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伐剛出宮門就看到已經在宮門外候著的秦絕,穿著烏金色的盔甲,腰間空無一物,歐陽伐看了好幾眼也挑不出什麼錯處,看著秦絕對著自己行禮,現在連基本的寒暄都沒有了。
秦絕看著直接騎馬從自己面前走過去的歐陽伐也不在意,翻身上馬想著自己領到的差事,嘴角第一次有了裂開的趨勢。
幾個一直跟著秦絕的禁軍跟在後面,看著自家將軍的晚年冰山臉竟然在今天裂開了,看著已經升到頭頂的太陽,有點後悔今天起來沒有注意太陽到底是從哪邊升起來的。
明明是帶著人去迎接薔國的那位長公主殿下,秦絕騎在高頭大馬上一派的春風得意,甚至比從邊疆凱旋歸來的那天還要開心。
跟在後面的一派輕騎,看著秦絕的這種實在詭異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太子殿下近些日子來的壓迫給弄的不正常了。
秦絕回頭看著和自己拉出一段距離,都兢兢戰戰的看著自己的禁衛,秦絕有點不明就里的晃晃頭,「磨蹭什麼玩意,跑快點去迎接薔國的長公主殿下」。
「是是是……」,一隊輕騎被秦絕明顯帶著不懷好意的目光看的太過害怕,一听秦絕這樣發話,恨不得就立刻飛著過去趕緊的迎接到薔國的長公主殿下。
「駕……駕駕……」,一陣塵土飛揚,秦絕看著瞬間都往前面跑的屬下,那種逃命的架勢,活像是有活狼在身後追著似得。
歐陽伐和秦絕之間的互相看不順眼的開始已經無從探究,反正以前秦絕還只是歐陽戰那個毫無權勢的皇子身邊的侍衛,就算是歐陽伐天生的就看秦絕不順眼,也不是失了身份的故意和這種計較。
誰知道這咸魚還真的有翻身的時候,秦絕跟著歐陽戰去戰場的時候,歐陽伐也不是沒有其他的想法,甚至都已經叮囑了主將,最好是找到機會就不要讓秦絕回來了。
誰知道秦絕非但回來了,還帶著赫赫戰功,反倒是一直手握著兵權的王老將軍留在了戰場,雖然歐陽戰是抬舉回來就主動的上交了軍權,但是歐陽伐卻一直在提防著這個冒頭很快的年輕將軍。
只不過現在這人比較得父皇的心,自己既然能隱忍這麼多年,就不會差這最後的一段時間,等到自己大權在握的那一天……
歐陽伐這邊早就對秦絕這個人有了很深的計較,等到自己登基之後這個人最好的去處就是陪自己父皇,如此這般的想著,秦絕明里暗里對自己的不恭敬,歐陽伐也來的放在心上,就算是再有功夫在身上。
臣畢竟就只是臣,在怎麼樣要高不過君主去。
歐陽伐斂了斂神,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收拾這個秦絕,現在的事情自然是奉命迎接的薔國長公主殿下,這位長公主殿下的名頭早就經傳遍了諸侯國,就算是歐陽伐自認不是之人,也隱隱的對這位薔國的長公主殿下有好幾分的好奇。
這邊還在想薔國長公主的事情,歐陽伐對于自身還是有幾分自信的……正想著就听到後面的一陣馬蹄聲。
歐陽伐回頭就看到一陣的塵土飛揚著往自己這邊來,趕緊的策馬閃到一邊,不過拉著兩個醫女的馬車可就躲不過去了。
兩匹馬也好似受了感染的一點都不听使喚的一起跟著往前跑。
歐陽伐在灰塵里看到自己散落在額前的發絲,不用低頭看也知道自己此時的儀容是什麼樣子的,這個秦絕真的是……是……
「太子殿下見諒,自從回來,軍中的弟兄平時還能練練舒緩舒緩筋骨,但是這個馬就不行了,整天的被困在馬廄了,今天你看就有點發了狂,不過太子殿下也不必擔憂,等到這些馬跑累了就自然會停下來了」。
「本宮不管這些馬是什麼樣,此次是迎接薔國的長公主殿下,身份非同一般,你往日做事本宮看在你是本宮皇弟身邊的人都可以不做計較,但是這次若是出了什麼差池,就算是你是父皇看好的將軍也沒有人能保得下你」。
歐陽伐才不理會秦絕的借口,這個人沒有都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到歪理,看著已經跑了很久的隊伍,歐陽伐才只好揚起了馬鞭。
恆宇國的國主讓太子殿下出城迎接長公主殿下,這件事情在歐陽伐還沒有走出王城的時候就傳遍了整個驛站。
百里飛鳳坐在已經被下人收拾好的房間里,暗暗的握緊了手指……
同樣都是薔國的公主,百里寶殊也只不過佔了一個長公主的名頭,就只是這一點就壓了自己這麼多年。
自己到達恆宇王城只是禮官接駕,而且還帶著風言風語,剛進驛站會館,就遇上一個連拓國的刁蠻公主來下馬威。
