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宇國的第三位公主,前兩位公主一位就是歐陽伐的親姐姐,不過應該出嫁也有兩年了,就是那個被百里寶殊搞死在戰場上的王將軍家,好像是是嫁給了嫡子,生了一個什麼都不行就目中無人的緊的女兒,倒是被如今的王後疼的緊。
就算是最當初,那位王後也只有在自己和那位破格封為小郡主的外孫女對上的時候,會表達表達自己還是後宮皇太後的優越地位。
不過每次自己也都是看在歐陽伐的面子上不予計較。
至于二公主只是一個貴人生出來的孩子,這種場面自然是排不上的,所以這位三公主出來身份上倒是也能說得過去。
這邊是一個不小的校場,據說以前這個位置是個位高權重的王爺的養馬場,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禁衛軍其中的一個校場。
到處都是厚厚的雪層,唯獨邊緣的地方——被過往的人踩成了一條污色的路。
分隔校場的兩邊,各自搭建了台子,只不過一邊的台子上放置了不少厚厚的墊子,周圍也是圍起了氈布,甚至還放置了好幾個炭火盆,倒是真的費心了在短短的時間里弄了這些東西過來。
「幾位公主請這邊上來」,修卉公主倒是沒有讓下人扶著,幾步便輕松的走了上去。
「听說長公主殿下近日來身體剛好一些,若是感覺到冷,就讓王兄再搬幾個火盆過來」,修卉公主看著入座的眾位公主,第一句話就是沖著百里寶殊開了口。
百里飛鳳就緊挨著百里寶殊坐下,看著好像自從來了薔國無論走到哪里都是最為特殊的百里寶殊,心里就有些不忿又有些欣喜。
不忿是因為同樣是薔國的公主殿下,但是自己和百里寶殊在一起幾乎都是被人忽視的份,欣喜則是百里寶殊一個人頂著所有的視線和嫉恨,自己倒是可以趁機的專心想辦法籠絡恆宇國太子殿下的心。
「不必殿下費心了,如此便好」,百里寶殊倒是不在意這位三公主以來就把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上,自己這次來恆宇國本來也沒有打算著低調,既然這麼多人都對自己這個長公主殿下抱有著各種各樣的看法,那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讓這些人失望了。
百里寶殊雙手收在喜鵲遞過來的狐毛袖里,火色的毛裘在一眾的公主里最為張揚的顯眼。
有穿著盔甲的將士過來湊到修卉公主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便很快的退了下去。
「王兄那邊說,今日的打擂著玩耍可是有彩頭的,不知道各位公主身邊可有也想上前比試兩下的近衛,或者各位公主也可以看重場中的哪一位候選者,也可以押些彩頭上去……」。
「我的兩個近衛都要上去比試」,修卉這邊話音剛落,有點激動的也瓊小公主便興致勃勃的開口應道。
台子下立刻就有兩個穿著厚重毛皮做成衣服的侍衛對著自己的主子拱了拱手,便往場地最中間的擂台走去。
這邊有了也瓊小主公的起頭,司馬明虞自然也有些依仗的沖著等在台下的幾個近衛也揮了揮手。
「靜公主不試試嗎?」。,百里飛鳳轉頭看著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古靜問道,「看起來倒是有趣的緊」。
「嘉怡公主也想試試嗎?」。,古靜倒也是笑盈盈的看過來,態度從容的問道。
「還是要看皇姐的意思」,百里飛鳳擺出以百里寶殊為首的態度來,倒是看起來恭順的緊。
「長公主殿邊的人一看身後就是不俗的,想必長公主應該也會一起同樂的吧」,司馬明虞算是真的和這位薔國的長公主對了起來,只要有機會就免不得一番的冷嘲熱諷。
「這個自然,只不過不知道今天還有這等擂台,身上的能當彩頭的東西可是不多,年垚你也過去看看吧」。
「是,屬下領命」,站在一邊的年垚也確有些躍躍欲試。
百里飛鳳的身邊也跟著幾個近衛,緊跟著年堯的身後也走了過去。
「幾位公主倒是雅興,只不過護送我們姐妹過來的侍衛,當真不敢當做近衛來命令,我們姐妹便直接押些彩頭好了」古靜輕輕緩緩的開口。
不一會便有著將士過來羅列出了參加擂台之爭的名單,每位公主坐前的矮幾上各放了一份。
「皇姐押秦將軍」。
百里寶殊還沒有看幾個名字便听到了一邊古婉在底下小小的叫了一聲。
「戚國的這位公主倒是好眼色」。王香璇踏上台子正正好听到了戚國婉公主的話,臉色倒也平靜的看了一眼這位戚國那邊來的小公主。
「香璇你也過來了,映天也自然來了吧」修卉讓人在自己的身邊加了一個座位,王香璇坐了過來。
「太子哥哥還有另外幾位皇子也跟著過來趁熱鬧,映天那個性子不跟來才是奇怪的」王香璇說著彎了腰肢,沖著在座的幾位公主都行了禮。
