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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雅之把頭一昂,杯中剩余的酒被她一飲而盡,只是她本來就不太會喝酒,現在又喝得這麼急,臉頰上立刻浮現出了兩朵紅暈。而她對此沒有絲毫自覺,又拿起酒壺往自己杯子里倒。
「你慢一點喝,這種米酒是好喝,後勁很大的。」話是這麼說,可衛雄卻沒有想要制止的打算。
「我敬你一杯,上次如果不是你替我擋了那一刀,說不定我現在已經不能坐在這里了。這可是救命之恩,我都不知該怎麼報答你了,你先听我說完。」趙雅之制止了想要開口說話的衛雄。
「我知道阿森從沒去醫院看望過你,不管出于什麼原因,他都不能這樣,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黃先生可能是對我有些想法吧,其實我很能理解,任誰有芝姐這麼漂亮的老婆,都會像寶貝一樣緊張守護著,所以……」衛雄聳了下肩,微笑的說︰而且這點氣量我自認還是有的。」
「沒想到你也這麼油嘴滑舌。」趙雅之嫵媚的橫了衛雄一眼,然後再次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被你這麼一個大美女說成油嘴滑舌,看來我還真得拿出幾分油嘴滑舌的本事。」衛雄微笑的站起來︰「這樣吧,我給你表演一個魔術,你先把眼楮閉上,等我讓你睜開了,你再睜開。」
「魔術?」趙雅之驚訝的睜大眼楮,在她的印象中,魔術可是非常專業的東西,她以為自己听錯了。
「沒錯,先把眼楮閉上,一會兒就好。」
在半信半疑中,趙雅之閉上了眼楮,過了大概有半分鐘,衛雄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可以睜開了。」
她依言睜開眼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正在她眼前晃動的幾手指,正在她疑惑不解時,手指忽的一晃,手上便多了一塊手指長短的紅色海綿,接著衛雄繞到她面前,遞給她一個打火機。
然後朝拿著紅色海綿的手示意了下。
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紅色海綿上連上了一條二十多公分長的棉線︰「你的意思是點燃這條線?」
「沒錯。」
得到衛雄的肯定答案,趙雅之心情忐忑的把手伸到棉線下面,然後按下打火機,幾乎是在打火機點燃的瞬間,棉線也被點燃了,而且不知怎麼回事,棉線騰的一下子變成了一個火團。
「啊。」突如其來的‘大火’讓趙雅之本能的往後退,同時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可她剛尖叫完,火團就已經熄滅了,衛雄手上的紅色海綿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支紅色的玫瑰。
「太神奇了,你怎麼辦到的?」
趙雅之確認剛才她的視線一直都集中在衛雄手上,只有在火騰起的時候眨了下眼楮,可就是那麼一瞬間,紅色海綿神奇的變成了紅色玫瑰。此時此刻,她的心里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衛雄笑了笑,把玫瑰遞到趙雅之面前︰「祝趙雅之女士像這朵玫瑰花一樣,永遠嬌艷美麗。」
「謝謝。」趙雅之接過花,低頭聞了聞,隨後好奇的問︰「沒想到你真的會魔術,剛才這朵花你是怎麼變出來的?我就眨了下眼楮。還有,你身上也沒可以放東西的地方,這朵花你之前藏哪里?」
衛雄重新在對面坐下︰「我說芝姐,你有看過那個魔術師,把自己魔術的秘密告訴觀眾的嗎?」。
「不說就算了,我突然發現你這個人不僅油嘴滑舌,而且花樣很多,泡那些小姑娘肯定很容易。」
「被你這麼一說,我怎麼好像成公子了。」
「呵呵,我的意思是你有成為公子的潛質,家世好、長得帥、會賺錢、又有才華,而且還會變魔術,如果再會做菜就完美了,我一直覺得做菜時的男人是最帥的,那種感覺真的很溫馨。」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衛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你會做菜?不會只是拿著鏟子隨便鏟幾下的那種吧?」趙雅之一臉嫌棄,顯然是不相信衛雄的話。
衛雄無語的說︰「你這是什麼表情,我這個人可從來不說大話,你不信的話,有機會我做給你吃。」
「你真的會做菜?」見衛雄說得這麼肯定,趙雅之有點相信了︰「不可能啊,我都是結婚之後才慢慢學會的,你這種富家公子哥居然會願意進廚房?我怎麼感覺有點像是在听天方夜譚。」
「我媽有時候喜歡自己下廚,她廚藝很好的,我都是跟她學的,不管中餐、西餐,還是甜點,不敢說多拿手,至少都會點。而且我還有幾道自創的獨家招牌菜,保證你從來沒有吃過。」
