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拍桌道︰「就是這個!」
他心中高興,拍的這一下十分突兀,震倒了書案上的紙燈,藍忘機眼疾手快地將它扶了起來
總裁老公,乖乖就擒。
魏無羨自言自語道︰「嗯。就差個小的。」
藍忘機道︰「什麼?」
魏無羨竊喜道︰「沒什麼。藍湛,你真是個好人。」
藍忘機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接他這一句,看他的目光越發奇怪了。魏無羨又道︰「我忽然發現,我怎麼這麼壞。從小就壞,我現在跟你認錯,還來得及嗎?」。
藍忘機微微一揚眉,這樣的表情對他來說是極難得的了。他反問道︰「認錯?」
這個人以前每次說要跟他「認錯」,往往是另一場更嚴重的錯誤的開始。魏無羨ˋ道︰「不要這幅表情嘛。我是認真的。唉算了算了,過去的舊賬就不翻了。」
現在想想,很是為當時年少的一些舊事汗顏。魏無羨心道︰「可能因為藍湛總是板著一張臉吧……我就是愛看他生氣失控的樣子,所以才總是不由自主地要撩撥他。實在是很惡劣啊!」
還好藍湛沒有真的討厭他。
明明是在逃命路上,魏無羨卻一點兒也緊張不起來,騎著一頭小花驢,前邊有藍忘機牽著繩子引路,滿心都是飄飄然,自在猶如騰雲駕霧。只覺得就算現在立即從路旁殺出一堆大小世家,除了煞風景壞人興致,也沒什麼。甚至還有心情欣賞月色下的野田。還拔出了腰間的竹笛,想吹奏一曲。
鬼使神差地,他吹出了一段旋律。聞聲,藍忘機的腳步微滯,魏無羨心底則忽然一亮。
魏無羨道︰「藍湛藍湛,我問你,當年在暮溪山屠戮玄武洞底,你唱給我听的那首歌,到底叫什麼名字?」
藍忘機道︰「為何忽然記起來問這個。」
魏無羨道︰「你就說吧,叫什麼名字。我好像猜出你是怎麼認出我的了。」
大梵山那一夜,他吹出的,正是屠戮玄武洞底,藍忘機在他身旁輕聲吟唱的那段旋律!
藍忘機道︰「沒有。」
魏無羨道︰「什麼沒有?沒有名字嗎?怎麼會沒有名字?你自己作的?」
藍忘機道︰「嗯。」
魏無羨道︰「真是自己作的?!」
藍忘機道︰「嗯。」
魏無羨道︰「怪不得!那啥,我,我再問個事哈。」
他試探著道︰「你真是憑這支曲子認出我的話,就是說,你——沒在別人面前唱過、彈奏過?」
頓了頓,藍忘機道︰「不曾。」
魏無羨一高興,猛地踢了小隻果一腳。小隻果憤怒地大叫起來,似乎想尥蹶子把他掀下去,藍忘機趕緊扯緊了繩子。魏無羨摟著小隻果的脖子,道︰「沒事沒事,它就這個脾氣!就會彈這兩下。我們繼續說。那你怎麼不給這曲子取個名字呢?趕緊給它取個名字吧,要不要我給你提意見?不如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