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隊人馬上了樓,闖進這天字一號房,卻見這房間里空無一人。
床底下,櫃子里,都是沒有人!
帶隊的那個人,身著黑色鱗甲,手持狼牙棒,本想著這次能抓到那個從宮里逃出來的竊賊交給鎮國公,沒想到卻讓她給跑了。
作為木司首領,自己真的是太笨了。
他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茶壺。
用手一模,觸手溫熱。
看來,還是剛走不久,應該就在不遠處。
那首領臉色微微一緩,猛然揮手︰」跑不遠,繼續搜。「一溜人馬又是呼啦啦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兩個女子就在窗外。
只不過是用繩子拴住了腰間,一般人難以發現窗戶是開著的,而繩索就隱藏在一盆茂盛的菊花下面。
九月的天氣,刺骨而冰冷。
皇貴妃下來的時候,緋春打出個噴嚏。皇貴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兩個人偷偷模模的轉到馬棚里。
等那群兵士回來的時候,黑色鱗甲的首領看到了兩個髒兮兮的乞丐,渾身散發著屎尿味,皺了皺鼻子嫌棄的讓兩個乞丐滾開。
那兩個乞丐嚇得抱頭虎竄。
等到了城西的小樹林,兩個乞丐剛想鑽進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卻被一個人影擋住了去路。
緋春害怕的縮在皇貴妃身邊。
不知道為什麼打扮成乞丐還有人擋住自己和娘娘的去路,鎮國公的勢力可真強大。
映著月光,那個黑衣人高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座山,沉甸甸的壓在心頭。」阿萱。「
磁性的聲音就像是魔力,皇貴妃閉上眼楮,這聲音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蕭屹。
他還沒有死。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表現什麼?是憤怒,還是喜悅?
皇貴妃唇邊露出一絲冷笑;」敢問大俠,為何擋住我們的去路?」
看來她是不打算揭破這層窗紙,黑衣人嗓音卻染上了一層憂傷;「阿萱真的要將我忘記了嗎?」。
皇貴妃臉色一變;「你找錯人了,我們只是逃難路過這里的乞丐。」
蕭屹臉色微微一僵;「蕭澈把你托付給了我,你為什麼不配和我?」
托付?
皇貴妃心底一陣抽痛,皇帝原來知道蕭屹沒有死,卻為何做了如此安排,莫非真是鎮國公謀反?
可是鎮國公手下並沒有兵士,僅僅憑借那些木司蠢貨,是不可能的。
見自己沒有被阿萱認出來,那黑衣人扯開了自己的面巾。
公子易蘭。
皇貴妃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張臉,怎麼會是他?他會是蕭澈,那麼當日刺殺皇帝的女子又是什麼人?
皇貴妃握緊了緋春的手,問道︰」你不是已經被燒死了?「
而且大梁還付出了一個樂安去大魏和親了。
究竟怎麼回事?」你難道沒有感覺到,鎮國公和魅族余孽勾結,是我舉報了他們,不然不光你們凌氏,就連皇宮也會慘遭魅族殺戮。「蕭澈說道,」皇帝也知道,所以才會把你驅逐出宮,他現在寵愛的是剛剛誕下皇子的瑩貴嬪,而你也不過是賢靈太後的替身。「蕭屹說道,一字一句就像錘子敲擊著皇貴妃的心。」你可以不承認,但是那把火就是皇帝自己放的,為了引出來與鎮國公勾結的軍隊,你知道是誰嗎?「蕭屹一臉玩味。
皇貴妃倒退兩步,搖著頭;’你說的都是假的,皇帝不可能拋棄本宮。我最清楚蕭澈的為人。」
蕭屹一步一步逼近她,抓住她的手臂,由于化妝,那手臂上沾染的是馬棚里的馬糞,令人干嘔,但是蕭屹卻渾然不覺︰「多美的手臂,可惜了這雙手臂再也不會為他跳舞了,你是我的。」
皇貴妃臉色微變︰「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
雖然夜色里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听出她話里的恐慌,蕭屹忍不住狂笑︰「凌若萱,十五年前你不是說永遠只和我一個人雙宿雙飛嗎?現在有這個機會,你不應該很高興嗎?」。
皇貴妃臉色一變,想起前不久的中毒事件,原來都是他搗的鬼。
「哼,枉你說愛我,卻令別人在我的食物里下毒,真是好計策。」皇貴妃雙手一推,退後兩步。
「我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你,讓你怪怪的听我的話,不要到處亂跑。」蕭屹一臉玩味之色,「倒是你,沒想到還會幫助瑩貴嬪生下孩子。」
原來這些他都知道。
皇貴妃暗恨自己現在武功盡失,什麼招數都用不上。
看來自己宮里還有他的人,究竟是誰?
緋夏還是緋秋?
皇貴妃正想著卻听著緋春一聲嬌叱︰「主子小心。」
皇貴妃急忙一閃,眼前紅霧彌漫,根本做不得任何思考。自己就被緋春拉走了。
緋春的輕功一向是四個侍女中的佼佼者,雖然在宮里侍奉了她多年,武功卻是不減當年。
蕭屹顯然被那紅霧阻攔,沒有追上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