「這位公主倒是有些了解我們恆宇國,秦大哥是容國亡國的戰神,身手自然是常人比不上的」,王香璇轉頭看著坐在古靜身側的古婉說道,眉眼中有過一閃而逝的得意和傾慕。
百里寶殊暗暗的垂下雙目,視線也定在了名單靠著下側的邊角上,看來現在這位秦將軍現在在恆宇國就已經有了不小的名氣。
「皇姐,可是婉兒說錯了什麼」,古婉避開王香璇直接看過來的視線,有些猶豫的問道。
百里寶殊看著古婉帶著驚慌的表情,心里暗笑,這兩個來自戚國的公主到真的都是會裝的很好的,自己不就是曾經在這個看似膽小的婉公主身上吃了個不小的虧,不過……
「秦將軍,本宮倒是也有听封將軍提過兩次,而且薔國能攻打下水城,這位將軍似乎也幫了不少的忙,若不是婉公主開口本宮倒真的也記不起來」,百里寶殊淡淡的開口說道,不過說完就轉身和百里飛鳳說話了,更像是無意之中插了一句話。
不過說者看似無意,但是听者卻不乏有心的。
先不說王香璇看了這位婉公主好幾眼,就連修卉公主都閃過一分的若有所思,不過其中感觸比較大的倒是另外一位司馬公主。
司馬明虞雖然張揚,但是能代表一國公主過來和親的人,絕對不會是個傻子。
連拓國雖然不能和恆宇國相對,但是幾個諸侯國之間絕對不會是那個墊底的,而且穩穩的壓了戚國一頭,若不是戚國主動的向恆宇國這邊示好,連拓國也不會讓自己和皇兄過來。
不過太子殿下就只有一位,司馬明虞可不信戚國的國主會讓自己的兩個女兒共同的侍奉同一個丈夫,而且就算是戚國的國主願意,恆宇國的國主和王後也不會點頭,所以那另外一個公主的去向就耐人尋味了。
不過若是嫁給了恆宇國手握著兵權的大將軍呢。
這個可是每代國主都又恨又愛的一個位置,而且這位秦將軍早早的就表現出了超凡的帶兵打仗的能力,若是戚國得償所願。
一個守在後宮,一個守著恆宇國的兵權……
司馬明虞這樣稍微的想一下就不會再只是單純的看待這兩位戚國的公主,雖然一個看起來淡泊無爭,一個看起來天真無害。
若真的像是表面那般怎麼會被戚國的國主送過來。
「沒有,皇妹看好秦將軍就行」,古靜看似無意的往百里寶殊的方向看了一眼,只不過百里寶殊正在和百里飛鳳很是專注的討論著,像是並無察覺。
「皇妹是因為听從戰場上回來的舅父說過,所以便記在了心里」,古靜輕柔的聲音解釋了一句。
不過不管怎麼解釋,像是這些在王宮里長大的公主皇親,那個不都是彎彎繞繞的心思,只要有了顧慮就更難的打消。
「長公主殿下下了那位勇士的彩頭」,修卉公主開口試著緩緩在場眾人之間的氣氛。
「自然是押在了我薔國的勇士身上,若是贏了便可得一筆賞賜,若是輸了就自然武藝更高的勇士得去」。
百里寶殊這邊的談笑間,便有戰鼓開始擂起來,偌大的場地上立刻上去了兩個人。
雪還在飄著,不過是零散的雪片。
擂台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不過若是同一個人連贏了三人便可下去休憩,待到稍後在上台比試。
先不說其他人的近衛,單單是這恆宇國的將士便有不少都是武功不錯的,恆宇國就算是沒有歐陽伐這麼處心積慮著闊張的皇子,也絕對是個很大的勁敵。
「這人是誰,倒是第三次上場了」,也瓊的小公主看著自己已經喘著粗氣回來的兩個近衛也沒有惱怒,反而盯著正在擂台上的將士問道。
「是戰皇兄身邊的近衛」,修卉在一邊解釋道。
「要不是秦將軍還在,也不會輪到他」,王香璇倒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沒有多少興趣的說道。
「在香璇的眼中,自然沒有人比得上你的秦絕哥哥」,修卉在一邊打趣的說道,雖然不知道母後和太子哥哥都反對香璇嫁給秦將軍,但是在修卉看來這個秦將軍除了人冷了一些,臉上的瑕疵嚇人了一些,倒也不失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百里寶殊听著這位皇親的話,倒是對那個秦絕孽情頗重,沒有想到他人氣還是挺高的。
百里寶殊抬頭看想擂台的方向,視線轉了兩下便定在了坐在最邊角的那個男人的身上,神情是看不清了,不過這樣看起來到真的是有些人模人樣的了。
秦絕本來落在擂台上的視線像是有所察覺的也抬起了頭,直直的看了過來。
百里寶殊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警覺性有如此的高,頗有些匆忙的錯開了視線。
「將軍在看什麼?」。
秦絕轉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有些好奇的副將。
秦絕心情瞬間變得好不錯的沖著自己的副將勾勾手指。
「本將軍在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