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在跟嬤嬤學規矩麼?」明珠問道。
「學啊，一直在學，那回跟她打架，嬤嬤罰了我呢，不過我確實學到不少東西。」嘉萱笑著應道。
「嗯，你不該跟李輕雲打架，這是大忌，以後出門收斂著點，看你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再怎麼樣你是側妃不能毆打正妻的，對這一點很多人都忌諱的，恐怕以後你出門要受到冷遇了。」明珠很清楚這個規則是怎麼玩的。
「我知道，周衍也罰過我了，不過李輕雲估計心里不服也傷心周衍罰我罰的輕了吧。」嘉萱聳聳肩，對這些不是很在乎。
「確實有點輕了，不過你沒吃虧就好了，她自己就做錯了，怨不得別人還手。」明珠嗤笑李輕雲一開始就做錯了，要是讓嬤嬤給嘉萱幾巴掌說是教你規矩，那一點錯都沒有，挨打也活該，但你自己作為正妃主動去打側妃，反而打輸了，讓人怎麼幫你呢。
何況是你先出手的，便是妾室不如人也不能站著不動挨打不還手不反抗吧，又不是木頭傻子。
「我才不管那些呢，讓我站著不動挨打，我是寧死也不願意的，我寧可挨罰也不會挨打，誰敢上前來我就一定會還手，不管是誰。側室怎麼了？側室就已經低人一等了，難道被正室打死都不能吭聲，還要說您做的對，您做的是維護正統麼？可笑死了，我才不認，打架都能打輸，她活該有此下場！」
李輕雲恨嘉萱，同樣嘉萱也恨李輕雲，何況嘉軒一向討厭這些規矩，什麼狗屁正統她一個都不認，想讓我乖乖站那挨打，做夢去吧，我一定先撕了你，哪怕被殺頭我也要咬你一塊肉不可。
而明珠自然不會幫著李輕雲，只要自家人不吃虧就行，其他的可以慢慢再說嘛，這不是也罰過了，比李輕雲罰的還多一輪呢，還要怎樣？
周衍和老爺子等人交流的很愉快，老爺子也針對朝堂的事對他給與了一定的指點。
周衍很是佩服老爺子，對他坦蕩的作風很是欣賞，心里有了微妙的變化，和李家老爺子相比，上官家的這位更坦蕩更磊落，行事作風也更加的穩妥，怪不得能成為父皇的心頭寶呢。
也許是有了對比，周衍覺得從他們兩位身上都學到了很多東西，但老爺子的為人處事也在影響著自己。
他們留到了吃晚飯後才不舍的離去，每次回來周衍都有很多收獲，對朝堂局勢，對以前沒有仔細想過的大方向，都有了思考。
「爺過兩日要不要去李家看看，不管怎麼說李家兒郎也是很出色的，雖然現在有點不順，但別人能大小眼爺不能，回頭帶王妃回去看看吧，她自打進門也經歷了不少事情。我姐姐說得對，她其實也不容易，我們做人做事要更客觀一些。雖然姐姐和家里有些偏幫我了，但不會為我做喪盡天良的事，該說的我還是會說，我該做的我一樣會做，是人都會有偏心自私的時候，我也是人，損害我的利益去成全別人那是做夢，我死一百回也做不出來，但不影響我利益我可以成全。」
嘉萱很坦然的說著，她本來就是個自私的人，只要你不影響我的利益，那麼我適當可以考慮成全，但反之，則哪來哪去吧，恕不奉陪！
嘉萱的坦蕩和自私反倒讓周衍很欣賞認同，誰不自私呢？有幾個人能做到犧牲我自己照亮別人呢，說別人不好的時候都頭頭是道，說道自己了就是一堆開月兌的理由，大家都如此，誰也別笑誰了。
周衍還就頂不喜歡有些人嘴里仁義道德，其實背地里也沒少干不要臉的事，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好像自己是聖人似得，可笑不可笑啊！
「嗯，過兩****沐休吧。帶什麼禮物好呢？」
「李老太爺病了，你帶些藥材回去，順便在帶點其他的寶物，例如老太太的心頭好，吃個飯和大舅子二舅子說說皇上的心意，我瞧著也就一陣子的事，若是有心搏政績還得去地方上，皇上派你岳父去地方未必就是懲罰，說不定是另有深意，也未可知，眼光不要那麼局限麼。」嘉萱笑笑，看事情的角度不同，想法也就不同了，心態更是打不通了。
周衍沉思後，微微點頭，這話和老爺子是一樣的看法，老爺子認為皇上對李家的兒郎能力還是看重的，但李家人在老太爺的保護下，缺了分果敢和單打獨斗的能力，更需要下去歷練一回。
「你說得對，我知道怎麼做了，嘉萱，謝謝你！」周衍心里很感激嘉萱的冷靜和眼光以及客觀地評價。
「我以後不和她做對了，只要她別來惹我，我也沒有讓她去死自己做繼室的打算，我姐姐告訴我了，我這輩子都是側妃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正室了，她死了會娶繼室但絕對不會是我，讓我不要做無謂的夢。這一點你放心吧。短期內我也不會懷孕，她生了我會考慮生一個，我身體不是很強壯，太早生孩子會影響身體，也是我不願意的原因。」嘉萱越發坦蕩了，覺得這些事攤開說也許更好一些。
「我知道，都由著你，你才是最重要的。」周衍眼里多了幾分笑意和認同，其實有些話說出來他是可以理解的。
「你需要的是嫡子，這一點是不能變的，這事關我們大家的命運。」嘉萱也不傻，她生了兒子也不是嫡子啊，何況周衍年輕力壯，談繼承人什麼的是不是忒早了點。
「嗯。」周衍跟自己的女人談論和另一個女人生孩子的事，覺得有點奇怪，紅著臉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嘉萱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麼了。
第二日周衍就去了正房，還讓人開了庫房拿了一樣很精巧稀罕的禮物給李輕雲，陪著她吃了飯，詢問她都做了些什麼，全程笑眯眯的，當晚留宿，但沒要水。
其實並不是周衍不想，而是李輕雲還有些芥蒂，全程都很木訥，不願意低頭，那個勁沒回過神來呢。
周衍嘆口氣，也沒說什麼，還是好言好語的慰問著，但在這里確實不如在嘉萱那里更放松，嘉萱嬉笑怒罵流于表面，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能攤開來講，你能拿我怎樣的架勢，有點無賴卻也不用費腦子，可以直接交流對話生冷不忌，他在外面累了和朝堂官員和兄弟們打了一天的機鋒，回到家就想歇歇放松一下。
他希望自己的女人要什麼可以直說，夫妻麼，有什麼不能說的呢，有商有量麼？為什麼要一定要我猜呢，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哄你們玩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