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當里面那位的真容一出現在舞台上,台底下的觀眾們看到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膽小的女兵更是驚恐的低喊出聲。
血肉模糊的臉上,沒有嘴唇的嘴里,牙齒往外翻露出來,正對著觀眾席的左臉上還有一道看上去似乎被人為割出來的口子一直從嘴角延伸到耳根處,皮肉往外翻著,里面不斷有紅色的粘稠液體流出,極其恐怖。
就連頭上的頭皮都已經光禿一片,依稀粘著幾束頭發黏在一起,身上肌膚是很髒的灰色,掛著同樣髒的一塊猶如破布般的衣服,人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一根根的肋骨。
她全身僵直,走起路來膝蓋不會彎曲,只能靠雙腿僵硬的一步一步往前移,還有那只伸向含笑的左手,以及漸漸抬起只剩下一半的右手,原來剛剛含笑踩到的那個斷掌竟是她的。
就在人們看呆的時候,旁白突然響起,「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她是誰?蓮子向她喊話,她也沒有回答。」
含笑作勢上前查看,結果剛以上前想抓住那人的胳膊,那人轉過頭對著含笑伸出的手就一口咬來,還好含笑反應快立馬把手縮了回來,並且快速的後退幾步與那人保持一定距離。
旁白,「這人沒有人類的溫度,沒有跳動的心髒,還有已經開始腐爛的,蓮子忽然想起之前自己開的那幾槍,她現在完全可以肯定她已經死很久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體依然在行走,難道是傳說中的不死之身?蓮子越想越覺得奇怪,她決定再試一試,也許這就是那麼多前來調查的人有來無回的重要原因。」
含笑掏出匕首立刻逼近她,避開她伸過來要咬的頭,和抓來的手,一手擋在那人的胸前,一手握著匕首,手腕一翻,照著那人的心窩刺了進去,再拔出,竟然沒有血液噴出,而且那人似乎並沒被這刀影響,依然伸著手往含笑扒去,嘴里咦咦啊啊的不斷咬合著。
含笑抵住那人前胸,抬腳狠狠將她踹開,自己趕忙後退兩步,防備的看著那人,那人被含笑一腳踹倒在地上,可沒一會依然重新站了起來,並繼續往含笑這邊行來。
旁白,「蓮子終于明白了,這個人怎麼打都打不死的,雖然她能行動,但是她已經沒有了思維,仿佛就如一個可以行走的尸體一般,蓮子決定不再跟她多做糾纏,而是向山洞更深處調查原因。」
舞台上場景變換,這時含笑仿佛進入了山洞的另一個空間,這里擺放著幾張廢舊的行軍床,床上竟然還有幾條軍用被子,含笑上前查看,竟然從一張行軍床上搜出了一個小本子,她翻開這個本子時,旁白響起,「這是一本之前進來調查的人寫的一本日記,蓮子翻開第一頁,發現上面寫的赫然是他們進入山洞的第一天,蓮子快速的瀏覽這本日記,才了解原來他們是從另一個入口進來的,進來後一切正常,可就在他們探索到第三個深洞的時候發現了幾個跟她剛才踫到的一樣會行走的尸體,後來經過他們調查發現,這些人都是已經死去的,曾經在這個毒氣試驗基地工作過的試驗人員,日記上面還記載他們查到這些人員在敵國投降的時候正在制作一種新的毒氣,想要在他們離開前把這種毒氣研制成功並偷偷投放到樊市,以此作為報復,可誰知毒氣卻不小心泄露了,並被很多工作人員吸入,這些人當場就死了,可奇怪的是他們死了之後,又都活了……不是真正的活,而是就像剛剛那人一樣,沒有思維,只知道機械行走的尸體,可是他們卻會獵食活物,包括人……日記記錄到這里後面就沒了,只是在日記的最後一面留下了一大攤的血跡,蓮子覺得寫這本日記的人,應該已經不在了……」
含笑將這本日記好好的收進了背包,正要轉身離開這里的時候,忽然從門口還有行軍床的後面,冒出好幾個行尸,緩緩的朝她走來,漸漸把她包圍在舞台的中間。
這些行尸都是含笑這一天精心的杰作,一個個鮮血淋灕,血肉模糊的,不是這個腦袋上少了一大塊,就是那個臉上皮肉分離,深可見骨的,再加上她們統一的動作,以及殘破的身軀,還有一個更甚,不僅是臉上皮肉分離著,就連她整個肚子都被掏空了一般,只留下一截腸子掛在里面長長的垂下來一直拖到地上,每走一步都會在台上留下一道深紅色的痕跡。
這樣的場面把台下的觀眾們都驚呆了,一個個震驚的張大嘴,老天,這個年代的人們,他們哪見過這些啊?就算是天天在戰場上打滾的老兵們,也沒見過這麼直接的血腥畫面啊,很多孩子被嚇的直哭,有些膽小的女兵們被嚇的尖叫不已,男兵們則好些,震驚過後眼中浮現的是滿滿的興趣,而那些領導身邊的警衛員們更是已經拔槍護在了領導的周圍,似乎已經進入了隨時戰斗的狀態。
不過這些台上含笑她們卻無暇顧及,她們正專心的表演呢。
被圍在中間的含笑極力的想突圍,可是出現的行尸越來越多,全都圍在她的身邊,她踹到一個又爬起來,打倒一個又爬了起來,怎麼打都打不完,于是漸漸的她的體力耗盡,動作也慢了下來。
這時旁白又響了起來,「蓮子已經沒有力氣了,她發現周圍的行尸卻越來越多,怎麼打都打不死,難道她們就沒有弱點麼?蓮子不信,她一定要突圍出去,把這個信告訴軍部,不然一但這些行尸走了出去,那危害簡直無法估計。」
打斗中的含笑忽然手腕一翻,把匕首利落的捅進了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行尸的腦袋上,匕首拔出後,行尸倒地不起。
旁白,「蓮子終于明白了,原來她們的弱點就在腦部,只要擊中頭部,這些行尸就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