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垮了臉了的人正是魚魚小朋友。
「魚魚,怎麼了?」藍星夜問道。
魚魚眼圈微微紅著,她不滿而又委屈地望著城城,輕聲說道,「阿姨,我還有個名字叫豆豆。」
藍星夜愕然,邵明陽也是瞠目!
他們的兒子怎麼能這麼天才?
在一瞬的沉默之後,客廳里的所有人全都哄堂大笑起來!
城城很是得意地揚起著唇角,而魚魚則是一副快被弄哭的了樣子。
邵明陽語重心長道,「城城,你這樣不可以,怎麼能這樣欺負魚魚呢?」
城城也知道自己的玩笑讓魚魚難過了,他趕緊走上前去示好,「一會兒媽媽會炸蝦片,我的分給你好不好?」
魚魚拉住藍星夜的手,並不領情,小臉一轉,「我不要!」
「你要嘛,我分W@給你!」
「我不要,不要!」
「要吧要吧,請你要吧!」
「不要——」
「哈哈!」眾人又是歡笑一片。
白淑寒望著那兩個孩子鬧成一團,她也被那歡樂的氣氛感染,臉上是一抹笑意。
邵凌勁靜靜坐在對面,他的眸光不經意間掃過她,那笑容更是緩和。
廚房里面,幾個女人又去忙碌了。
白淑寒坐在外邊,卻是幫不上什麼忙,她抱歉道,「真不好意思,我都不能打下手。」
「坐著玩就好,這些事情讓阿夜來弄。」邵明陽低聲道。
白淑寒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也沒有再說了。
是的,就讓這座公寓的女主人來操持吧。
白淑寒微笑瞧著,這一刻,她覺得空洞洞的。
「好啦,可以吃飯了!快點來!」終于,在盈安的一聲呼喊下,眾人全都收了談笑聲。
扭頭一瞧,餐廳的餐桌上已經擺了滿滿的一桌子豐盛菜肴。
眾人全都上了桌,藍星夜喊道,「淑寒,你隨便坐。」
沒有再喊白小姐,直接喊了名字,白淑寒微笑點了個頭。
她的位置和邵嘉英並肩,邵明陽則是坐在了前方。
眾人早就等的餓了,幾乎是狼吞虎咽的開始吃東西,城城也一邊吃著一邊照顧著魚魚。
「來吃雞翅膀。」
「我不喜歡吃皮。」
「為什麼?」
「就是不喜歡。」
「那我幫你把皮吃掉好了。」小家伙說著已經開始動嘴咬了,魚魚小眉毛一蹙,「不要,我要自己吃!」
幾個大人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則是看著兩個孩子在斗嘴,這生日會的午餐真是有夠精彩!
「味道怎麼樣?還要不要湯?里面還有!」耳畔是藍星夜的詢問聲,她細心的照料著所有人,油走在眾人中間。
「藍星夜,你別忙了,坐下來吃。」邵洛川又是喚道。
邵明陽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按在了椅子里,「他們要喝湯,自己去盛。」
藍星夜笑了,她看見他遞來的湯匙,她自然接過。
白淑寒坐在餐桌上,她微笑著安靜著用餐。
只是突然想到,在她不在的那些年歲里,那個叫藍星夜的女孩子,也是這樣照料他的,這樣為他料理一切的。更甚至是,這樣和眾人齊聚一堂。這樣的情景如此熟悉,好似自己也曾經經歷過,這幢公寓也如此熟悉卻又陌生,以前是她在他的身邊,此刻卻早已經換了另外一個人了。
人走茶涼,是不是同一個道理,不單單是茶會涼,感情也是會冷卻的。
餐桌上鬧了好一陣,像是龍卷風掃過一般,只剩下了一片狼藉。用過午餐,幾個女人也累到了,不急著收拾,先是坐下來休息。
邵明陽也拉著藍星夜,在客廳里面坐下。
現在是到了送禮物的時刻了,大人們的禮物那自然是豪華的,城城收到了漂亮的衣服,也有玩具,更有科技書,還有各種各樣的模型。
「大哥,老三,你們送了什麼?」邵嘉英問道。
只見城城拆了一件又一件禮物,卻還沒有到邵凌勁和邵哲東的,眾人也是狐疑了。
邵凌勁不緊不慢道,「沒什麼好送的,也不知道要送什麼,所以就讓他自己挑。」
邵凌勁說著,邵哲東直接掏出了一把鑰匙來,放在了城城的手中。
城城好奇,「這是什麼?」
邵哲東道,「玩具店的鑰匙。」
邵凌勁接著道,「老三那天正好開車經過一家店,既然看見了,也不折騰到底要買什麼了。」
所以,他們兩個竟然直接買了一整個玩具店?
