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沉默了好一會,才對請麗麗幫自己的忙。
「麗麗,你等下幫我問問張贏,楚天一最近怎麼樣?人在哪里?」
「你想去找他?」
「嗯,想親口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等我消息。」
「嗯。」
她必須要弄清楚,那天她走了之後,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事情會出乎她意料的發展成這樣了呢?
就算是真的,她也認了,大不了她跟前世一樣,直接飛去美國,來個相見不如懷念。
如果是假的,那就對不起了,她含笑看上的男人,不會這樣傻傻的拱手讓人的。
本來她想讓麗麗找張贏打听一下,楚天一人在哪里,然後她就親自去找他,當面談談。
可是她不知道,兩人見面的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當天晚上,麗麗約了張贏出去約會去了。
含笑一個人開著車,慢悠悠的回到四合院里。
當她一下車就看見靠在自家門前那個電線桿子上的身影時,忽然兩眼微微的發熱。
那個身影對她來說,不要太熟悉,那不是楚天一是誰?
她只一眼就明顯感覺到,眼前這道偉岸的身影此刻卻比平時的他,氣勢要弱好幾分。
就連靠在電線桿子上,都顯得那樣的心事重重。
她微微嘆了口氣,對于楚天一的了解,她甚至比了解自己還要了解他。
此時他的心情一定非常的頹廢,是什麼讓這個鐵一般的軍人,出現這樣的情緒?
想到這里,她不得不開始懷疑,難道艾憐惜懷孕的事,是真的嗎?否則,他怎麼會出現這樣悲觀的一面?
她輕聲的走到他的身邊,他竟然都沒有發現她的靠近,他到底是有多心雜亂,連平時一般的機警都沒了。
「楚天一。」站了半天發現他只徑自低著頭,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不得不出聲喚道。
這一聲輕輕的呼喚,卻讓他整個身軀明顯一震,然後猛的轉過身來,瞪著她。
用一副「你怎麼會在這里」的眼神瞪著她。
含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傻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楚天一意外的眼神也就是快速的一閃而過,隨即他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木木的看著含笑,黑眸中閃過一絲痛苦。
沉默了些許,他才低聲吐出兩個字,「……路過。」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含笑一眼,然後竟然什麼也不說,轉身就要走。
含笑愕然的看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猛的跳起來,就追了過去。
「喂,楚天一!你給我站住!」她追在他的後面,高聲喊道。
前面,楚天一听見她的喊聲,腳步一頓,真的停了下來。
含笑很快追了上來,她一把拉住楚天一的衣袖,「你不是特意來找我的麼?怎麼什麼話也不說就走?」
她其實已經想到,他根本不是來找她聊天的,而是,只是想就在外面看看吧。
是什麼讓他連面都不敢跟她見了呢?
這個答案幾乎在她心里呼之欲出,她心里一痛,難道,艾憐惜懷孕的事,是真的嗎?
她真的懷了楚天一的孩子?
那……那如果這是真的,她要怎麼辦?
有心放手,可是她下意識中卻緊緊的拉著他的衣袖,就是不放開。
「笑笑,我……」
楚天一還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任她拉著,可是卻說不出話來。
看的出來,此刻他的內心是混亂的,是掙扎的,而他到底在混亂些什麼?又在掙扎些什麼?這個答案,含笑並不知道。
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因為這樣的楚天一而變得非常的沉重,含笑直直的盯著他,忽然故作輕松的一笑,「既然來了,進來喝杯茶吧!就是普通朋友,也不能過門兒不入,你說是不是?」
楚天一似乎在原地掙扎了許久,終于點了點頭,然後一個人沉默的跟在含笑的身後,進了含笑的四合院。
這次含笑並沒有把楚天一再次帶到客廳,而是直接帶他去了自己臥室旁邊的書房,這里平時是她一個人看書,辦公的地方。
空間不大,卻被她布置的非常的溫馨。
整個房間都鋪著實木地板,地板上是厚厚的地毯,含笑在玄關處直接把鞋一月兌,光著腳走進來。
「進來記得拖鞋啊。」她頭也不回的吩咐著。
這種態度很隨意,卻直接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她拉過一張直接擺在地上的矮腳茶幾,然後又拽過兩個大大的布團,直接在茶幾的兩邊一邊擺放一個,她自己則直接坐在其中一個之上。
接著她指著另一個,對傻站在門口的楚天一說道,「坐啊,傻站著干什麼。」
楚天一還是一臉木木的上前,坐在了另一個布團子上,因為雙腿太長只好盤起來坐。
含笑看著他這樣的姿勢,覺得這個自己特意做大的布團子在他的身下瞬間變成了卡通型的了。
她從後面拿出自己泡茶的一套茶具,開始用小火爐燒水,泡茶,再給一人倒一杯。
兩人就這樣圍著這個小小的矮腳茶幾,一時間也沒有誰先開口,只是偶爾相互對視一眼,安靜的喝著茶,享受著這難得寧靜的一刻。
茶水過半,含笑總算開口了,「晚飯吃了嗎?」。
楚天一先是緩緩的搖搖頭,可是剛搖一下忽然頓住,又趕緊點了點頭。
這一下倒把含笑弄蒙了,她失笑道,「你這到底是吃了還是沒吃?」
楚天一端著茶杯,仰頭又倒進一杯茶,然後吐出兩個字,「不餓。」
含笑明白了,她搖搖頭,從書房櫃子里拿出一疊小點心,放在茶幾上,她直接命令道,「先吃點這個小餅干吧,空月復喝茶對身體不好。」
楚天一猶豫了會,還是听話的拿起一塊餅干,放入口中。
等他一臉吃完好幾塊,含笑這才繼續開口說道,「听說艾憐惜懷孕了?」
听到她這句話,楚天一原本伸手去拿餅干的動作猛的頓住。
整個人都開始僵硬了起來,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是感覺那麼的無地自容。
他面無表情的緊盯著她,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眼神一暗,喃喃道,「你知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