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天澤的身份卻是對外保密的,只因為他現在已經開始慢慢接手華夏元首的治療,差不多已經算的上是當代的御醫了。
這一切都是在保密中進行的,所以對外他國醫的身份是不公開的,周圍也只有少數的幾個親近之人才知道。
張天澤仔細的給含笑把了脈,又看了看她的面色與眼瞳,沉默了良久,他才對楚天一說道,「我能保證她月兌離危險,可是不能保證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楚天一听了,立刻站起來,瞪著他,「什麼叫不能保證她什麼時候醒來?」
張天澤聳了聳肩,對于他這樣冷氣四射,周圍空氣瞬間降低好幾度的情況,完全免疫,「就是說,她的身體狀況我可以保證把她調理回來,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整個人似乎進入了一種自我保護的狀態。」
楚天一不懂,「什麼意思?」
「就是說她的意識在自我逃避,自己不願意醒來!所以就算我調理好她的身體,也要看她自己願不願意醒來。」張天澤解釋道。
楚天一,「……」竟然是這樣麼?可她為什麼要……?
忽然他想起之前,那一刻在水中,她似乎像他伸出了手,而自己卻無視她,直直的游向了憐惜。
他真是個混蛋!
他一直以為她口中對他的喜歡,只不過是她年紀青青的小丫頭口中的玩笑話,從未正視過。可現在他不了,他開始相信她的話,她對他是真的。
「醫生說。她窒息過久。」忽然他想到之前醫生告訴他的情況,他問張天澤,他肯定是有辦法的吧?
「這個不用擔心,待會我用針灸,疏通她腦部的經脈,就能好轉。」說著他從自己隨身攜帶的便攜式醫包中,去除一支小巧精致的檀木做的小盒子。
盒子一打開。里面竟然躺著數十根長短不依的細細的銀針。
吳亮似乎對于這種長長細細的針形狀物非常不感冒,他直接咳了一聲,「咳。那個,我去外面給你們把風。」
說完就怕誰留他似得,趕緊溜了出去。
張天澤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
楚天一看著這一根根細長的銀針扎在含笑的腦袋上。心中就是一痛。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躺在那里的人是他自己。
扎針的中途是不能被打擾的,所以剛才吳亮說出去把風,他們都沒有阻止他。
中途還真的有好幾撥醫生過來,都被他擋了下來。
最後總算是順利的扎完針,不得不說這針灸真的是好神奇的東西,剛扎完,就感覺含笑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轉起來。
這不由的讓他長長的出了口氣。
看著張天澤將銀針一根根仔細的收了起來。楚天一問道,「這樣就完了?」
張天澤搖搖頭。「還要喝藥,待會我去醫院門口的藥店里抓兩幅中藥,找人煎好了送過來,你喂她喝下去。」
楚天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張天澤走後沒多久,連茹,楚環一,還有楚曼都來了,連茹一進病房就看見小圓桌上,自己昨天放的那幾個面包,動都沒有動過。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把手里的保溫飯盒放下,里面裝的是今天在迎賓館的餐廳裝過來的白粥,五個肉包子還有兩雞蛋,都熱乎著。
她把這些都一一擺好,然後親自端到楚天一的面前,瞪著他,假裝不高興的說道,「天一,我知道你擔心含笑,可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你這樣不吃東西,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啊。」
楚曼也過來,走到楚天一身邊一同勸道,「是啊,大哥,你多少吃一點,別太苛帶自己,這責任又不在你,是她自己掉水里的,你都已經把她救上來,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楚曼這話說的極為不客氣,別人不說,就是楚天一听著心里的火騰的一下上來,他冷厲的瞪了自家妹妹一眼,要不是這里是病房,不能大聲喧嘩,他肯定會好好教育她一番。
楚環一早就看出來大哥臉色不對,他趕忙拉著還毫無察覺的楚曼往外走。
一路上楚曼還不甘不願的,一等出了病房她就用力甩開二哥的手,嘴里抱怨道,「二哥!你干什麼呀,弄的我手都疼了。」
楚環一就差沒點著她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是豬腦袋嗎?說這樣的話,大哥心里已經夠難受了,你還在那一直說風涼話,當心惹急了大哥,直接把你送回京都去。」
楚曼耗不知道自己錯的,梗著個脖子,硬道,「我說什麼啦?我說的哪里不對了?!」
「當然不對了!」楚環一又點了點她額頭,恨道,「先不說里面躺著的那個是咱們大哥處的對象,就算是個路人,你就算不關心,也不能站在一邊說風涼話吧?!你怎麼可以這麼薄涼啊?!這麼多年的書,你都讀哪去了?!」
楚環一一直都是一個比較惡搞的人,很少有這麼認真教訓人的時候,要不是這事是楚曼做的太不地道,他也不至于這麼嚴厲的批評她。
楚曼恨恨的瞪了自家二哥一眼,跺了跺腳,走到一旁自顧自的生悶氣去了。
楚環一無奈的搖搖頭,心想這都是慣的。
接著看她自己站在一旁也不肯再進去了,他也就不再搭理她了,自己轉身又進了病房。
這時看見大哥已經開始吃飯,連茹在一旁做著看著自家大哥吃飯。
他不由的聳聳肩,這為連家大小姐這一臉的司馬昭之心也太明顯了吧,就連他都能一眼看出來,他不相信自家大哥會不知道。
不過他覺得大哥肯定還是喜歡病床上的那位多一些吧,沒看到那位昏迷不醒,大哥就在一旁衣不解帶的守著麼?如果光是自責的話,他覺得大哥肯定用不著做到這樣。
楚天一昨天到現在都沒怎麼吃東西,再加上含笑的病也經過張天澤的救治也已經月兌離的生命危險,這時他確實覺得自己餓了。
也就不再客氣,端起碗就大口吃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