輪到了她百里寶殊的身上就是恆宇國的太子殿下親自出城相迎,就算是百里飛鳳被齊清婉囑咐了不少的東西,但是身臨其境的切身體會還是讓人很難的忍得下去。
綠寇在一邊看著百里飛鳳的臉色看了幾句不痛不癢的為百里飛鳳不值的話,不過看著百里飛鳳沒有任何的反應也就慢慢的也閉上了嘴。
反而是一直很少說話的琴音湊了過去,「公主,長公主抱病在身,若是在薔國出了什麼差錯,恆宇國也不好向薔國交待,不管如何恆宇國都是要做夠表面功夫的,還請公主不要往心里去,而且這也都只是剛剛開始」。
琴音的話落下,站在一邊的朱嬤嬤倒是無聲無息的抬眼看了一下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綠寇看著已經听進去話的百里飛鳳也開始有了幾分危機感的看向琴音。
「琴音姐姐說的對,公主讓奴婢給您梳個新學的發髻換換心情怎樣?」,綠寇說著便走了過來,扶起百里飛鳳,有意無意的把琴音擠到了一邊。
雖然是接待貴客的驛館,地方是不小,但是里面當真是沒有多少東西,也就一個院子能走走看兩眼,而且天氣已經冷了,整個院子里的花草大多都是奄奄的泛著枯黃,雖然天氣不錯,但是景色當真是蕭索淒清了一些。
百里飛鳳身上披著一件孔雀開屏的披風,頭上帶著明晃晃的朱釵,一身的珠寶貴氣,不可一世。
「這個小小的園子今天倒是熱鬧的緊」,百里飛鳳這邊剛穿戴不凡的露面那邊就听到司馬明虞熟悉的嘲諷聲。
百里飛鳳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是不止一位公主的,不過視線稍在司馬明虞半新不舊的袍子上一閃而過,表情卻沒有因為司馬明虞的話變動分毫。
「听說你們薔國的長公主身體病了?果然是嬌養著長大的公主,這點路途也是經受不起的」,司馬明虞看著百里飛鳳說道,「還要勞煩太子殿下迎接,你們薔國的長公主也真是不同的」。
百里飛鳳雖然和百里寶殊不和,但是在外人的面前,就算是再不合,百里飛鳳也不會傻到讓這個連拓國的公主出聲嘲諷的份上。
「皇姐自小是在父皇的身邊長大,向來都是有求必應,自然不是一般的公主」,百里飛鳳慢條斯理的攏起身上的衣袍,偌大的寶石在陽光的反射下有點晃人眼。
「長樂公主會這樣說,是因為從來沒有過這代的寵愛」,百里飛鳳說著也笑了起來,「這點我倒是忘了,不是每個諸侯國都和薔國一般無二的只有兩位公主殿下的」。
「長樂公主既然能代表著連拓國來到恆宇國為國主慶祝壽誕,還以為有什麼過人之處呢」,百里飛鳳說著把視線看向了不遠處站在一起的另外兩個人。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百里飛鳳從司馬明虞的身邊走過去,把司馬明虞的那句話又打臉似的還給了司馬名譽。
「這兩位應該是戚國的兩位公主吧」,百里飛鳳笑著過來打招呼的說道。
司馬明虞看著對戚國表示親近的百里飛鳳,真的以為戚國這兩個看似不爭不搶,滿臉無害的公主就是好像與的嗎?
「嘉儀公主」,古靜也對著百里飛鳳行了一個平禮,青山遠黛,瓊鼻紅唇,身段也是弱柳扶風的讓人見了就有種保護欲。
比起百里飛鳳的柔美,古靜的身上更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韻,身邊還站著一個稚氣未月兌的女孩,容貌自然是不能和這位靖公主相提並論的。
百里飛鳳的直覺來看,隱隱的從古靜的身上能感覺出來幾分威脅,不過看著服低的戚國公主,百里飛鳳權衡利弊就算是不能相交,也不能把前來的公主都開罪個遍。
「來了幾日還不曾怎麼出來走動,不知兩位公主來的較早有沒有出去看看這恆宇王城里的風光」。
古靜面露詫異的看向百里飛鳳,「我等女兒家,是不能隨意出去走動的,听說薔國的漫山遍野都是薔薇花,美麗異常……」,古靜說著,言辭間帶著淡淡的羨慕和向往。
「這樣嗎?我也是又一次薔國花祭的時候和皇姐太子弟弟出去看過一次,人很多,當真的熱鬧,反倒是薔薇花我們薔國確實是處處都有,到沒有怎麼注意了……」。
「皇兄也曾說過希望日後能有機會能到薔國見識一番」。
司馬明虞看著和戚國的公主聊在一起的薔國公主,看了一會倒是沒有再說什麼的轉身走掉
真的想一爭上下,也要等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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