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 一番查看之後,發現那腦袋上,淤青還是比較嚴重,至于傷痕,估模著是杯子砸到了樂如意的臉,杯子的碎片劃傷了皮膚,倒也只是皮外傷。
「吳爺,你的意思是……只是割破了皮是嗎?」。醒來的樂如意,模著自己的腦門,嘿嘿的傻笑了笑,烏溜溜的水眸里面閃過一絲得意,「那是不是表示,我的腦袋很硬,連杯子都能敲碎?」
吳 頓時像是被噎住了一樣,連話都接不上。
一旁的江逸辰瞧著,覺得不太對,這若只是割破了點皮,不至于流那麼多的血,「吳 ,除了額頭,還有哪里有傷口?」
吳 聞言,這才站直了身子,走到一旁,讓出了位置。這個樣子,使得江逸辰對于樂如意臉上的傷口是一目了然。
「眼楮怎麼了?」江逸辰瞧著樂如意右眼皮子上面,裹上了一層薄薄的紗布,立刻+.++一驚,反手便抓著吳 收拾藥箱的手,厲色的問道。
吳 一點都沒有被江逸辰給嚇唬住,哼了哼鼻子,反手便甩掉江逸辰的手,陰陽怪氣的開口,「呦呵,現在知道心疼了?剛剛怎麼沒注意?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姑娘家擋著,丟不丟人?」
吳 越說越覺得生氣,他把樂如意是真真切切的當做自己的妹子看待,自己的妹子被人欺負成這樣,而且還是為了他受傷,他怎麼能不生氣?
「如意,反正你的賣身契都到手了,不如就不要在這里了!」吳 一把推開江逸辰,開始敦敦教誨著樂如意,「這廝,天天顧著自己還好,不過也就只能這樣了。你瞧瞧自個兒,為了這廝都受了多少傷了?而且每次受傷的都是臉!」
吳 憤憤不平的說著,一口氣說的太多太快導致上氣不接下氣,伸手拍了拍江逸辰的肩膀,示意他端杯茶來。
江逸辰陰測測的掃了他一眼,當著他的面挖人?抬腳就往吳 的**上狠狠的踹了一腳,將人踢開之後,江逸辰直接將他的箱子給丟了出去。
為了護著自己的箱子,吳 ‘奮不顧身’一躍而出,那完美的身形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利落的弧度,一把抱著藥箱,正要得意的笑的時候,只見‘砰’的一聲,因為得意而忘記側身在地上打滾,導致那身體,重重的墜落到地上。
那身側的淤青,吳 估模著沒有十天半個月的,絕對好不了。
江逸辰瞧著吳 這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更別說是上前,去看看他有沒有傷著,直接當著他的面,將門給關了上。
「二爺,吳爺沒事嗎?」。
探了探腦袋,樂如意自然也是听到那重物落地的聲音,忍不住縮了縮腦袋,那得要有多疼啊!
「還喘著氣,沒事!」江逸辰不冷不熱的開口,站在床側看了樂如意一會,竟然彎腰月兌去鞋襪,就這麼合著衣服躺到了床上。
樂如意眼瞬間了圓了起來,翕了翕唇,剛要說些什麼,卻瞧著江逸辰眉眼冷淡,面若冰霜的樣子,那話立刻被嚇回到肚子里面去。
「睡覺!」本是就想要躺在床上,將樂如意摟在懷里和她好好的說會話。吳 的話雖然難听,但也不無道理。他自己可以自保,自己可以想到,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到了包子身上不一定會有,又或者,兩人做出來的效果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就是想要問問,她要不要先去吳 那邊避一避,待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之後,再接她回來也不遲,可現下一低頭,便瞧著她眼皮上的紗布,心情立刻惡劣了起來。
那惡狠狠的聲音嚇的樂如意縮了縮腦袋,可是那臉,卻紅的像熟透的蝦子一樣。和二爺這個樣子睡覺?她……她不習慣吶……
「怎麼?你不睡,是想要惹我生氣嗎?還是說,真的如吳 所說的那樣,嫌棄我沒用?所以不願意靠近我了?」
江逸辰越瞧著那傷口越是礙眼,忍不住伸手捂著樂如意的眼,不願意去看。可是一想到吳 說自己沒用,沒有保護好她的話是事實,心情更是起伏連連,這出口的話,也不由的有些口不擇言。
這話一說,懷中的身體倒是不扭來扭去了。可是掌心下,卻有了一些濕潤的痕跡。
心一擰,江逸辰挪開了低頭看去,只見樂如意一臉的委屈,那眼眶濕潤,瞧的他心疼。
「笨包子,你哭什麼?二爺我身為一個男人都被別人說成了沒用都沒哭,你哭什麼?」江逸辰瞧著樂如意委屈的樣子,小心翼翼的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珠,深怕那淚水都會讓樂如意眼皮上的傷口綻開又流血。
