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視線這一刻在半空中交匯。
當兩人的視線在相觸的那一刻,兩個人都仿佛被觸電般的躲閃開.
楚天一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這還是自那天,兩人最後見面的那天晚上之後,第一次與她對視吧,這種感覺對他來說,似乎很遙遠,也很熟悉。
而含笑則是低著頭,也不說話了。
楚天一靜靜的看著她因為低頭而露出的優美的頸,愣愣的不出聲。
這時別說木明鎬了,就連一直坐在一旁不太出聲的陸建明都開始察覺了這兩個人之間略顯詭異的氣氛。
最後木明鎬看著楚天一愣愣的,目不轉楮的盯著含笑的側顏,心中忽然咦了一聲?這個面孔,怎麼越看越熟悉呢?他到底還在哪里見過跟著面容相似的面容呢?
他不由的在心中想著,忽然他一挑眉看向楚天一,—無—錯—小說似乎想起了什麼,接著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震驚,不會吧?!
最後他不動聲色的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他若無其事的說道,「嗯?楚隊?大概的情況你也知道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楚天一這才從愣神中回過神,接著他冷冷的橫了木明鎬一眼,真是一個礙眼的家伙。
關于楚曼那邊,他確實不看好,說到這里,他也不猶豫,因為就在剛才含笑介紹情況的時候,他心里就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行動計劃,只是,他不想告訴這兩個礙眼的家伙。
于是楚天一淡淡的說道,「到此為止,這件事你們兩個不要再插手了,接下來的事,我會接手,不過還是要感謝你們的幫忙,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木明鎬,「……」什麼情況?卸磨殺驢?
陸建明,「……」什麼情況?用完就踹?
含笑,「……」什麼情況?這變化來的太快,讓她緩一緩……
最後,在楚天一的強勢下,木明鎬和陸建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竟然已經站在了含笑房子的門外。
看著面前這扇緊閉的房門……木明鎬和陸建明這才後知後覺的差點沒被氣的跳起來,他們這是被玩了吧?是吧?用完就踹了!這個該死……該死的楚天一!他就是個土匪吧!他怎麼能這麼囂張!
嗯?等等!不對,他們兩個都被趕了出來,那此時此刻,房間里不就只剩下含笑和楚天一兩個人了嗎?
想到這里,木明鎬再顧不得其他,猛的跳起來,就是一陣 的直砸房門,嘴里還大聲喊著,「笑笑!你開門,你別怕,我來救你!楚天一!你不是人,我警告你,要是你敢亂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對笑笑亂來,我一定讓你走不出紐約!」
就在這時,忽然門被砰的一聲打開,然後楚天一那張千年冰塊臉,瞬間出現在門縫後面,只見他冷冷的扔出來一個東西,直直向木明鎬的面門飛來,木明鎬著急忙慌的接住,然後還沒等他說話,門又砰的一聲被關上。
他拿起那東西一看,這不是自己的車鑰匙麼?
這個該死的家伙!
可是後來無論他再怎麼在門口叫囂,里面都沒再半分反應。
最後陸建明實在看不下了,自己一樣優雅帥氣的表哥,此刻竟跟潑婦罵街一樣,這樣的反差他實在是接受不了,于是他強行拉著這個快要失去理智的家伙,離開了這里。
被他扯著走的木明鎬還非常不願意的掙扎著,「你干嘛呢!放開我,沒看到你笑笑姐被人劫持了麼?你搞什麼呢!」
陸建明無語的嘆了口氣,他有些無奈的對自家表哥說道,「表哥!楚家大哥又不是壞人!他把我們趕出來,肯定是有一些不方便公開的話要跟笑笑姐說,而又不方便讓我們听的,這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麼?而且你在這里又叫又跳的是幾個意思?再說了,楚家大哥可是個軍人!他的品行我們應該信的過!」
說道這里他便不再說,直接扯著木明鎬就往外面走。
這回木明鎬不再掙扎了,似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自己真是關心則亂了。
這樣一說,木明鎬的心理雖然還是有些不確定,但也已經放心多了,再轉念一想,心中想到的那兩張相似的小面孔,于是他決定,還是走吧,把空間留給那兩個人,希望他們能多談點什麼。
可是當這兩個人單獨的在偌大的房間中,大眼瞪小眼,無話可說,尷尬的時候,含笑強忍住拔腿就跑的沖動。
她淡淡的看著楚天一,故作一副淡然,若無其事的問,「你單獨留下來,可是還有哪里沒弄明白?沒關系,你把疑問說出來,我再幫你分析分析。」
可楚天一卻仿佛沒有听見一樣,他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看的含笑快要忍受不了,她站起來,指著楚天一,「你,你能不能有話說話?這樣一聲不吭算什麼?」
這時,看著她因為生氣而雙頰泛起紅暈的小臉,楚天一忍不住自嘲的一笑,「你不是裝作一副不認識我的模樣麼?現在不再保持距離了?」
「你……」含笑被他的話一噎,頓時小臉漲的通紅,「你如果不是來關心你妹妹的生死的話,那我跟你也沒有什麼好談的!現在就請你從這里出去!立刻!馬上!」
她小手指著門外,對他叫囂道。
可是楚天一仿佛沒有看見一般,他依然定定的看著她,沉默了半響,才幽幽的長嘆一聲,「這幾年,你在這邊過的好麼?」
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打的含笑措手不及,她不由的露出一個錯愕的表情,接著她立刻又板了起來,「我們很熟麼?我過的好不好不用你關心!你要是真的有心,還是多關心關心令妹吧!要是讓你家人知道,你在這里不但不著急救人,反而關心一個不相干的人,我想他們的心情一定很愉快!」
她看著他,就是忍不住生氣,各種冷嘲熱諷的話她都說了,可他為什麼還是這樣的無動于衷,只是這樣用專注的眼神默默的看著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