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來自未來夫人親手做的衣服……額不,長襪,秦子咒也是十分的歡喜,隨著對著這麼一個精美的盒子,他看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判斷出這應該是雙長襪的事實,而且確實足夠的長。
已經隔了許久不曾偷偷往百里寶殊那邊跑的秦子咒立刻就有些別的想法了,珍而重之的把未來夫人送自己的東西放在了自己的臥房里,秦子咒換了一身勁裝就出了府。
雖然很想去看看自己的媳婦,但是前兩天听著下面人的不厭其煩的給自己說著規矩,就算是從來沒有把俗禮當做一回事的秦子咒也有些認真起來。
所以就算是心里很想,但是目前好像也只有暫時的忍著了,秦子咒出了府就順著門前的大道往北走,進了北街主道上的一家最大的酒樓。
這家酒樓是姓張的,而且只要張予榮在王城最喜歡過來的就是這邊。
走進了大堂,肩膀上搭著快白布巾的店小二就已經應了上來,秦子咒抬步跟著店小二直接往二樓的雅座走,二樓的布置比一樓要寬闊的多,而且三面都是靠著街道,坐在窗前可以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
「貴客這邊坐,您需要的飯菜一會兒就給您端來」
「你們東家在嗎?」。秦子咒看著要下去的小二問了一句「如果在的話就說我姓秦,找他來喝酒」
「這個要去問下我家掌櫃的,貴客請稍等」店小二機靈的說了一句就小跑著下去了。
秦子咒一個人倚在窗邊。看著道路兩邊出來擺攤賣些小商品的商販,來往的行人挺多,時不時還會過兩輛馬車或者是有身份的人才會坐的轎子。
薔國的王城是秦子咒這些年見過的最為繁華的都城,百姓可以相對的安居樂業,而且在位的君主還是個賢明的帝王,也難怪歐陽伐在一邊看的這麼眼饞卻不敢輕易的對付薔國了。
所以也只有走聯姻的這條路,結果也只是贏取了一個不怎麼被看重的嘉儀公主,最後反倒是自己得了最大的便宜,雖然過程也帶著驚險,但是最後的結果對于秦子咒來說已經是最為幸運的了。
自己給自己倒了兩杯先送上來的酒。滋味淳厚綿長。張家確實是會做生意的,也不怪人家傳著富可敵國。
「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邊?」穿著錦服的張予榮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端著精致菜肴的小二。
秦子咒的視線從隱隱約約露出一個屋尖的長公主府的方向收回來,看了張予榮一眼繼續喝酒。
「找我喝酒。怎麼我過來你又不理會了」張予榮也在秦子咒面前來虛禮。直接撩開衣擺也坐到了秦子咒的對面。
「听說你也要成婚了?」秦子咒把小酒杯放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香酥雞放進嘴巴里。
「莫要日後怪我沒有提醒于你,以後你若是和公主同桌用膳,這樣口中還有雜物就不要開口說話的好。以免惹了公主厭棄」張予榮看著這樣的秦子咒說道。
「那我要多謝張兄的提醒」秦子咒說著又夾了一塊鐵板牛腩,散發著濃郁的香味,在滾燙的鐵板上還在滋滋作響,這道菜也算是張予榮這個酒樓的特色,不是自夸整個王城里都很難找出第二個能做的這麼好的大廚來。
「秦兄不是也快了嗎?內務府這段時間可是忙壞了,前兩日去公主那邊,公主身邊的兩個近侍也在緊趕著準備著東西,一刻都不停閑」
秦子咒听著張予榮的話笑了,臉上的傷疤已經恢復了大半,沒有了以前的那麼猙獰不堪,現在只是臉上留下來了一道膚色比較其他位置有些白的痕跡。
「先祝賀秦兄了,我薔國的長公主殿下真的是……便宜你了」張予榮說到這里也自斟自酌的喝了一口酒。
秦子咒嘴角含笑,狹長的眸子微彎,眸光悠遠清亮帶著一抹志在必得的堅定。
「是便宜我了,不過對于我來說是便宜了,對其他人來說就是高攀都高攀不上的」
「你還真的敢說」張予榮看了秦子咒一眼「別的人我不知道,不過王城里的才俊還是不少的,如果不是恆宇國的國主那邊的中途邀請,你可知那個氏族的公子最有可能……」
秦子咒看著張予榮似笑非笑的模樣就知道這廝是故意這麼說的,不過就算是知道秦子咒也被挑起了心思。
「躬親侯府的大夫人就是錦長公主,這家可是薔國名正言順的王親,還有那個安親王府……」張予榮說到這里卻是看了秦子咒停頓了一下。
「說啊」秦子咒催促了一聲,示意張予榮繼續往下說。
「前幾日錦長公主的府宴,不僅安親侯夫人過去了,安親侯府已經在王城了有才名的小公子也過去了,听說還和長公主給踫上」
「你也知道,只要見到長公主的還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心如止水的,所有我說你佔了便宜,而且還是天大的便宜」
