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氏一個人回了娘家,不知道跟老太太怎麼說的,只知道沒兩天听說李氏把李茹送走了,李氏人也病倒了,並且被老太太罷免了管家權。
張氏回來後跟老太太稟報了情況,表明過些日子老太太會登門致歉,至于親事就當沒提過,她還是疼明雅的,就算親事不成明雅也是她外孫女。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明珠也放心下來,想來以張家的家風也不至于敗壞明雅的名聲去,而明雅自己完全不知道,只是對表哥冷了許多,還說到底是表哥不如親哥哥這樣親近的,以後她會注意分寸。
明雅不開竅到讓張氏長長的松口氣,再一次慶幸自己沒給孩子說些有的沒的,不然今天就不是這樣輕易算了,怕是婆婆都要對她不滿了。
心里也再一次怨恨嫂子,自己自問對娘家沒有不好的地方,對幾個佷兒也是心疼呵護的,有點好的也沒忘了嫂子和佷兒們,卻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讓人心寒。
張氏一個人坐在屋里,默默的掉眼淚,心里不只是個什麼滋味,雖然母親疼她,但她能感覺出來還是孫子明瑞更重要一些,這樣的認知讓她心里很不好受。
上官鵬進了屋才發現妻子在哭,忍不住嘆口氣走過去將她摟進懷里,「別傷心了,這也不是你的錯。你別怪明珠,她也是為了閨女好。」他以為張氏會怨怪明珠。
張氏模了模眼淚,「傻瓜,我怎麼會怪明珠呢,她疼明雅的心不亞于我,我高興都來不及,這次要不是她提醒我,若明雅真的嫁過去,以我嫂子的為人,肯定要給閨女氣受的,如今這樣也好,明瑞性格確實優柔寡斷不夠果決,我心里一直也猶豫,但總想著到底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知根知底比外人強些,誰知道卻是我錯了!」
「好了,現在也未嘗不是好事,明雅還小,在過二年在想看也來得及,嫡長姐是郡王妃,二姐是側妃,怎麼樣我閨女也能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咱家又不圖別人什麼,怎麼就找不到好的了,何況明雅壓根沒開竅,你也不用擔心了。」上官鵬默默妻子的秀發,輕聲安慰。
「幸虧了我沒說有的沒的穩妥起見,這要是讓閨女在傷了心,我都恨不得扇死我自己了。」張氏心里難過,懊惱憋屈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不要難受,你是我媳婦自有我護著,別人不敢給你氣受的,你那個大嫂要不是有兩個兒子,早被休回家了。」上官鵬也看不上她那個嫂子,拎不清太任性,完全不像個當媳婦的樣。
「哎!我娘也後悔的不行。」張氏嘆口氣。
夫妻兩個在屋里說話,明雅卻跟明珠幾個姐妹玩的開心的很,壓根沒有半點傷心的意思,按她的話說不來往就不來往唄,疼我的哥哥多著呢,又不差他一個,有什麼了不起啊。
明珠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沒兩天孫晉從外面回來,稟報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你說你在外面听到了明雅的流言,什麼流言?」明珠瞪大了眼楮,臉色都白了,少有的慌張模樣。
「只說原先是李家和張家定了好的親事,如今卻被上官家的姑娘搶了去,只因為上官家權勢大些,就……,到沒說是那個姑娘,但明眼人也不會猜錯了呀!」孫晉感激明珠對女兒非常好,女兒又認了章嬤嬤做干娘,將來說親也不妨礙,對明珠是唯命是從。
「給我查,是誰傳出來的,我要一清二楚,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要她的命!」明珠氣的將桌上的茶盞摔在了地上,發出好大的聲響,丫鬟們嚇得都不敢進屋。
老太太沉下了臉,「你確定听到了上官家的名字?」
「老太太,這事關女兒家的名聲,我怎麼敢說胡話呢?」孫晉可是成熟的爺們,怎麼會不知道輕重呢。
老太太身子晃了一下,明珠趕緊扶住她,「祖母別慌,還有轉機,京里天天都傳八卦呢,容我去查一下。去,找人放出風聲去,就說周琍給我的定親禮十分豐厚,下個月榮王和太妃將親自到府表示誠意。」
這是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把目光都放在她身上,而不是明雅身上。
「是。」
孫晉立刻下去布置去了,並多放了幾條別人家的八卦,迅速轉移了話題,幸好上官家的流言也不是誰都敢傳的,有些人壓根不信,上官家的姑娘壓根不愁嫁,腦子清明點的也知道他家不需要和別人搶男人,何況還有太後在,一般人也不敢亂說話,笑笑就過去。
明珠處事果斷流言及時的被轉移了,這事傳了兩日就過去了,沒留下太多壞影響,也沒人提到明雅的名字,這讓她長長的松口氣。
書房內,孫晉查到了線索,「是李家李茹的姑娘派人讓小乞丐散步的流言,不過她人小能力有限,恰巧被我听到罷了。」
「李茹,李家可有參與?」明珠面色冷了下來。
「李家並沒有參與,也不知道這事,不過張家老太太確實婉拒了李家的姑娘,也看不上這個李茹,打算重新相看別人家的姑娘了,李氏也因為這事病倒的。」
「好好!好一個李氏,好一個李茹,孫師傅,幫我做件事吧,壞事你敢干麼?」明珠好整以暇的望著孫晉。
一直以來都是讓孫晉查一些線索,並沒有真的讓他干過什麼,如今她也想知道孫晉能不能放心用,用到什麼程度。
「可以。不管是什麼事孫晉都願意為小姐做,即便殺了李茹孫晉也願意,我孫晉並不是善人,雙手早就沾了血腥,我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自己唯一的女兒。
「不用殺人,李茹死罪可逃活罪難免,我要她毀容!這算是個警告,另外明瑞也要給點厲害嘗嘗,不用傷筋動骨,嚇唬一下就行了。」明珠也不好太過分,但警告一下還是要的。
「是,小的這就去辦,您放心吧。」孫晉毫不猶豫的就走了。
明珠坐在書房內開始自己研磨練字,待心平氣和了才開始練字。
沒過兩日就傳出了李茹去上香遭到了賊人的洗劫,家丁拼命抵抗途中,李茹從馬車里摔了下來,摔爛了臉,好不了了,容顏被毀了。而與此同時明瑞與人去騎馬狩獵,從馬上摔了下來,但並未受太嚴重的傷害,只是擦破了皮確實嚇了一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