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五娘子,你們來了,可有用過晚飯?」
薛青衣淺笑道,「盧媽媽,我和五姐就是打算來阿母這兒陪她一起用飯的。」
听到薛青衣的話,盧媽媽眉開眼笑,小娘子越來越孝順了,娘子的好日子總算來了。
「那好,我馬上叫小廚房再準備一點飯菜,你們先進去陪你們母親聊一會,這下你母親又要開心壞了。」
盧媽媽笑嘻嘻地去準備飯菜,薛青衣則帶著眾人走進了室內。
「是玉兒來了嗎?」。嬌弱的聲音從內室傳了出來。
「是的,阿母,是玉兒。我和五姐姐來看您啦。」薛青衣撇下容眾人,急急的走進了內室。
不過短短幾日的相處,薛青衣就從盧氏那里感受到了濃濃的母愛之情。
這讓從未感受過這種母女親情的她尤為感動,在她心里已經把盧氏當成了自己的娘親一樣,也打算在以後代替蕭玉好好的孝順于她。
薛青衣一進內室,就看到盧氏從塌上起身,急著下塌。
薛青衣忙上前去小心攙扶,「阿母,今日里身子是否好些了?」
盧氏輕笑道,「恩,今日好了不少,你阿哥又遣人送了一些補藥過來。我用了一些後,感覺人舒服了不少。」
蕭銳又到阿母面前來賣乖了?看阿母滿臉笑意,顯然對蕭銳的行為阿母還很受用。
蕭銳其人她太清楚了,前世的他冷心冷情。她從未見過他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人親近,對他來說時間是很寶貴的,他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人身上。
那他親近阿母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她想多了。這一世他變了,她對阿母只是簡簡單單的繼子對母親的孝意而已。
前世她靈魂月兌竅後才知道有蕭銳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
她是因為關注崔源,才知道的蕭銳。
當時蕭銳在坊間的名聲並不很好,素有「催命郎君」之稱。
那時正值他事業如日中天之時,在全金陵城他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無人能蓋過其鋒芒。
那一場場大大小小的戰役讓他的威名更赫,便是崔源見了他也得退避三舍。
更不論他後來還坐上了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
後來,在她關注催源的動向時,無意當中她又知道了一些蕭銳的秘密。才引發了她對蕭銳更大的好奇心。
可對他越是關注,她就越是心驚。
不過當時只專注于他那些陰私凶狠的手段,卻忽略了其它。
對于寧國公府的人事物,卻是一點也沒有留意到。
也許這一次真的只是她多想了。蕭銳對待盧氏確實是出自他的本心。
畢竟盧氏身上沒有什麼值得蕭銳可費心的。
「玉兒。在想什麼這麼入神?」盧氏抬眸柔柔問道。
「我在想阿哥,他對阿母可真好。」薛青衣一邊攙著盧氏下了塌,一邊說道。
「這是自然的,你阿哥是孝順,所以你也要乖乖的,以後莫要再惹你阿哥生氣了。」
薛青衣輕輕點了點頭。她已經把盧氏當成了自己的母親,當然不可能再像蕭玉那般行事,至于蕭銳那又另當別論。
「阿母。我明天有事想要出門一趟。」薛青衣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盧氏擔心道,「阿玉。你想出門阿母不反對。不過,你一個小娘子出門,阿母不太放心。」
怕蕭玉不高興,盧氏又建議,道」阿玉,要不阿母叫你阿哥陪你一起出去,可好?」
她躲蕭銳還不及,阿母卻還叫蕭銳陪她。
薛青衣急急地道,「阿母,阿哥公務繁忙,怎麼能叫他和我一起去呢!今日里我帶了五姐姐過來一起陪您用飯,明天叫五姐姐陪我一塊出門,這樣好嗎?」。
盧氏略一沉吟,道「這世道太亂,你們兩個單身女子出門,叫阿母怎麼能放心得下。這樣,阿母讓你阿哥調派幾個護衛給你們,也好一路保護你們。?」
盧氏出于對她的關心,她既然這麼說,薛青衣也不好再推辭,到時只能等她到了「迎客來」再想辦法擺月兌這些護衛。
她可不想她的一舉一動,全落在了蕭銳的眼里。
母女倆邊說邊攜手走到了外室。
見眾人在外面站著,沒有落座。
盧氏和藹地笑道,「都干站著干嘛!快點坐下啊。」
蕭楚楚和靈兒依言坐下。
薛青衣也扶著走到了主位,這時,春意居外傳來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膚白體健、穿著華麗,看起來精明能干的美婦人走了進來。
此人目光銳利,一雙杏眼中帶著一份自得和高傲。
她的目光略過眾人,停在盧氏面上,輕啟朱唇,語帶不屑地道「喲,這些多人在啊。真是母慈子孝,其樂融融啊。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姐姐。」
此人一出口便語中帶刺,顯然來者不善。
蕭楚楚看到這個婦人,瞳孔一縮,看來五姐姐已經去肖姨娘那里告過狀了。
她沒想到姨娘這麼快就來了,蕭楚楚的心中不禁升起了陣陣隱憂,目光也不知不覺地看向了蕭玉。
見蕭玉雖面露不悅,但神情自若,蕭楚楚不知為何慌亂的心也鎮定了下來。
「妹妹,快別這麼說,你先坐下,這是孩子們孝順,體諒我多病,就不定期來陪陪我。」盧氏好脾氣地解釋道。
肖姨娘淡淡地掃了盧氏一眼,在盧氏身旁的主位坐下。
目光定定地落在了盧氏身邊的蕭玉身上,只見她身材高挑,眉眼如畫,氣質冷艷。
這個臭丫頭,幾日不變,倒是出落得更美了,也難怪珠珠嫉妒,事事與她針對了。
不過她再美,也比不得她的珠珠。
今日既然她也在,就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自己愚笨的行為,會給她母親帶來多大的災難。
盧氏吩咐一旁的小奴婢上了茶,肖姨娘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滿臉含春,不無得意地道,「姐姐,夫郎是不是很久沒有到姐姐這兒來了?」
見盧氏面上一僵,肖姨娘笑得更加得意,「昨日夫郎就在我那里。姐姐是不知道,夫郎對我有多溫存。」
肖姨娘放下手中的茶杯,伸出如玉般的雙手,晃了晃涂著鮮紅顏色的指甲,炫耀道「姐姐,你看,這蔻丹漂亮不?這可是昨夜里,夫郎親手為我涂上的呢?」
她還嫌刺激的盧氏不夠,繼續嬌笑道,「姐姐,夫郎他還說最愛我這雙如玉般軟滑的小手了。」
此話一出,肖姨娘如期地看到盧氏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肖姨娘在心中暗道,盧氏啊你可不能怪我,誰叫你女兒得罪了我女兒呢?
不拿你出氣,我拿誰出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