這太瘋狂了!
可這似乎也是這兩人做的出來的事情!
「我也有禮服,要送給城城。」白淑寒這邊也開口了,眾人扭頭瞧去,見她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來一幅包裝的畫來。
眾人都探頭去瞧,城城跑到了她的面前去,撕開那包裹的紙層去看,那竟然是城城的肖像油畫!
畫的栩栩如生!
城城驚呆了,「好像我喔,一模一樣!」
魚魚也是連忙點頭。
眾人莫不是稱贊,白淑寒的畫功那是毋庸置疑的,眾人都是知道。只是這畫,當真是鬼斧神工了!
「白阿姨,媽媽說你是畫畫的,畫的好好喔!我好喜歡!」城城立刻捧過,簡直是愛不釋手了!
白淑寒笑了,她也早就想到,那應該是藍星夜,她告訴城城的,有關于她的存在。
大人們的禮物全都送完了,這邊輪到最後一個了。
城城扭頭望向魚魚,他小手一攤,「我的生日禮物呢?」
魚魚支吾著,小手又是掰成了麻花一般,她小聲道,「我的禮物不好。」
哪怕只是個孩子,卻也知道,他們的禮物都太好了,而自己的顯得不夠。
城城可不管,「把我的禮物給我。」
他開始索要再三,魚魚沒有辦法了,最後才從背著的小書包里面,將禮物拿了出來!
城城接過來瞧,眾人也同樣狐疑那是什麼,卻見那方便盒里是一顆顆鮮紅的櫻桃!
魚魚望著城城說,「你說櫻桃很好吃,你好像很喜歡吃的,我讓媽媽帶我去買的。」
城城接過方便盒,他打開了盒子,吃了一顆,然後忽然開心地笑了,「真的好好吃!」
大人們瞧著孩子們天真的快樂,不過是一盒的櫻桃,就能感到如此滿足,也不免仿佛是回到了孩提時代。
那個時候,一切都是簡單的,不帶任何一絲的復雜。
「是嗎?我有一顆一顆挑哦!」
「恩,挑了多久呢?」
「好久好久!」
「你要不要吃?」
「不要了,都給你吃吧,這是你的禮物。」
邵洛川忍不住插了一句,「城城,你來給洛川叔叔吃一顆吧!」
城城立刻抱緊了那盒子道,「不行,這是我的生日禮物!」
「哎,這麼小氣呀!魚魚小朋友送的就不給我吃嗎?不行,我一定要吃!」邵洛川像個大孩子一般,他立刻化身為虎,追著他們兩個孩子嬉鬧起來。
藍星夜起身去餐桌,開始收拾殘局,盈安和邵嘉英以及張思思趕緊來幫忙。
邵明陽去書房打電話聯系一會兒爬山的活動安排。
白淑寒見邵洛川追著兩個孩子跑了出去,她也走了出去。
邵家兄弟在下棋,邵凌勁的目光則是望著窗外,那幾人玩耍的樣子,那是白淑寒的微笑。突然,他的視線落在那一幅還完好放在茶幾上的油畫,那是她送給城城的生日禮物。那是城城的眉眼,那是他的樣子,那確實是,沒有錯,可是卻又偏生有那麼一絲的不對勁。
這是城城,還是誰的樣子?