秦子咒沉吟不語。
「不過也是世事難料,我想應該沒有人會想到後面會冒出來你這位……駙馬爺」
「無論你怎麼說,最後的這個駙馬爺是我就行了」秦子咒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張予榮也只是笑笑什麼都沒有再說了。
桌子上的飯菜被秦子咒解決的差不多,丟下了一錠銀子,秦子咒離開,張予榮坐在原地,看著下面走出去的秦子咒,不過著離開的方向卻好像不是自己府邸的方向吧。
王城中的四大主道上分部的房舍幾乎都是或莊重或華麗的官府,其中最為賢重的便是三個侯府毗鄰的朱雀大街,現在更是多了一個最為美輪美奐的長公主府。
秦子咒沿著街道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長公主府巷,縱身躍上了房屋之上,立刻便驚動了公主府內的侍衛,不過等到看清楚過來爬牆的人是誰後都無比默契的裝作沒有看見的繼續巡邏。
不過這也不能怪這些人,實在是前一陣子長公主府的侍衛對于這位厚臉皮耍無賴的駙馬爺真的是沒有辦法了,防不住,趕不走,打不過,除了無視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而且長公主現在又不在府中,就算是過來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肯定一會兒就走了。
不過秦子咒這次爬牆可不是為了過來找百里寶殊的。長公主的屋脊建的高,跳上去就能清晰的看到很遠的地方。
雖然听張予榮說的時候秦子咒好像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反應,但是實則心里卻是在意的緊,所以走著走著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著耳邊。既然都來了。當然是要過來探究一番的了。
秦子咒輕巧無聲的從房脊上走過。過了一會兒停下,數了一下才發生從屋頂上走,長公主府距離安親侯府確實不怎麼遠。
坐在人家屋頂上沉思了一會兒的秦子咒就決定。日後成了婚盡量不要讓自己的夫人到長公主府這邊住。
安親侯府也是高門大院,安親侯和安親侯府人住在主院里,已然成家的長子和次子有各自的院落,幼子雖然還未定親,但是也快加冠,也已經有了屬于自己的居所。
秦子咒听著張予榮的話帶著暗示的意思,就在尋思著要不要看在潛在的敵人長成什麼樣子的時候就听到一陣清越的笛音從不遠處的院落里傳來。
秦子咒起身尋著笛聲而至,整個人坐在屋脊上往下看,只見方形的小院子里,一身形挺拔的男子穿著一身綠袍,手中持著一根竹笛,十指輕動奏出一陣帶著些惆悵的曲調來。
雖然天色昏暗下來,但是秦子咒武功高強,目能在夜間視物,目光卻從上官輕臣的臉上劃過,心里暗哼一聲。
目光看到別處,盡是些花花草草,秦子咒更是嗤之以鼻,感覺就算是侯府家的公子也和自己沒有可比性,一文弱書生怎麼能比的上自己可以在戰場上運籌帷幄,長公主肯定也是有先見之明,所以最後才選了自己。
而且這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日後連自己的夫人肯定都保護不好,一點用處都沒有,整日整這些風花雪月,實在無聊至極。
在人家的屋頂上月復議了好一陣子,知道秦子咒完全的肯定了自己壓倒性的優勢之後才轉身離開。
第二日秦子咒找了一個空擋又去了張予榮的酒樓,面帶得意的說了自己的壯舉,並且很是自信的列舉了自己的種種的優勢,最後看著張予榮目瞪口呆無法辯解的模樣起身離去。
直到秦子咒都沒有了蹤跡張予榮才有些反應過來的拍案大笑,立刻讓人備馬的去了寶邸山莊。
見到在山莊里也是無所事事的百里寶殊立刻就把秦子咒的種種壯舉說給了百里寶殊听,就連伺候在百里寶殊身邊的嬌嬈都驚訝了兩聲。
百里寶殊也沉默了一會才抬眼瞥了一下張予榮「為何如此鬧他?」
「駙馬爺真乃神人也」張予榮已經習慣了百里寶殊的性子,又因為兩人的血緣關系在,平日里私下相處倒是隨意許多,所以張予榮也真的不怕百里寶殊怪罪。
百里寶殊听著張予榮這樣說也只好輕笑著搖搖頭「他其實是個記仇的,你如此,他定然已經記在了心里,過些時日你便要迎娶工部侍郎佷女,莫要怪他帶著武將去鬧你……」
張予榮听到百里寶殊這般說倒是有些猶疑了,想了一會兒臉上的笑意也沒了。
「我去找三弟,讓他也拉幾個兄弟過來為我護陣」張予榮說著就站了起來,對著百里寶殊說了句就跑了,應該真的是去找人幫忙去了。
「殿下你是不是在嚇唬張家公子的」嬌嬈看著張予榮跑遠了才歪著頭笑著問了一句。
「許他去唬別人,難道不許別人唬他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