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你的手是不是也放錯地方了?」薛青衣指了指蕭銳放在她肩上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冷冷地道。
蕭銳現在在做什麼?以前他不是一直很厭棄蕭玉,不準蕭玉靠近他三尺之內,不然蕭玉也不會壓抑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跑去偷看他沐浴了。
現在他這麼親密的舉動又算什麼?
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換成了任何一個小娘子估計被這麼俊俏的郎君擁在懷中只怕都會目眩神迷,暈眩不已,不過薛青衣完全可沒有這種旖旎的心思。
重生前她沒有經歷過情.愛,所以她不懂。重生後她********都放在了定國公府和阿祖身上,她每天都在想著怎麼避禍化吉,怎麼報仇雪恨,情情愛愛的事她從未考慮過。
所以,簡秋白也好蕭銳也好,他們這一番動作,薛青衣壓根就沒有想太多。什麼臉紅羞怯、意亂情迷就更不可能會有。
「是嗎?放錯了嗎?「蕭銳不舍地縮回了手,一臉失望地道「我只是對阿玉表示一下友好,阿玉居然如此不領情。阿哥,真是傷心至極!」
他,傷心至極?郎艷獨絕,芝蘭玉樹,世無其二的蕭家郎君會為了一個小女子傷心至極?
這句話說出來誰信?
薛青衣看著蕭銳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她果斷認為這廝今天精神有點不正常。她瞟了他一眼,懶得再去理他。
蕭銳看了看縮回的手。心中悵然若失。看來以後有機會他一定要好好地親近親近她,讓她慢慢習慣自己的存在。
再怎麼說他也是蕭玉的哥哥,那小道士握她的手。她都沒有意見了,怎麼他搭了一下肩,她的反應如此之大。
難道他還不如那個長得像小白臉的臭道士,看著薛青衣走到簡秋白身邊低下頭和他淺笑晏晏、滿面春風的樣子,蕭銳感覺自己又不舒服了。
他執起茶壺,自己倒了杯茶,輕輟了幾口。感覺淡而無味,便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俊臉一寒。
薛青衣和簡秋白齊齊抬起頭。看著一臉寒霜的蕭銳,心中暗想他他又哪里不對了?
「阿哥,我就說雲霧不合你的口味?你還偏要嘗嘗試試。要不,我給你重新泡一杯你喜歡的雨前龍井。如何?」薛青衣柔聲道。
她打算哄一哄蕭銳。因為崔源的出現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要想提前布局,很多事情根本瞞不了這個神通廣大而又狡詐無比的蕭家二郎。
她沒有想著能夠拉攏他,他也不是一個輕易就能被人拉攏的人。她只要這一位對她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好。
可這一位大神太過喜怒無常。剛剛還一臉晴空,現在卻烏雲密布。
要想討好他,還真是不容易。
「恩,阿玉說的對。習慣了的東西要是換了,一時還真是適應不了。那仍舊雨前龍井吧。」蕭銳和顏悅色地道。
這一次薛青衣倒沒想到蕭銳居然如此好說話。
薛青衣吩咐伺候在一旁的小奴婢撤了舊茶杯。再重新換上一套新的茶具和茶壺,執手開始沖泡起來。
徐徐秋風吹來。院子里陣陣桂花的清香和茶香味混合在一起,這味道聞之讓人說不出的愜意。
一個執壺的美貌少女,一個俊俏的郎君和一個呆萌的小道君這三個人同在一室,構成一幅美好的畫卷
而另一邊海棠院內,靈兒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里,看著院子里忙進忙出的小丫頭。
她們灑水的灑水,掃地的掃地,繡花的繡花。只有她一個人閑著無事。
姐姐一大早就出門了,靈兒踢著地上的石子兒,感覺一個人好無聊。
夏荷拿了一盤糕點和水果出來,端放到靈兒面前的案幾上,「靈兒姑娘,這是小娘子早上吩咐奴婢為您備的瓜果,你嘗嘗看。」
靈兒看了看案幾上的哈密瓜和石榴,意興闌珊。姐姐不在,這些瓜果她一個人吃起來也沒有什麼味道,平時這些吃食是她最愛的,今日里卻一點興致也沒了。
哎,靈兒嘟嘴,嘆了口氣。
她仰起頭,看著夏荷煩悶著說道,「夏荷姐姐,姐姐什麼時候回來?靈兒好無聊。」
「夫人病了,娘子估計回來也會很晚了,靈兒姑娘,要不,夏荷姐姐陪你玩好不好。」這時春花和秋月攜手走進了院子,見到靈兒盈盈一福後,又對著夏荷急道,「夏荷姐姐,剛才我們在路上踫見了管事的,他吩咐我們前來通知你一下,這個月的月例讓你現在過去領一下,晚點管事的有事要出門了。」
夏荷有點為難的看了看靈兒,這發放銀錢的管事的是肖姨娘娘家的親戚,和肖姨娘蛇鼠一窩,平日里都拿著那雙狗眼看人,沒少克扣海棠院的銀錢。
這要是去的遲了,這個月的月錢又該克扣下不少。
她手上掌管著海棠院的資金出入,小娘子有多少銀錢她自然一清二楚。最近這幾日,小娘子打賞奴婢們又花了不少的銀錢出去,就連貼身的金器都讓她給賣了。
雖然府中的月例也沒多少銀錢,但是打賞奴婢和護衛們卻是足夠了,這出項大于入項的,這樣下去手頭的銀子馬上就要花費光了。
月例雖少,不過對現在的境況來說也聊勝于無。
夏荷思量了一番,還是決定現在就去領一下月例。
「靈兒姑娘,夏荷姐姐現在有事要出去一下,等一下回來陪你玩,你乖乖地留在這里,听冬雪姐姐的話,夏荷姐姐馬上就回來。」
「夏荷,你去吧,這里有我呢。」冬雪用眼神示意夏荷放心。
「夏荷姐姐,你快去領月例吧。靈兒姑娘,我們兩個人會照看好的。」春花和秋月也一起道。
對于春花和秋月夏荷自然是不放心的,不過有冬雪在這里,諒她們兩個也不敢亂來。再三囑托一旁的冬雪後,夏荷才急匆匆地走出了海棠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