蕭惠群想要將它交給王大夫,但最後還是選擇吃了下去。

沒有辦法解釋啊。

便先暫時這樣吧。

時間過得很快,好像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進入了臘月,眼看著新年將要到來,沈含章卻還是沒有回來,蕭惠群不禁變得著急起來。

她命雲煙和雲霧準備馬車,想要再次出門去看看。

雲煙皺著眉心勸道︰「今兒天氣陰沉沉的,眼看著便要下雪了,不如咱們明兒去吧。」

雲霧在一旁氣不過的嘀咕道︰「姑娘您還去做什麼啊?讓奴婢說啊,如果那個沈姑娘有的話,就算有事兒離開一段時間,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知會您一聲。然而她並沒有,這說明她根本沒有把您放在心上呢。」

「別胡說。」

蕭惠群眸光如水,淡淡的看向雲霧,讓她心中一凜,不甘不願的閉上了嘴巴。

「去備車吧。」蕭惠群再次吩咐。

然而等到了沈含章的住處,等待她的依然是一室冷清。

還是沒有人。

這都快兩個月了,她到底去了哪里?有沒有吃虧,有沒有受罪啊?

天氣這麼冷,也不曉得她有沒有生病?

到底是無法放心。

馬車在胡同口停留了許久,蕭惠群才命令車夫回程,此時大片大片的雪開始掉落,逐漸的將這個世界裝裹成白色。

在馬車行走過的地方,一個男人臉色陰郁的走了出來。

不是別人,乃是孫哲涵。

他眸光怨毒的瞪著前面的馬車,恨不得撲上去將蕭惠群這個賤人扯出來,問問她怎麼這麼狠毒的心。

他的手廢了。

連抬起來都費勁,怎麼還能拿筆呢?怎麼去參加明年春日的會試,怎麼拿到狀元的位置一飛沖天?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拜蕭惠群和沈含章這個賤人所賜。

可……蕭府他進不去,無法找蕭惠群報仇,而沈含章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更是沒有辦法。

並且,他也干不過沈含章。

孫哲涵嘴角泛起一絲陰毒的冷笑。

蕭賤人,你且等著。

(未完待續。)

PS︰感謝小酒的平安符,感謝可靠的皇主的禮物,麼麼噠。剛才傳錯了,還好我有看自己文的習慣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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