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什麼也沒說,只是淡淡了橫了一眼這個說話的男子,這男子立刻被觸電一般縮回自己的手,然後模了模鼻子,嘿嘿笑道,「隊長,我錯了,我再也不隨便調戲這可愛的小妹妹了。」
這是公安局長也交代完事物走了過來,他看著不停流淚的含笑,也是一愣,隨即他過來拍了拍屠夫的肩,笑道,「行啦,這孩子還年小,處事方法還稚女敕,楚隊別太計較了,我都不知道你們隊什麼時候來了個這麼年輕漂亮的小隊員呢?」
屠夫聞言就是一皺眉,開口道,「她不是我們隊的,難道她不是你們派進來臥底的女警麼?」
「啊?我們公安局哪有這麼小的女警,我們這最年輕的都已經二十五六歲了。」
這時高個子特種隊員又湊上前來插話,「啊,原來她不是女警啊?那這小姑娘從哪冒出來的?」
屠夫也不解,他淡淡的擰起一雙好看的劍眉,看著對面那個似乎一直望著自己不停哭泣的小姑娘,總是平靜無波的心中竟升起一股淡淡的煩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的眼淚來的太洶涌,竟會讓他無波的心泛起一圈漣漪,同時他也很納悶,他就說了這麼兩句,至于哭這麼久麼?
含笑回過神後也明白現在什麼情況,她想止住眼淚,卻發現徒勞無功,越抹越多,到最後索性她也懶得擦了,干脆痛痛快快哭一場,也沒哭很久,五分鐘的樣子,她看見他擰起的眉峰已經有好幾個褶了,知道他的耐心已到達極限。
看著旁邊同樣困惑的公安局長,和這幾個特種隊員為難的看著她,想勸她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含笑最後不好意思的抹掉眼淚,看到他們終于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對不起!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她那雙被淚水沖刷後的眼楮,亮的仿佛天上的繁星,讓人不敢直視。
公安局長是長輩一級的人物還好說,那些年輕的特種隊員們個個一臉通紅,一齊擺手搖頭道,「不麻煩,不麻煩!姑娘,你別被我們隊長嚇到,他平時就那樣,其實他是好心,怕你們出事才這麼說的,真的不是在罵你。」
「嗯,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有點後怕……」含笑笑笑,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胡亂編了個理由解釋道。
「小姑娘挺厲害呀,你是哪個部門的啊?」這時公安局長插話問道。
「我不是警察,我是上個月剛入伍的新兵。」含笑之前沒注意,可現在反應過來,趕緊解釋,邊說邊偷眼看向屠夫。
至剛才屠夫說話含笑開始流淚後,他就再沒張過口,只是淡淡的皺著眉看著含笑,這時他看到含笑時不時偷偷打量自己,心中更是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煩躁,只覺得小姑娘就是麻煩,水做的一樣,踫一下就散了。
「你也是h省軍區的麼?哪個隊的啊?」听含笑這麼說,那個高個子特種隊員來勁了,他高興的問。
「文工團的,我叫含笑。」含笑笑眯眯的回答,含笑的眼楮又大又亮,笑起來的時候兩個眼楮彎彎的像一輪新月,格外的美麗,再加上一張菱形的紅唇和邊上那兩個可愛的小酒窩,一陣風吹來,揚起她波浪般的長發,雖然穿的很村,怎奈她的氣質太出塵,村姑的裝扮都讓她穿出了一身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這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嘛。
漂亮的女生天生對于男人的殺傷力就是巨大的,含笑這一下,把這些特種隊員們看的一個個愣愣的,臉還紅紅的,這讓屠夫原本就多雲轉陰的臉現在更是仿佛要下暴雨的樣子了。
「文工團?!文工團的身手還這麼好!」高個子隊員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怪叫起來,「我不信!妹子你是不是騙我們啊!其實你是經過特訓的新人吧!是不是準備出任務啊?!」
可能覺得這個隊員說的太不靠譜,屠夫終于看不下去,淡淡橫他一眼,出聲道,「你還是別叫狼嘯了,改名吧。」
高個子隊員狼嘯听見自家隊長的話就是一愣,還傻傻的回道,「啊?不叫狼嘯那叫什麼?」
「改叫‘呱噪’吧。」
「……」
「哈哈……」周圍的人哄的一聲都大笑起來。
含笑也笑了起來,她絕美的笑容殺傷力無疑是巨大的,看呆了一眾年輕的特種隊員們,屠夫卻又淡淡的皺起了雙眉,他總算知道什麼是紅顏禍水了,看看自己手底下這些個素質過硬的兵蛋子,竟然還經不起美人的微微一笑,看這一個個面紅耳赤的模樣,真是丟人,看來以後的訓練中必須加上一項——如何抵抗美人計的誘惑!嗯,沒錯,就這麼決定了。
這些正是血氣方剛的特種隊員們,不知道的是自家隊長又給他們確立了一項新的基本素質,以至于以後在這項訓練中痛並快樂著的慘痛經歷,成為他們人生當中難以磨滅的陰影。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邊含笑在特種隊員們的熱情相邀下,上了他們專用軍卡車,因為屠狗特種大隊也在h省軍區,而回去特種大隊的總部正好會路過文工團,所以當隊員們知道含笑是文工團的兵後,都一致暫時將自家隊長的冰臉扔在了腦後,熱情邀請含笑搭乘他們的順風車。
含笑偷偷看了看屠夫,見他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卻沒有反對自己隊員們的話,她就知道其實他是同意了。
于是她笑著答應了,上車後她正好被安排坐在屠夫的身邊,因為只有一輛卡車,位置有限所以隊員們幾乎都是腿挨著腿坐,雖然她不像他們一樣坐著軍姿,可依然能感受到旁邊健壯有力的身體散發出的熱量,久違的氣息,讓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