「你還是別說了,我都有點流口了。」
……
經過衛雄的即興魔術表演,趙雅之的興致頓時高了許多,兩人邊聊邊開著玩笑,時不時就會響起一陣笑聲,慢慢的,桌上的菜失去了它原有的熱度,一整壺米酒也在杯來盞往中見底了。
不知何時,外面開始起風了,風順著窗戶吹進來,在風的催動下,喝了超過半壺米酒的趙雅之已經顯露出了醉態,美麗的臉龐布滿嬌艷的紅色,原本明眸的雙眼也逐漸蒙上了一層迷離
「阿雄,你說是不是對于你們男人來說,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以前他追我時,說過會永遠只愛我一個人,還會永遠相信我不讓我受委屈,可才剛結婚多久,他就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虧我那麼相信他,騙子,大騙子,」說著說著,眼淚已然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可趙雅之卻恍若未覺,拿起酒杯就往嘴里倒。就在這時,衛雄搶先一步奪下了酒杯。
其實酒杯早就空了。
「芝姐,你不能再喝了。黃錦森不知道珍惜你,我珍惜你。」
趙雅之真的醉了,腦袋的反應似乎變得有些慢,所以她以為是自己听錯了︰「你剛才說什麼?」
衛雄雙手按住趙雅之的肩膀,面容鄭重的說︰「其實早在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愛上你了,雖然明知道你已經結婚了,但是我還是抑制不住相見你的沖動,所以在節目上我極力慫恿你出唱片。」
「在慈善演唱會後請你吃宵夜,之後又請你參加首映式。那次受傷後,我對任何人都說是條件反射,完全是胡扯,又有哪個人會條件反射的用身體去給一個普通朋友擋刀?沒人會這麼高尚。」
「因為當時是你,因為我愛你,更因為我不想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哪怕為此付出我的生命。」
「如果你幸福,我會永遠把這份愛深深藏在心底,但是看到你傷心流淚,我真的好心疼。既然他黃錦森不知道珍惜你,我珍惜你。芝姐,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
這是衛雄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發表這麼肉麻的表白,連對周蕙敏和李佳欣都沒有過。只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當然,趙雅之的美麗、優雅、高貴,也確實是他所渴望的。
都說酒能壯膽,可趙雅之都喝醉了,還是被衛雄的話驚得目瞪口呆,以至于連衛雄吻住她的嘴唇,她都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一條猶如靈蛇般滑溜的舌頭撬開她的牙,伸進她嘴里掃動。
「嗯……不要……不要這樣……」趙雅之本能的掙扎起來,但此時衛雄的話帶給她的震撼仍在心里回蕩,再加上不知節制的飲酒,酒精的作用讓她的身體變得無力、遲鈍、思想變得混亂。
或許她連自己的手腳在干什麼都不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有外人在場的話,就會發現她的掙扎看起來更像是情侶之間調-情時的欲拒還迎,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動作變得越來越主動。
誰說過這樣一句葷話︰能牽手的時候不要只是肩並肩,能擁抱的時候不要只是手牽手。同理可證,有機會一步到位的時候就不要只是談情說愛。當然,如果你想好好談一場‘戀愛’就另當別論了。
很顯然衛雄並沒打算這樣做,事實上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在感情方面是個好人,他信奉的是喜歡就要得到就要擁有,不管用任何方法,就像他明知米酒後勁大卻故意不勸阻趙雅之喝酒。
他曾無數次幻想把趙雅之緊緊擁抱在懷里,如今黃錦森疑似出軌,趙雅之傷心難過之下借酒澆愁,這麼好的機會他實在找不到不下手的理由,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讓他很郁悶的問題。
包廂的隔音效果太差,有時候他甚至可以隱隱听到隔壁的說話聲,若是在這里‘開戰’,估計用不了多久,餐廳服務員就會來敲門。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不選個隔音效果好點的地方。
看了眼懷里神智越發迷糊的趙雅之,他把手從裙子里拿了出來,同時做了決定——轉移戰場。
現在時間還早,美妙的夜晚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