邵凌勁眸光一凜。
廚房里收拾的差不多了,盈安和邵嘉英也累到不行,兩人決心去小房間休息一會兒。藍星夜只讓她們快去,一會兒還得去爬山,那也是個體力活。張思思擦干最後一個盤子,她趕緊放下了,就往外邊去。
她想要上洗手間,可是偏偏就是那麼不湊巧,樓下的已經有人了!
張思思沒轍了,她又只好往樓上而去!
張思思不是第一次來這里,所以她知道樓上哪一間是單獨的洗浴室!她趕緊狂奔,往那回廊轉彎處的那一間狂奔,她的手握住了門把手,卻發現這扇門也被人從里面上了鎖!頓時,一個哀怨到無比,又想著盈安和邵嘉英都上來休息了,只以為是她們,她在外面喊道,「盈安姐,嘉英,是你們嗎?好了沒有?我想進去!」
張思思這麼喊著,那扇原本一直關著的門,竟然就打開了!
「啊,謝了謝了,太感激了……」張思思還未瞧見人,她急忙地道謝。
可是下一秒,卻是愣住了!
因為里面霸佔了洗浴室的人不是盈安,也不是嘉英,而是那個人!
他一張妖孽一般的漂亮臉龐,一雙眼楮散發著冷冷的光芒,正盯著張思思!
張思思被嚇了一跳,為什麼他要這麼看著她?好像她犯了什麼錯一樣!可分明,分明是他一下子熱火朝天,一下子又冷淡的像個冰山,這樣的人,他才是最討厭的那一個才對!張思思沒有躲閃,她直接迎上了他,沒好氣道,「洗浴室借我用下,謝謝你。」
邵哲東瞧了她一眼,他一言不發,還真是從里面出來了。
張思思則是立刻進去了,她反手上了鎖,卻是呼了一口氣。
只是張思思沒有想到的是,當她想要離去的時候,卻才發現門一打開,那人竟然還在外邊!
張思思再次一怔,她定了定心神笑道,「邵先生,你又要洗浴室了嗎?那我讓給你哦!」
張思思一邊笑著說著,她趕緊讓出一條道來,更是就要走過他身邊離去!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邵哲東的手一下子橫生出來,硬生生就擋在了她的面前!
張思思蹙眉望著他,她的臉上還是微笑,「邵先生,你這是想怎麼樣?攔路搶劫嘛?」
「你和洛川,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開口,那聲音都仿佛帶著一絲鬼魅味來,不是詢問,而是質問的口吻,如此囂張的樣子!
張思思原本見到他就有氣,這下更是來氣了,憑什麼他就能來質問她?
「怎麼回事都可以!」
「難道是像我們一樣!」邵哲東低頭冷聲質問!
我們一樣?
那又是怎樣?
張思思望著他,她不知道怎麼了,心里忽然是一痛,注視著他的眼楮道,「對,沒錯,和我們一樣,想找個伴的時候就找一找,酒店那里都可以隨便去。不想找的時候,就各自回家。我愛和誰就和誰,你也愛和誰就和誰,邵哲東,我沒管著你,你也別來管我!」
她的話語又急又冷,邵哲東美眸死死瞪著她!
卻在這個時候,有人從回廊那頭喊了一聲,「思思?你在那里嗎?」。
那是盈安的聲音!
張思思趕緊應道,「啊,是,盈安姐,我過來!」
張思思一下揮開了他的手,她走了過去,邵哲東眉頭緊鎖!
