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昨天的那趟緊急集合只是個下馬威的話,那麼今天這一大早就被揮出來跑負重十公里那就是動真格的了。
幾十個嬌滴滴的大姑娘,雖然一個個身穿迷彩服,可也經不住這負重十公斤再跑十公里啊,這哪里是軍訓,完全是訓狗好嘛。
就連身體素質一向不錯的含笑都覺得吃不消,就更別提其他那些養尊處優慣了的嬌嬌女了,一路上含笑都听到她們一邊跑一邊不住的罵娘,還有弱一點的就邊跑邊哭,跑跑停停,十公里的路程竟是硬生生的跑了快三小時才跑完。
雖說含笑不是第一個到終點的,可也是到達最快的幾個人之一了,她跟趙麗麗兩個人是從大山里出來的,平時爬山,砍柴,農活什麼都干,所以體力都算是不錯的了,不過即使這樣當她們兩終于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攤在地上直喘粗氣。
站旁邊——的兩個教官都是含笑沒見過的,她認識的狼嘯還有張贏這兩人這回倒是沒在。
「剛跑完別坐下,起來走走。」其中一名教官看著這群攤在地上的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的文藝新兵們,無奈的搖搖頭,還是出聲好心提示道。
含笑她們點點頭,跟趙麗麗兩人掙扎著相互攙扶的站起來,然後繞著原地慢慢的走著。
之後陸陸續續的有人跑回來,可是她們差不多走了半個多小時,這些人才到齊。
看著那幾個教官一臉無奈的看了看表,含笑心中也覺得這次軍訓,讓這些特種精英們來訓練她們這一群文藝新兵這不是大材小用嘛。
好在這些人還是有點點憐香惜玉之心的,讓大伙在原地又休息了十來分鐘才集合大家往操場那邊走去。
這時已經臨近中午了,很多訓練的特種兵們都已結束了上午的訓練,他們三三兩兩的站在操場邊上,明顯是剛散隊的樣子。
剛剛顯得空曠的操場很快便因為含笑她們的到來又開始熱鬧起來。
似乎她們這群文藝新兵狼狽的模樣,讓周圍的特種兵們格外的感興趣,不一會大多自由活動的特種兵們都圍了過來,站在操場邊,看著操場上這群剛來的文藝兵,偶爾交頭接耳的交談著什麼。
五十個文藝新兵們在教官的示意下直接來到操場中央站好,成一個方塊隊形。
當含笑她們站好後,她們隊伍的正前方站著三個教官,正是昨天站在狼嘯和張贏身後的那三個教官,今天他們兩卻都沒來,只有這三個教官站在這里跟她們訓話。
中間站著的那個稍比其他兩人矮一點的教官往前走了兩步,他先沒說話,只是用兩只大圓眼掃射了一遍在場的眾人,這才開口,他的聲音比起張贏來可是洪亮了許多,「軍訓的第一天,你們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才十公里的負重跑,就讓你們全體栽了,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哪還有一點當兵的精氣神?個個抖的跟抽風一樣,氣喘如牛,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就算你們是文藝兵也不能太拖大家後腿吧!」
說完這段話,這教官看到對面人群中大多數人都一臉的委屈,少部分人沒什麼反應,只有少數幾個居然帶著一臉的憤慨,似乎覺得他說的大錯特錯,教官扯了下嘴角,也毫不在意,他看了看手表,「現在離中午開飯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你們可以原地休息,現在听我命令,立正,稍息,原地坐下。」
五十個文藝新兵們听到這個口令的時候全都松了一口氣,按照軍姿緩緩坐下,部分人時不時的捶捶自己酸脹的腿,一臉痛苦的樣子。
「這空閑時間,我跟大家介紹一下我和我身後的這幾位教官,我的名字叫魯紅軍,你們可以稱呼我魯教官,這邊這位,」說著他轉身指向他身後左邊站著的那位面容黝黑,體格健碩的男子介紹,「他名叫江松花。」
這名字一念出來,女兵群里好些人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不要緊,把對面那個江松花教官笑的面色發黑,一臉不善的瞪著前面的魯紅軍,這臭小子肯定是故意的!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出丑!馬蛋,待會老子一定往死里削他!
「哎,你們笑什麼?」魯紅軍依然是一幅嚴肅的模樣,只是他輕松的語氣出賣了他調侃的心,「雖然江教官的名字是花哨了點,可我保證,他的人品絕對是正的!」
「哈哈……」
底下的笑聲更大了些,好多性格活潑一些的女孩已經沒有了剛才苦哈哈的臉,有的甚至開始捂著嘴偷笑了。
可能是因為現在是休息時間,剛剛還凶神惡煞般的教官立馬跟變了個人似的,竟然跟她們開起自己隊友的玩笑起來了,這也讓一直低靡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就連含笑自己都開始覺得這樣的軍人其實還是蠻可愛的嘛。
「魯紅軍!」江松花咬著後槽牙,恨恨的發出警告的語氣。
「額,好了好了,介紹下一位,」說著魯紅軍指著江松花旁邊站著的青年男子說道,「這位是你們這三個月軍訓時期的臨時指導員,名叫胡愛國,如果你們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單獨找他談。」
「大家好,我是胡愛國,擔任你們這三個月軍訓時間的指導員,這期間你們要是有任何需要和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就住在你們隔壁那棟樓,102室。」被介紹後,胡愛國站出來跟大家笑著打了個招呼,很有親和力的感覺,而且他看上去最多二十來歲,長的也帥氣,這一下就讓他在這群文藝新兵們心中贏得了不少好感。
「另外還有兩位教官,你們昨天也見過,一個是總教官狼嘯,還有一個是你們的指揮員鷹奇。不過,他們還要負責屠狗的其他事物,很忙的,所以實際工作由我們三個負責。別的我不多說了,只希望接下來三個月我們能愉快的相處。」
不知道為什麼,含笑就是覺得听到這魯紅軍的最後一句話,心里就開始毛毛的,怎麼听這都是電影里那種最超級變態的台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