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的時候才會那樣,簡單來說就只是某人在某個時候是個怎樣的人而已,根據時間和情況的不同,就算是好人也很容易會變成壞人,壞人也同樣很容易變成好人,就是這麼一回事。但如果要說某個人是個好人或者壞人什麼的那卻實在太過無趣,所謂的好或壞不過是人們在一個並不特殊的時候看到的一個並不特殊的事件而由此所產生的一個印象罷了。」
「說實話,只因為這個並不特殊的印象就將一個人輕易的定義下來實在太過草率。但總有人會做出這麼輕率的事情,並且看到他們心目中的好人在做出壞事的時候會感到一種被背叛了一樣的憤怒,扼腕嘆息的認為對方墮落了,而也有人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壞人做出了好事則是會感嘆著對方的浪子回頭,或者是宣揚著所謂的壞人就是壞人,已經洗不白了,他所做下的錯事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償還……這實在太過愚—無—錯—小說蠢,他們只是偶爾看到了某一並不特殊的一幕就冰冷的,冷血的給對方下了個定義,而無論以後被下定義的人再做什麼,在那也只是在這個被擅自定上定義的原本上再衍生出去而已。」
博麗優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
「你看,如果有個人在街上喂流浪貓食物的話一般人大概只會覺得這個家伙挺有愛心的,然後帶著微笑就這樣路過吧,但如果是個平時總是勒索低年級生的不良呢?會驚訝的睜大眼楮,並想著‘啊,這家伙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呢。’然後對他的目光會就此改變?或者想著‘真惡心,這家伙也有資格做這種事情麼,不良就給我有點不良的自覺啊!’這樣子吧,明明都只是做了同樣的事情,為什麼得到的反應卻完全不同呢,因為被下了定義啊……」
「這實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只要一旦被下了定義,那麼不管做什麼都只能被束縛在那個被名為他人看法的無形之物上,正如所說,普通人喂貓這種小事一旦被定義上是不良少年的話就會產生出完全不同的看法,不良被要求作出不良的行為,一旦作出了違背了這個定義的事情,要麼就是會被遭受到嘲笑要麼就是會被所謂的改觀,所謂洗白,但那真的是本人所需要的麼?‘這家伙是個好人啊’,會被別人這麼想似乎對其來說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但是,真的是那樣麼?一個被定義為有愛心的不良如果做出了在平常不過是對其來說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打個比方,欺凌和勒索後輩?那麼,定義其為有愛心的不良的家伙會怎麼想呢?覺得遭受了背叛吧。雖然很可笑,雖然很沒有道理,擅自的對其抱有期望,當期望落空之時又擅自的認為自己被背叛了。」
「說實話,這的確是一件非常愚蠢,非常沒有道理的事情,但卻又總是無時無刻的發生在任何的地方,究竟是為什麼呢,難道要將這一切歸咎在我們自身的錯誤上麼?我覺得這不但太過無意義,也太過自負了,和宣揚本不屬于自己的功績一樣,擅自的背負上並不是自己的罪,那也是一種傲慢。」
「不……那什麼,我只是想叫你起床買新刊而已……沒必要大清早的起來就討論這麼沉重的事情吧。「
「唔,我愚蠢的友人啊,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麼。」
「不不不,別說什麼明白了,我已經被你完完全全的繞暈了不是麼。」
「哈……總的來說就是,正是因為我們處于像這樣的一個可怕世界,沒有夢的世界,所以才需要睡眠來這樣一個類似于儀式般的行為來接觸那個平時無法觸及的夢之國度,不是經常有那樣的說法麼——科學家,學者,畫家,等各種偉大的人在夢境之中得到了神諭般的啟示,從而創作出了一個又一個奇跡般的事件。而鬧鐘卻會粗暴地將這種連接天與地般的神聖儀式打斷了,仔細想想的話,難道不會認為這些家伙的行為實在是難以原諒麼。反正人早晚都是必須面對現實的,既然這樣的話,把沉睡于美夢之中的人吵醒這種事難道不應該極力避免嗎?你看,世界都已經這麼殘酷了,難道我們之間不應該更加溫柔一些麼,如果大家都這麼想的話,世界和平什麼的不過是一瞬間就能達成的小事而已了啊!」
「我覺得世界不會因為有了鬧鐘才會不和平起來……」
「唔……難道你還沒有感受到鬧鐘是個多麼令人厭惡的東西麼。想象一下,它可是會冷酷無情的在你根本不想起床的時候把你強制性的給吵醒哦,不是有法理不外乎人情這樣的話麼,就是說事情不能依賴固定的法則而是應該視情況而定,像這種零件與零件之間的潤滑劑般的溫柔也是有著存在的必要的,不然的話機械只會快速的就被磨損掉。仔細想想,不管在哪里,像這種任性妄為強行的將自己的理念強加于人的存在,難道不都是非常令人討厭的麼。」
「‘必須在這時候起床’,這種事情不是很不可思議麼,明明不該是這樣的,這個世界有著想要早起也有著不想要早起的人,而在這之中又有著想要早起的人並不想在這個規定的時候起床的可能。但是一概而論的將所有的人都當成是想要在這個時候起床,這種事情不是太沒有道理了麼,但當你反駁他的時候他也許反而會覺得不可思議哦,當然的吧,因為在他的理念里,這的確是正確的,是正義……只不過,這只是它的正義罷了。拿自己的理念套用在它人身上,完全沒有理解過對方就這麼任性的決定了一切,會容許這種事情的世界我認為是不對的,是充滿了錯誤的,必須要得到糾正才行!」
「吶,文文,你不想看到那麼一個溫柔的世界麼,你難道不喜歡看著大家的笑容愉快的在世界上活下去嗎?」。
「唔……你這麼說的話,的確是還不錯啦……」
眼楮化為蚊香般不停旋轉的文文暈乎乎的說道
「撒,是吧,所以說,就是這樣,那麼,晚安。」
「唔啊!!」
有些混亂的文文突然察覺到身子的失衡,不由得驚訝的發出一聲短暫的叫聲,然後就不由自主的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自己背後的雙手將身子按了下去,被博麗優隔著被子像是抱枕一樣的抱在了懷里。
「喂……等等……這個,是什麼情況啊!」
感受著少年近在咫尺的平緩的吐息和那閉上眼楮的看上去有些蒼白,卻散發著驚人的病態而虛幻的美感般的臉龐,因為前不久還尚在被窩之中,伸出的雙手在文文軀體的感觸之中也散發著驚人的熱度,但卻並不會讓人覺得灼熱不堪,反而是無比的安心,就像是被烈日的陽光曬了一整天的棉被一樣,散發著陽光的氣息和溫暖的味道。
這家伙是睡著了?剛才是在睡著了的狀態說了那麼一大堆的話!?不……這不是重點……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為什麼我完全動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S︰果然,比起西尾老賊我還是太貧弱了。
PS2︰昨晚抽空補了下七大罪,意外的有趣啊,我還以為現在的新番已經是不堪入目等級了的呢,果然這個定義下的太過草率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