樓下的廚房里,那鍋子還發出茲茲的聲音,終于熄了火,藍星夜將剛剛炸好的蝦片盛出來。
熱騰騰的炸蝦片剛剛出爐的最是美味,藍星夜端了兩大盤子出來,打算在出發去爬山之前,來一點下午點心。于是將眾人都喊到一起,重新聚集到客廳里面。兩個孩子對炸蝦片沒有抵抗力,急忙吃了起來。幾個大人也許久沒有嘗過這種兒時的食物,也有些興趣,便也嘗了幾片。
「淑寒。」盈安喊了一聲,將盤子遞給她。
白淑寒道謝接過,她嘗了一口,果然很酥脆。卻是忽然,又听見藍星夜在問,「你怎麼不吃?」
邵明陽蹙眉,他對這些孩子吃的東西並不感興趣。
「我剛剛炸好的,你要不要嘗嘗?」藍星夜卻已經用筷子夾起一片來,走近他送到了他的嘴邊去。
那是習慣而自然的動作,不帶一絲的炫耀,仿佛本就是該如此。
邵明陽遲疑了下,在眾人的注目中,他卻還是張開了嘴,將那炸蝦片吃下。
白淑寒卻是詫異,從前的邵明陽,是不會踫炸蝦片的。
還記得有一次出去游玩,不知道是誰點了炸蝦片,邵明陽竟然直接全都扔進了垃圾桶里。
可是現在……
「怎麼樣?」藍星夜問道。
「 擦 擦。」那是蝦片咀嚼發出的聲音在口中化開,邵明陽含糊不清地「恩」了一聲。
那依稀之間,可以記得,是兒時的味道。
「喔,太好咯,去爬山咯!」吃過了點心,城城小手一舉,預示著眾人一起出發。
下午休息了過後,一行人就要前往S市近郊的霧山爬山。
這一行人要前往霧山,那也是浩浩蕩蕩的,聲勢不凡。
不要提了,邵家這幾位大少千金,各個都是開車來的,哪怕是黑色車身,那也是豪車。首當其沖之下,車隊十分壯觀。
而盈安也是由柳擎開車來的,邵家兄弟兩人一輛,白淑寒也是獨自一輛。
邵明陽這邊是載著藍星夜和城城還有魚魚,三人坐在後邊。
藍星夜道,「思思,你坐前面吧。」
張思思瞧了瞧,前座那副駕駛的位置,怎麼著也得留給藍星夜才好,而且,張思思此刻還有一絲私心,她有些故意似的,笑著回道,「不了,阿夜,你這車里人這麼多,我看我還是坐別人的好啦!」
此話一出,邵哲東在後邊瞧了她一眼。
而張思思的視線定格在邵洛川的身上,她走了過去,大方地將手往他的肩頭一擱,「我說邵師兄,我沒有車可以坐,搭個順風車吧!」
邵洛川向來爽朗,哪里會拒絕,直接替她開了車門道,「請進,張小姐。」
「恩,很好。」張思思笑了,她坐進了那車里。
邵哲東正是走過,經過邵洛川那車的時候,他的視線和車里的張思思撞了個正著,很快的,兩人又是掠過。
張思思突然有點莫名的愉悅感覺,好似報仇了一般,她嘴角一抹飛揚,得意到不行!
邵哲東已經掠過了她,往自己的車子而去了。
邵凌勁早坐進了車里,他瞧著這一幕,忽然感到很玩味。
這老三,什麼時候就和那個姓張的女孩子有關系了?
藍星夜帶著兩個孩子也上了車等候,邵明陽開了車門,他朝眾人喊到了一聲,「大家開車小心。」
邵嘉英探頭,「哥,你真嗦。」
這一行人都是開車多少年的老手了!
于是,一行人就從公館出發,前往了霧山。
三點出發,一路車隊前行,經過城區的時候,儼然是一道風景線。上了高架後,邵哲東這邊的車速忽然上來了。超過邵洛川的車子時,邵哲東沒有側目瞥一眼。迅速地開過,他這才漫不經心地瞧了眼後車鏡,只見後邊的車里,邵洛川和張思思有說有笑的樣子,他繼續猛踩油門!
