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閃亮登場
「怎麼樣?我總覺好像缺點什麼?」小鑼伺候著羅子衿換好衣服,羅子衿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皺眉問。
「是缺點什麼……有了,您等等,我很快就回來。」小鑼從頭到腳打量了羅子衿幾遍,靈光一閃,留下這話就跑了出去。羅子衿看著她就這樣離開的背影,也只能無奈搖頭,安靜的在房間里坐下,等她回來。
小鑼跑出去後,在腦海里迅速搜尋著前幾天走過的路。她記得,在這客院附近有幾片月季花叢,那花的顏色開的極好,並不是常見的那種廉價嫣紅,而是橙黃色。橙色並不很深,與黃色更為接近,說是香檳色也可以,但又比香檳色深些,但不管怎麼說,它配羅子衿絕對是錦上添花。
小鑼的記憶力極好,不多時她就找到了正確的路。眼前果真出現了一大叢的月季花。當然,大部分還是。常見的嫣紅色,其中以朱紅和粉紅居多,再有才是黃色或橙黃色。
橙黃色極少,所以深在花叢之中,而且月季不但樣子與玫瑰相似,這花睫上的刺也是不少,要想輕易采到,還真是不容易。小鑼可沒那麼傻到只身就進入花叢。她估算了下與那朵花的距離後,便看向四周,剛好就見旁邊有棵參天古樹。
可走近後環樹一周也沒見到有可用的樹枝。無法,她只好稍稍爬了那麼一小段,抓住一根拇指粗的樹枝,再跳下來,想借重力直接扯掉那根樹枝。可誰知道這樹枝長的非常結實,小鑼的這一跳並沒有讓她如願。但既然抓住了,她就不會輕易放開。盡管她的手已經被樹枝磨的有些痛了,但她還是大力扯著樹枝,在原地上躥下跳的,連腦袋被一個長條狀的東西打到都顧不得,才將她手里的那根樹枝扯下來。
「什麼玩意兒?」小鑼被打到,雖然不是很痛,但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拿著手里的樹枝就低頭四處看,很快就在地上發現了橫在她腳邊的紫竹洞簫。
「簫?該不會是昨晚的那個吹簫人落下的吧?不不不,應該不會,喜歡音樂的人怎麼會丟掉自己的樂器。說不定會刻有名字呢?」
小鑼撿起腳邊的簫,從頭到腳仔細檢查,果然在簫尾發現了刻的字。小鑼對繁體字認識的不多,但簫尾上刻的字繁簡體都一樣。那是一個「朔」字。
「朔?慕容朔嗎?難道昨晚的人是他?咦——那他也太無處不在了吧。」小鑼不禁打了個寒顫否認道,「一定不會是他。他不會那麼好心,他那麼討厭我,絕對不會幫我。同名人而已,叫朔的又不止他一個,一定是我想多了。小姐還等我回去呢。」
小鑼收起那根洞簫,用手里硬扯下來的樹枝勾過那唯一的一朵橙黃色的月季,盡全力完整的摘下,抱著花跑回了客院。
「小姐,我回來了……您怎麼出來了?」小鑼剛進院門,就見小嵐陪著羅子衿焦急的站在院中,疑惑的問。
「宴會提前了,我們現在就得出發了。你手里拿的是什麼?那是朵月月紅嗎?」。羅子衿回答,但看到小鑼手里橙黃色的月季,還是被吸引了視線問。
「月月紅?」小鑼一開始還不理解,但見羅子衿看的是自己手里的花,才知道這里是把月季叫做「月月紅」,忙清理了下花睫的枝葉,遞給羅子衿道,「是,小姐,請簪花。」
「簪花?好,你來幫忙。」羅子衿看著小鑼手里的花,想了想,微笑同意。
「是。」小鑼見羅子衿同意,忙上前踮起腳尖,在她發髻上選了個合適的位置,將那朵橙黃色的花插進了她的發間。
「現在怎麼樣了?」羅子衿無法看鏡子,只能笑著問身邊的小鑼和小嵐。
「好看。」小鑼滿足的點頭。
「哇!小姐,好像特別不一樣誒,小嵐都移不開眼楮了!」小嵐的表現更為夸張,但她的反應卻是最真實的。
只是加了一朵橙黃色月季花的羅子衿,立刻就月兌穎而出,在人群中也亮眼到無法讓人忽視。完全與她剛來時的初衷背道而馳。但這是注定的,也是她的選擇,她無法逃避,也不再逃避。
「好了,快趕路吧,不要讓殿下還有她們等急了。」羅子衿還是無法習慣小嵐夸張的表現,只能搖頭催促道。
「是。」小鑼和小嵐同時回答,忙跟上了羅子衿,一起往約定好的午宴地點趕去。而小鑼衣袖里的簫也沒機會放回去。
來到皇家行宮,如何能沒有宴會。只是,太子不希望總是開這些有的沒的的宴會惹自己心煩,于是就借口上山太累,以至于把宴會挪到了臨走的這天。為了能按時早點趕回去,這午宴也不會進行太長時間。
只要是有宴會,只要是能有機會見到太子,曹馥總是打扮的最花枝招展的那個。她本身就是個大美人,漂亮艷麗,尤其適合那些色彩對比強烈的衣妝。而她也總是擅長揚長避短,今天依舊穿著適合她的大紅色,衣服上繡著艷麗盛開的牡丹,盡顯華貴與雍容。只是,這牡丹穿在她的身上,總有種芍藥的妖嬈之感。
原本,整個宴會上只屬她最醒目。其他人,或是像羅子衿刻意掩飾,或是像費程程和華月瑤她們,是不敢也無法比的過她。但今天,羅子衿不再刻意隱藏,她的衣服雖然相比曹馥來說很是素淨,但與之對比,端莊月兌俗才是更加吸引眼球的。尤其在她的發髻上,簪了一朵橙黃色的月月紅,特別的顏色,配上她凝脂般的膚色,青春美麗。
太子遠遠的就看見了混在人群中的她。以前的她,從未在美貌上給他留下特別的印象。太子只覺得她的性格很有意思,讓他很感興趣。可是今天,他承認,他在心動。她表現出的那種美,是她之前所不曾展露過的,是他真正喜歡的那種美。
就在她出現在他眼前的那瞬間,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的身影奪了去。視線被搶奪,他甘願妥協。只是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看著她向自己靠近,看著她走進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