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弘不知道衛雄具體是怎麼想的,但只要知道衛雄想簽下酒井法子就行。至于原因,他可以過後再問︰「我說的這些對外界都是公開的,所以這次對酒井小姐來說是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當然了,你現在還未成年,你可以把衛先生的意思跟你父母說,相信他們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單張銷量超過400萬張!而且只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哪怕是在日本也很罕見吧,至少酒井法子沒有听說過,因此她的心立刻不爭氣的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
這是因為激動的,話說哪個少女沒有自己的明星夢,特別是像酒井法子這種進入演藝學院學習的女孩,更是把藝能界當成了自己以後的事業和人生的舞台,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所幸她沒有被美好的幻想完全蒙蔽了理智,或者說是樂正弘最後的話提醒了她,只見她面容興奮的點頭道︰「等下班,我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爸爸媽媽的,我想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衛雄沉吟了下,說道︰「這樣吧,等會我們泡灣溫泉後,你就先打電話把消息告訴你爸爸媽媽,如果他們原則上同意,那你就馬上把現在的工作辭了,要知道這份工作可能會影響你以後的形象。」
酒井法子理解的點了點頭,在日本當女按摩師雖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終歸還是穩妥點好。
「然後我再去跟你爸爸媽媽商量具體細節,你家在哪里,是在這里嗎?」。衛雄是明知故問。
「不是,我住在東京近郊的山梨縣,但是我的親生媽媽住在這里,在我四歲的時候,他們就離婚了,後來我跟爸爸,以及現在的媽媽一起搬到了山梨縣,這次我是趁寒假來看媽媽的。」
「還有,我正在東京堀越學院的高等藝能部讀書,已經有經紀公司說等我畢業就馬上和我簽約了。」
知道了衛雄的身份,又知道衛雄準備與她簽約,沒什麼社會經驗的酒井法子立刻就把自己的底給說了出來,完全沒有保留,似乎是擔心以後衛雄從其他渠道知道了,會責怪她故意隱瞞。
「只是給你一張空頭支票而已,沒有承若任何東西,也沒有任何保證,等你畢業了,那間經紀公司或許真會和你簽約,但等待你的可能就是等待。我想類似的情況在日本應該很普遍才對。」
……
遠在東京山梨縣的酒井法子的父母听到有香港的唱片公司老板想簽下自己女兒,表現得很詫異,再三在電話里跟酒井法子確認後,又認真考慮了一番,才原則上同意,但表示要面談。
當天下午,酒井法子就辭掉了按摩師的工作,由于她本來就只是打假期工,所以沒有和酒店簽勞務合約,何況她還未成年,在沒有監護人在場的情況下,簽署的任何合同都是無效的。
也就是說她不僅不用支付任何違約金,連按摩培訓的費用也不用出,讓管事的酒店經理很是無奈。
隔天下午,衛雄、酒井法子,還有充當翻譯的樂正弘一同飛抵東京,然後換乘列車前往山梨縣。
酒井法子的家在一個環境不錯的小區,房子布置得挺優雅的,從這點可以看出酒井法子的家庭條件應該還不錯。當酒井法子帶著衛雄和樂正弘走進門時,一個中年男子從客廳走了過來。
這個中年男人身材中等,有點發福,普通的臉上透著一股剛毅,不用說,對方應該就是酒井法子的父親酒井三根城了,對于這個看似普通的中年男子,衛雄面帶微笑,心里卻沒有任何輕視。
因為酒井三根城在金盆洗手之前是日本最大黑幫組織——山口組下屬酒井組的組長,專門從事毒品買賣,直到數年前才退出山口組,之後便攜妻子和女兒回到山梨縣,轉而從事金融業。
試問這樣一個人又豈會簡單,他甚至猜測在過去的一天里,酒井三根城已經特地調查了他一番。至于能得到多少信息就要看酒井三根城的能量有多大了,不過肯定是沒法跟以前相比的。
客套過後,衛雄沒有多說廢話,而是直入主題,只見他從樂正弘手上接過一份昨夜連夜擬定的合同放在酒井三根城面前︰「這是我打算和酒井小姐簽的合約,酒井先生先看看,其他等會再談。」
「那我就失禮了。法子,記得給客人倒茶。」酒井三根城點了下便鄭重的拿起合同看了起來。
這份合約參照的是與張雪友那份。當然,在一些細節上肯定是有所不同的,比如合約時間從張雪友的8年延長到了10年,這是很合理的,要知道張雪友簽約寰亞時在香港已經小有名氣。
而酒井法子則是完完全全的新人。像這種新人,想要獲得公司得力捧,在合約時間上肯定是要做出讓步的,否則人家憑什麼捧你。何況,日本藝能界的合約年限普遍要比香港來得長。
還有,酒井法子的所有唱片都將由衛雄參與制作,並在尊重酒井法子意願的前提下每年至少發行一張唱片。
過了大概十分鐘,酒井三根城合上合約,微笑的說︰「相比之前的經紀公司,衛先生更有誠意。」
「這份合約的條款我都沒意見。」說著,他從酒井法子手中接過茶壺,親自給衛雄兩人倒上。
「據我所知,衛先生在香港、台灣和東南亞的名氣相當大,是著名的創作型歌手,有你的承若,我相法子在貴公司會比在之前的經紀公司發展得更好,但法子太小了,香港又那麼遠。」
說到最後,酒井三根城忍不住嘆了口氣,看向酒井法子的目光中充滿了慈愛和濃濃的不舍。
「爸爸……」酒井法子也有點動情。
「酒井小姐是個堅強獨立的女孩,而且現代交通這麼發達,我不認為這點距離應該成為酒井小姐事業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