張思思就看見邵哲東那輛車像是瘋了一樣過去了,她不禁蹙眉,「你們家這位三少瘋啦?」
邵洛川也是挑眉,「誰知道呢!」
邵哲東在邵家這一班子弟里,是最不愛出風頭的了,像是一個無聲無息影子一樣的存在。但是今天是怎麼了,就愛飆車飆到前方去了。
邵明陽那車里,城城和魚魚坐在一起,兩個小家伙一路上困了就睡著了。
經過近兩個小時候,終于到了霧山的山腳,藍星夜將兩個孩子喊醒,這下子又是生龍活虎!
此時正值傍晚時刻,霧山的風景格外漂亮。站在山腳往上看去,那是燦爛的霞光,從那樹影里面,全都四射而出,會讓人忍不住贊嘆。
「我來數一數,大家都到了沒有。」城城開始數數了,點著人數,最後喊道,「報告,到齊了!」
「好了,出發!」邵明陽一聲令下,眾人便往山上前行。
霧山這里,也有許多游客。
只是他們這一行的出現,不免讓人瞠目。
今日的邵家眾人,都不再是西裝革履,之前就知道要爬山,所以穿的格外休閑,登山的運動T恤和運動褲,配上舒適的運動鞋。只是這一行人那長相太過出眾,一個人也就算了,一群人集體出現,還以為是那個劇組過來拍攝的,讓路人都是一驚一乍的。
「我們往這里走,這里人少。」邵洛川喊道。
確實要往人少的地方走,不然這一路被人像個猴子一樣看著,也怪不好受的。
眾人都是一致同意,誰都不希望自己被當成是動物園里的猴子看待。
一路爬著山路,眾人便聊著天。
盈安喊道,「城城,魚魚,你們來唱歌吧?」
兩個孩子一口應了,便開始討論要唱哪一首歌。
「唱小小姑娘。」
城城一听到是女孩子的歌曲,他立刻蹙眉,「不要唱這個啦!」
「就唱這個!」
「那你唱,我不唱!」
「你要是不唱,那我也不唱了!以後你再找我合唱,我也不和你唱!」魚魚立刻道。
城城這邊很無奈的樣子,半晌才道,「那你唱一首,我也唱一首。」
「不要,你跟我一起唱。」
眾人都在等著看,誰會遵從誰,不過眼下看來,形勢是一邊倒了。
果然下一秒,城城道,「那一起唱吧。」
魚魚這才高興的笑了,她帶頭唱起了那首歌曲,那甜甜的童聲,伴隨著城城的聲音,在山林里盤旋,「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著花籃上市場,穿過大街走進小巷,賣花兒賣花兒,花兒雖美,花兒雖香,無人來買怎麼辦……」
兩個孩子一邊唱著,一邊就蹦跳著前方跑。
藍星夜急忙喊,「城城,你和魚魚慢點。」
邵明陽皺眉了,他只得和藍星夜加快了步伐去追兩個孩子。
後邊一行人這里,盈安和柳擎手牽著手,走在最後面,盈安果然是不擅長爬山的。
邵嘉英倒是身輕如燕,一直都不急不緩的速度。
只是到了一半,突然想上洗手間,邵嘉英停了下來,找尋著周遭。
邵洛川問道,「你找什麼呢?」
邵嘉英道,「洗手間。」
邵洛川看了看周遭,也沒有發現,他又是道,「我到那里去幫你看看。」
邵嘉英點了個頭,就等候在原地了。
張思思則是往前方走去,邵哲東默默跟在後邊。
同樣還在中間一段的,還有邵凌勁,以及再後邊一些的白淑寒。
「嘉英,到這邊來。」邵洛川大抵是發現了洗手間的方向,呼喊了邵嘉英。邵嘉英回頭朝眾人知會了一聲,便走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