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昨天多謝你救了我們啊!」因著夏淺並不多言,所以病房里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何愛嬌還是說出了今天她們來看夏淺要說的話。
「沒事」
當時東西倒下來的時候,夏淺眼快的看到一個大箱子幾乎是正中她們的頭頂倒了下來,如果當時只是她一個人的話,定然是不會那麼狼狽的就被埋在了那一堆的東西里頭,更不會受這一頓傷。
但是那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何愛嬌她們,那是絕對不可能和她相比的,那箱子一砸下來,不死也得弄個半身不遂,所以根本來不及想其他的,她一把推開了她們,而後只來得及往後面退個小半步就被嘩啦啦落下的東西給砸中了。
其實就是在這時候夏淺也還是有些個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時候修得了這副好心腸?可笑的竟然在這危急性命的時刻,還顧得上別人,往昔……
算了不提往昔了,說不準其實她內心里,真的是一個好人呢?就算她曾經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特務,就算她曾經視別人的人命如同草芥……
「吶,醫院里只有白開水和礦泉水,我買了幾瓶礦泉水。」就在病房里里再次陷入沉默的時候,顧昭冉抱著幾瓶礦泉水從外頭走了進來。
「別嫌棄哦!」將礦泉水遞給何愛嬌和悅悅,顧昭冉又擰開保溫杯將熱水遞給了夏淺,夏淺愣了一下,接過了保溫杯。
「謝謝,昨天都是你在這邊照顧淺淺嗎?」。何愛嬌接過顧昭冉的礦泉水,朝她笑了一下問道。
「嗯,怎麼了?」顧昭冉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大大的眼楮里有些疑惑。
「沒有,就是覺得淺淺有你這個朋友真幸運。」何愛嬌挺喜歡顧昭冉的,雖然以前沒常見著她和夏淺淺走在一起,不過這時候既然能在她生病住院的時候就一直陪著她,那就真的只有好朋友才能這麼做的了吧?
「啊哈哈,真的嗎?啊哈哈……」顧昭冉顯然很喜歡听何愛嬌這麼說,挺樂呵的。
「以前怎麼沒見你跟夏淺淺在一起玩呢?」這時候或是氣氛有所緩和,悅悅也是加入了顧昭冉她們的對話。
「我說我和夏淺淺正式認識才不到一周你們信不信?」顧昭冉一臉神秘又驕傲的模樣。
「啊?」何愛嬌和悅悅都有些不太明白顧昭冉的意思。
「是啊,不信你們問她!」顧昭冉笑嘻嘻將夏淺推了出來。
「真的嗎?淺淺和昭冉還沒認識一周?」何愛嬌簡直不敢相信似的。
「嗯」夏淺喝了一口手上的熱水,瞥了顧昭冉滿臉期待,如同做了什麼好事需要夸獎的孩子模樣,點了點頭。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這時候悅悅也是好奇了,想必她們認識也是有一番波折才是,不然這樣好的友情怎麼可能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就形成了呢?
「是這樣是這樣……」之後顧昭冉就將自己是怎麼在海邊救了夏淺,夏淺之後又是怎麼救了她的事情帶著滿滿的夸張給何愛嬌她們扒拉了一通,听的兩個女孩子眼珠子瞪的老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過我想,那天夏淺淺一定是因為杜澤那個混蛋逼她,又鬧出那麼一通事情,所以想不通想要跳海來著,不過好在遇上了我!哈哈……」顧昭冉倒是一點沒避諱的意思,對于能夠救了夏淺並與之結識,她覺得當真是她倆的緣分來著。
不過她這話一出,何愛嬌和悅悅兩人都不說話了,本想要打斷顧昭冉讓她別再說了,畢竟這事兒還當著夏淺這個當事人,她說了也不怕別人難過的嗎?
可是讓兩人均是沒有想到的是,夏淺听了顧昭冉這一通話,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平靜如常的樣子,該听她們說的听她們說,該喝水的喝水,真是一點沒不爽快的樣子,頓時她倆也是不明白了。
「哼!杜澤那個渣男,最好別再讓姑女乃女乃瞧見,不然見一回老娘揍他一回!混蛋!」說完之後,顧昭冉狠狠的摞了一席話,而後看了一眼夏淺快喝完的熱水,伸手就拿了過來,「我再給你倒點。」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顧昭冉回頭去倒水,夏淺看著何愛嬌和悅悅有些尷尬的看著她,想必是以為她心里不痛快,但她是夏淺又不是真正的夏淺淺,況且她已經用手段將杜澤打擊了一番,所以不痛快肯定是不會有的,這時候便是如同解釋一般朝二人說了一句。
「對、對!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那個渣男,下次我見著他也得揍他一頓!」何愛嬌像是被顧昭冉也感染了那樣,一臉的決然。
「……」一旁的悅悅沒說什麼,但她也突然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夏淺淺,並不像是之前她所認識的那個驕橫的夏淺淺呢,難道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對她的打擊,所以她才突然改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她現在這個樣子,雖然同著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卻是莫名的想讓人接近的,真實而又不真實的感覺。
之後兩人又坐了一會兒之後便是離開了,夏淺也沒留她們,顧昭冉將她們給送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告訴她說,何愛嬌她們說等兩天還會來探望她,夏淺沒說什麼。
「對了,我听她們說,昨天是你救了她們?」這時候顧昭冉看了一眼夏淺打了繃帶的手臂問。
「?」夏淺瞥了她一眼。
「我就說嘛,你身手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別人都沒怎麼受傷,就你傷成了這個樣子,原來是救人去了!」說不得夏淺的行為是她顧昭冉的行為那樣,簡直是讓人驕傲的。
「……」先前看著顧昭冉這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頓時無語。
因為有顧昭冉的陪伴,整個病房並不顯得冷清,相反還有那麼吵,不過夏淺經由這麼幾日的相處後,似乎也慢慢習慣這她的這種吵,等回過神的時候才忽然想到這種習慣的恐怖。
畢竟上一世的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而周圍的人,又都是同她一樣時刻都戴著各種面具的,能夠深交的根本沒有,當然她也是沒那閑暇去與誰深交,不想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