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婆媳只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幾步路的事情,差不了多少。也就听了就算,自去燒火熬粥去了。呆會兒還有中飯要做,事情多著呢。
辛勤勞動還有兩狗娃,二狗子同狗剩一大早進來就在雞圈同豬圈邊忙著起糞,兩只大鵝搖擺著跟在兩人身後。兩人管著的鴨子如今有二十多只,平時也不敢放下河去,沒人守著被人捉走了兩只後,怕再給外人捉了去,只有兩小子有空才帶著去河里下下水!圈里的糞便是三天就起一回,所以量也不多,很快就處理了,兩人見沒什麼事情,打開圈,趕著鴨子就泡水去了,鴨子不下水,身上的毛髒得要死!帶去洗洗澡也是好的。再說,兩人把這些事情做完後,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兩人坐在小船里,鴨子在水面上戲水,兩只大鵝在外圍游弋,盡職盡責的樣子。二狗子掏出備好的竹筒,上面拴著魚線,利索的綁好鉤子,安上蚯蚓,認真地釣起魚來,最喜歡吃龔大嫂做的魚,炸、同紅燒都是美味……相對起來,還是喜歡油炸的,脆脆的,一咬就是滿嘴的油……
狗剩沒有動手,只拿眼看著河對岸︰「狗子,我們平時下河來,對岸張大爺家的狗就老叫老叫,今兒怎麼這麼安靜呢?」
「你是欠咬吧?一時听不見狗咬,那皮子都癢癢的,是麼?那大黑討厭死了,咱們又不是外人。天天見天天咬,不知道是太巴家了,還是太笨了!」
「我癢你不癢?說了給誰听呢?大黑肯定是太巴家了。誰家的笨狗能把院子看得,什麼都沒掉過……」
「村子本來就不會掉東西,除了龔老婆子老盯著夏東家的東西外。」
「龔老婆子家的東西你說誰會偷?」兩人也知道,龔老太家丟了東西的事情。誰叫這馮村長天天在梨花塢里吃飯來著,論消息靈通,除了村長外就是梨花塢的各位了。
「這可說不好!」二狗子其實打心里就懷疑是龔叔干的,可太熟了。也不好說不是!吃了龔叔太多的好東西,二狗子很有良心地覺得不好說!
狗剩不像二狗子,心里沒事。他是個心里有事的娃,這不,看著對岸的院子,那眼楮始終如一的盯著。並不關心二狗子的魚飄……
也就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二狗子才提出一條不足二寸的小魚,就見史家的管事,帶著幾個人,沿河堤而來。這幾人,看著都眼生,衣衫的式樣也差著村里常穿的不少,衣袖更小更緊。
史管事見到這兩小子,臉色自然緊了緊。不過想著,畢竟是兩毛都不曾長齊的小娃子。懂個屁!
「二狗子,釣了多少條魚了?」
「史大爺,別提了,這河里的魚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半天了得了一指這麼大小的一條,貓魚都比它大呢!」
「耐煩著些吧,釣魚可不是一般的事,且熬性子呢!怎麼,夏東家的鴨子還有這麼多啊?」
「那可不是夏東家一家的,這是替了五六家喂的呢!」狗剩按著自己老子交待的‘人不露富,銀不露白’的說道,替夏東家瞞報。
「有你家的幾只啊!」
「我家,就這兩只鵝!」狗剩笑著指著河里的兩只白鵝。
「吹牛不上稅的,這是夏東家守河壩的鵝吧!」
「夏東家走了時,拿了抵工錢給我的……」
「夏東家幾時回來啊?」
「最近不來了!」
「那你家整天跟人家這里跑什麼?」
「我爹跟他們合伙上山,掙了銀子也不好分,不如大家一起吃了!」
「這是吃大戶啊!」
「我爹說了,這是搭伙過日子!」
「吃得飽唄?」
「差著些……也將就著了。」
「將就什麼啊,若是吃得飽,我何苦來這里釣魚呢?」二狗子冷不丁在邊上,說了這麼一句。
「這還虧待你們兩小了!」史管事說著,還拿眼示意身邊的人。那人就拿眼楮盯著林子里看。
「史叔可不敢這麼說,我爹說了,得虧這麼搭著吃,不然啊,咱家一天三頓得吊兩頓的鍋!」
「山上打的東西不多了麼?」
「越來越少了,有時候,一天四人就打兩只野雞回來,這麼多張嘴!」二狗子同狗剩一邊對這位史管事說著,一邊看著魚飄,看著史管家身邊的陌生人。
「史叔,你家來客了?」
「不是,路過,問路的,我給送出村口去,指個道。」
「去哪,我閑著不好我替史叔跑一趟唄!」狗剩一臉的想幫忙。
「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忙著!」史管事匆匆忙忙帶著這三個人走了。
兩小兩眼珠轉個不停,坐在小船上,遠遠看著四人走遠。
「史(屎)大堆有問題。」
「就是,幾時見他那麼勤快!」
「回去,記得跟張叔說一說!」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等著史管事回來!可接下來,卻發現,一個陌生人扛著裝得鼓鼓的麻袋子走了!
「村里,如今陌生人也太多了!」
「我爹說了,要我們小心!」
許久,也沒見史管事回來,而看到了張大爺出來尋狗,自然見到了河里飄著的兩小。
「喂,兩小狗子,可見到大黑了?」
「張大爺,我們在這里好久了,沒見!」
「沒見啊?那見到我家大黑,跟我說一說往哪里跑了啊!」
「哎!」
張大爺家的大黑自然再也沒有動靜,一直就沒尋到,村子里丟雞、丟鴨、丟曬在院牆上的菜干、豆角什麼的,搞得現在院牆上什麼都沒有了,院門插著,串個門都得在院子外扯著嗓子喊個半天才串得成。那像以前,一推門也就進了。
張綱不理這閑事,不過听二小回來,把史管事拉著兩人聊家常這事,細細理了理,兩小得到重視,幾乎是原音重現一樣,一個扮一個,把那天的事學了一遍。張綱覺得有問題,蹲在史家院子外的大樹上,守了幾天,也沒見史管家有什麼異動,但確實是如二小說的,根本不會跟二小說什麼,為何那天這麼反常,還提到了自己的東家。
三人分析來分析去,決定把史管家列上危險分子的名單上去。以觀後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