「二爺,你冤枉如意了!」樂如意垂著腦袋,不願意去看江逸辰,雖然是一副委屈的樣子,可是那聲音之中,卻有著受傷之意,「如意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二爺,也沒有想過要離二爺而去!」
忍不住揪進了江逸辰袖口的衣角,樂如意的聲音里面逐漸有了哽咽,「為什麼二爺每次都說這種話來侮辱如意?」
侮辱?本是一臉愧疚,認真听的江逸辰,听到侮辱二字,那臉色便有了些扭曲。忍不住在想,是不是要告訴包子,那侮辱到底是什麼,而且還是分為言語上的和行為上的。
「包子啊,二爺沒有安全感,你不知道嗎?」。忍不住將懷中的包子抱緊了緊,江逸辰飄渺的眼神瞧向窗外,呢喃的開口,「娘當年說,一直都會跟我在一起,看著我長大,成人娶媳婦,可她最終,連一半都沒有做到!就這麼走了!」
那呢喃的聲音,低沉有力,卻帶著悲傷。樂如意乖巧的依偎在江逸辰的懷里,只覺得那心跳聲,都有些悲傷。原來,二爺不是故意欺負她,故意那麼說她的。其實二爺是真的沒有安全感而已。
「二爺,以後如意會每時每刻都陪伴在你的身邊的!真的!」握住環住自己的手,樂如意保證的開口,「如意絕對不食言的!若是不能,就懲罰如意,一輩子都不能吃東西!」
那美好的氣氛,就被樂如意這個誓言給破壞了,雖說,讓她發重誓,他也是舍不得的,可……什麼叫做,若是不能,就處罰她一輩子不能吃東西?
唇彎了彎,江逸辰眉目柔和了一些。也是,一輩子不能吃東西,對于包子而言,才是最痛苦的懲罰。
「包子,發誓是要對著佛祖叩頭的!」江逸辰眉梢一挑,眸子里面起了壞心眼。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一本正經的開口。
瞧著樂如意疑惑的眼,江逸辰嘆了口氣,「若是不跪對著佛祖叩頭,那誓言是不管用的!」這聲音,到後面就帶了一點自怨自憐的,「不過算了,說說就說說吧!也不必當真!」
說著,江逸辰就一副準備睡的樣子,還松開了牽制住樂如意腰上的手。
樂如意立刻一個 轆的從床上起來,一下子就蹦到了地上,對著窗子就‘咚咚’的叩了叩頭,嘴里還喃喃念著誓言。
江逸辰斜靠在床框上,瞧著樂如意那煞有其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包子,好了,最主要的是心誠,心若不誠,拜再多也是無用功!」這話剛說完,樂如意便站了起來。
回頭瞧著臉上帶著柔和笑意的江逸辰,樂如意的臉蛋上可是有著非常認真嚴肅的神色,「二爺,如意說的是真的,日後,如意會每時每刻都陪在您的身邊,不會離開您的!」
「每時每刻嗎?」。江逸辰嘴角揚起邪肆的弧度,那笑容之中,帶著明顯的算計,讓樂如意不由的打了個寒顫,總覺得二爺挖的坑,自己又掉了下去。
「睡吧!」瞧著自家的包子受到驚嚇的樣子,江逸辰伸手拍了拍床鋪旁邊的空位,笑的可燦爛了。
樂如意瞧著,好不容易冷卻下去的臉,再次紅了起來,「二爺,這于理不合!」
江逸辰眉梢一挑,看著樂如意那紅著臉的樣子,立刻斥責著,「你想什麼呢?不是你自己說,每時每刻都陪著我嗎?那睡覺的時候,自然也是要陪著我的!你不睡在這里,想要睡在哪里?」
樂如意一听,意識到是自己會錯了意,心里不知怎麼的,有點小小的失落。定了定神才抬頭,想了想才開口,「如意可以睡在小暗房里面……」
「然後我喚你的時候,你出來又急急忙忙的撞到腦袋?」江逸辰嗤笑一聲,顯然對樂如意這個提議是慢慢的不贊同,「況且,這個樣子也是你每時每刻的待在我身邊?」
樂如意啞了聲,一時間不知道該回什麼好。若說這是二爺故意的,可這話,是她自己主動要說的,並不是二爺教她說的。可若說和二爺沒一丁點的關系……
抬頭,瞧著那一臉猶如吃到好吃的狐狸的樣子,樂如意撇了撇嘴角,這個樣子說是和他沒關系,誰信啊!
「就真的只是睡覺?」樂如意烏溜溜的眼轉了轉,上前一步,看著江逸辰問道。
江逸辰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我何時騙過你?再說了,若是我真的想要做什麼,也不會忍到現在,你說是不是?」
曖昧的對樂如意眨了眨眼,江逸辰語帶深意的開口說道。
樂如意臉一紅,不再開口,不過也只能垂著腦袋磨磨蹭蹭的躺倒床上側身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