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夏淺倒是沒什麼感慨,倒是這個顧昭冉一直拿著手機吃了一會兒又是‘臥槽’‘尼瑪’‘哈哈哈’的,夏淺雖然不曉得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但見顧昭冉說的這麼帶勁兒,一時間也就想到,這應該是什麼口頭禪之類的吧。
飯後,夏淺想到自己在學校畢竟不熟,上課之類的事情,她並不清楚,所以干脆直接朝顧昭冉開口道︰「你知道,我那天落水,有些東西記得不清楚,比如我平時上課的內容……你能不能幫我?」
「啊,你把這個給忘了呀?」顧昭冉也沒想到夏淺一開口就是這個,愣一下,不過腦子一轉便是回了她道︰「不就是弄個課表嘛,沒問題!不過你們藝術系,你又是學油畫的,平時好像也沒什麼課,都是在畫室畫畫嘛!」
「……」畫畫?還是油畫?頓時夏淺就感覺不那麼好了,話說,上輩子她確實因為任][].[].[]務需要各種偽裝,她也時不時的要裝一下貴婦貴小姐之類的,對于油畫也有見過,不過那也僅限于見過好不好?要她畫出來,那不是為難她嗎?
趁著夏淺在那沉思的時候,那邊顧昭冉已經進入了學校的教育網站,然後很快便是找到了夏淺她們上課的時間表,夏淺一看,確實沒什麼課,大多數時間都是畫畫之類的。
「我想這時候,你們班的人應該也是有在畫室那邊的吧,我今天沒課了,既然你不太記得清這些,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帶你去看看吧!」
顧昭冉將手機揣進兜兜里,一想到中午夏淺請她吃了那麼一頓,說好的吃人手短嘛,所以她想了想拉著夏淺就朝學校走了去。
夏淺也沒來得及反對還是答應,就已經被顧昭冉給拉進了學校,不過想了想,反正現在她也沒什麼事,而且日後來學校的時間也不少,不妨趁現在把該了解的都了解一遍,總歸是沒什麼壞處的。
之後顧昭冉就真的當夏淺對學校什麼都不明白似的,從進門開始就指著周圍的建築一棟一棟的給她解釋了起來,在別人看來,不明白的還以為夏淺是剛來學校的新生咧。
當然夏淺淺畢竟也算得上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雖然這個‘風雲’二字並非什麼好的,但借著這個由頭,還是有許多人都認識她,這時候見著她雲淡風輕的被唾沫橫飛眼神晶亮的一個女孩子拉著在學校里看來看去,免不得都有些好奇,話說,她這是在鬧哪一出?
之後夏淺就在顧昭冉無比細致的解說中,對這個學校大致有了一個了解,當然在這個途中,雖然她沒問,但顧昭冉還是吧嗒吧嗒就把自己的事情給夏淺說了一遍,比如︰
她是金融系大二的學生,她家里小康家庭,還有個小她兩歲的弟弟,而且她弟弟還特別特別的帥氣。她將來的人生規劃是在畢業之後找一個超級好的公司,做一個超級厲害的員工,然後賺超級多的錢……
听著顧昭冉這麼一路說過來,夏淺也沒覺著煩,反而覺得挺有意思,所以最後的最後,顧昭冉眨巴了大眼楮再讓她教她跆拳道的時候,她竟然不帶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當然也是答應了之後,她才突然的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這對于不喜歡麻煩的她來將無虞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不過答都答應了,總不能再反悔什麼的吧?
是以,這事兒,也就這麼給定了下來,當然看到顧昭冉因為她答應教她,而高興的樣子後,夏淺的心里莫名的就平復了下來,看來這也就是所謂的緣分之類的了吧。
…………
白哲從部隊回來已經有四個月的時間了,本來他爺爺想讓他繼續在部隊呆著,但他從小就不喜歡被人左右自己的人生,所以退伍的時候他誰都沒說。
而他的頂頭上司在許久前就一直要留他下來的打算,所以時不時就給他做一次思想工作。白哲知道他的頂頭上司曾經是他家老爺子的部下,所以如果告訴他,他要退伍,那不出十分鐘,他家老爺子一定就知道了這事兒,當然他再想離開部隊就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直到退伍那天,他的名字出現在退伍軍人那一列,這所有人才知道原來他們竟然被他蒙騙了那麼久。不過,這時候這已經是木已成舟的事情,無力挽回之際,白哲離開了部隊。
回來後,他家老爺子因為他的行為氣的不輕,直接將他在家里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然後開門的時候見到他跟沒事兒人一樣,該干嘛干嘛,他爺爺頓時就沒轍了。
白家是軍旅世家,不過在此之前,他們卻是兩岸有名的商人。從白哲爺爺的爺爺那一代起,因為戰亂,他們選擇了從軍。所以白哲的爺爺是個軍人,他爺爺的爺爺和他爺爺的爸爸也是軍人。
如今白家,白哲的爺爺是軍人,大伯公也是軍人。到白哲父親那一輩,單他們這一支,他的二叔是軍人,小姑是軍人的妻子。不過他父親因為更喜歡經商,所以成了一個例外。
當然,他也听說,他父親當初執意選擇經商這條路,也沒少跟他爺爺做斗爭。不過好在後來他二叔留在了軍營,他爺爺才放過了他父親。
到白哲這一代的時候,白哲是白家最小的兒子,他之上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大哥如今已是團長職階,二哥因為動作快,所以沒等老爺子送他進兵營,就跑到了國外。
白哲向來性子隨性,他家老爺子把他扔到軍營他沒說什麼,可心里畢竟也給記住了,所以離開的時候,他也什麼也沒說就那麼給離開了。
如今白家老爺子也實在是拿白哲沒轍了,但一想到年紀輕輕總不能就在家里賦閑吧,所以也沒問白哲的意思就要將他送到學校來,而今天正是老爺子帶他來學校的第一天,不想他在見過校長後就直接跑了個沒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