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皓閉口不言,拒絕之意十分明顯。
但那趙琳似乎絲毫不察,又轉眸笑著看向趙寅與魏琛道︰「皇兄與魏王爺意下如何?」
被點名的趙寅,看了一眼江若芸而後不置可否,趙琳又將目光投向了魏琛。
魏琛再傻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來,于是他笑了一下道︰「逛街多無趣,本王還是游湖會我的美人去。」
他這般說了趙琳也不再勉強,轉眸看向齊皓等著他回話。
而那楚國丞相至始至終沒人問過他的話,也沒人在意過他的想法,徹徹底底被趙琳給無視了。
齊皓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江若芸柔聲道︰「你可願意與趙公主一同逛逛?」
江若芸自然是不願的,听得齊皓的話,她急急丟了碗筷,而後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他,嘟著小嘴嬌聲道︰「我只要你陪。」
當著眾人的面,皮薄的齊皓忍不住微微紅了臉,但他很快掩下,轉眸對趙琳歉聲道︰「對不住了,今日芸兒只想和我在一起。」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趙琳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道︰「是我唐突了,打擾了貴主與姑娘,還望貴主見諒。」
齊皓擺了擺手表示無妨。
一頓飯就這般用完了,眾人在全素齋外告了別,便開始各自上車。
臨走之時,那魏琛突然來到江若芸身旁,而後低頭輕聲問道︰「姑娘曾說過我蠢。如今我可聰明了?」
他的聲音很低,江若芸聞言看了他一眼,而後輕輕點了點頭。道了一個字︰「可。」
魏琛听得這話笑了,臉上皆是滿意之色,他回走兩步追上不遠處站馬車上,正皺眉朝此處看來的趙寅與趙琳,而後回身朗聲對江若芸道︰「我與姑娘一見如故,將來若是有用的到魏某的地方,姑娘盡管直言。魏某定當力不容辭!」
說完他朝江若芸抱了抱拳,而後上了馬車。
齊皓目送著馬車走遠,轉眸看向一旁的江若芸。正要喚她上車,她卻突然一下抱住了他。
她在他懷里蹭了蹭,埋首在他懷中朝他撒嬌︰「親親夫君,抱……」
齊皓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此處乃是全素齋門前。乃是在大街之上,就算不曾人來人往,但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更何況那掌櫃還立在一旁呢。
且不說他與她尚未成親他就喚他夫君,就說在此眾目睽睽之下他與她相擁,也是傷風敗俗有辱家風。
若是以往的齊皓,定會立刻推開了她,可如今的他卻是連推也舍不得的。再者他也不敢推,若是當真推開了這貨。她同他鬧起來,那時就不僅僅是有辱家風這般簡單了。
與是他紅著臉,小聲的同她打著商量︰「你且上車,回去之後再抱可好?」
這貨卻是搖頭不依,嘟著嘴皺了小巧的鼻子嬌聲道︰「困~」
齊皓這下是真的犯難了,這貨的架勢顯然是不抱不罷休的,他對她的這般手段太過了解,若是他不抱這貨定然是要當場哭給他看的。
于是他干脆把心一橫,什麼家風什麼世俗眼光全然不顧了,一把將她抱起抬腳就走。
反正他的聲名已經是個懼內的,再多一個寵溺未婚妻到不顧世禮,也不無不可。
一旁的清明突然機靈一回,看著齊皓抱著江若芸就走,立刻跟在身後大聲嚷嚷道︰「哎呀姑娘,怎麼好端端的就扭到腳了呢?你且先忍著,待會去之後小的立刻為你喚大夫瞧瞧!」
齊皓听得這話,頓時腳下一頓,差點真給扭到腳去。
耳邊傳來懷中這貨的偷笑聲,齊皓無奈嘆氣︰「你呀……」
上了馬車這貨也不肯從齊皓身上下來,只坐在他的膝頭賴在他的懷中,齊皓無奈也只能隨她。
想起那魏琛臨走時的話,齊皓眸色微動,輕聲開口問道︰「你與那魏王曾經見過?」
這貨摟著他的脖子,腦袋枕著他的肩頭閉了眼,似乎有些困了,語聲也是懶洋洋的︰「嗯,早些年去金陵之時曾經見過,魏國皇帝對他的弟弟甚是偏愛,有意傳位與他弟弟,可他不服整天想著怎麼去折騰,我就跟他說當王爺沒什麼不好,他越是折騰將來死的越慘,與其如此不如變聰明些,看清形勢做個逍遙王。」
齊皓聞言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魏琛那番話到底有何而來,但是想到趙寅今日幾乎失態模樣,他又皺了眉頭︰「那趙國新帝你也見過?」
「見過。」這貨似乎有些不大在意︰「前年春季我來尋你,在城門外遇到了孤身一人的他,他好似被那趙國瑞王趙信追殺,身邊死士一路護著才到了城外,城門又被趙信的人把守,我見他一個人十分可憐狼狽,便學了你的樣子救了他一次,把他送到了皇宮門前。」
說完,她睜開眼抬起小臉看他,臉上皆是得意之色,像一個討賞的孩子一般笑著對他道︰「你說,我是不是很乖?你曾說,人當持有善念,這話我一直記著呢。」
說實話,齊皓根本不記得自己曾說過這句話,而現在他也不想這貨記得,因為他已經大概可以知曉,趙寅瞧見這貨為何會那般模樣了。
只怕她救的是人,而趙寅卻丟的是心。
看著她一臉討賞模樣,齊皓無奈嘆氣︰「你還是將我這話給忘了,以後切莫再隨隨便便救人了,尤其是年齡相當的男子。」
這貨眨巴眨巴眼楮似乎听的似懂非懂,但這些對她來說顯然不大重要,她嘟了紅唇往他臉上湊了湊︰「賞~」
齊皓微紅了臉,還是在她唇上親啄了一記。
得了獎賞的江若芸,滿足的笑了笑,而後重新倚上他的肩頭閉了眼。
想起她先前之話,齊皓忍不住問道︰「當年,我是怎樣救的你?」
這貨聞言頓時皺眉,她朝他瞪眼一把將他推開,而後氣呼呼的起身坐到一旁,重重哼了一聲道︰「還說呢!你都把我忘了!我沒怪你,你還好意思來問我!」
齊皓也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若是他曾經救過她,就憑她這性子,他也應當不會忘記才是,可他卻絲毫沒有映象,不由有些心虛的模了模鼻子不恥下問道︰「還請芸兒告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