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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跨院搬了東西後,夏晴就理解了什麼叫家徒四壁。佛院到是沒有大動,本也沒什麼夸張的東西,季節不對,幾株老梅沒有動,竹子卻挖了大坑搬走了,能移動的,都搬走,被君臨搬進了自己新書房的一邊,方便兩位師傅禮佛!之後修整一新的兩個跨院,也一直作為客院放著。並沒有誰不長眼提出來進去住。當然了,這是後面發生的事情,這時候還沒有發生呢。
話說回來,穆家搬進來,也就是七八天不到,糧食吃光了,女乃女乃叫了夏晴去,讓她花銀子買米。「不是前幾天才買了五石麼,就吃完了?」其實,後來飯都成稀飯了,夏晴知道米差不多了。又拖了這幾天,其實已經是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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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吃飯的,你爹沒吃飯的,你這房的下人沒吃飯的?什麼叫就吃完了?」大伯娘在邊上,惡聲惡氣地說道。完全忘記了,這五石米可是夏晴原來買的,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
「穆晴,叫你買個米,廢話這麼多算什麼?」
「……」
「家里要快些去買米,你別磨蹭了,對了,一直忘記說了,你今天還要把你私庫的鑰匙交出來,藥房的也要交。對了,你身上還有多少銀子,也一並交到公賬上來!要知道。我們穆家,是不準小輩存私房錢的。」
「好的,伯娘!」夏晴對著木嬤嬤揮了揮手,後者馬上遞上去兩把鑰匙。
大伯娘對著自己就氣不順,這是可以理解的,誰能喜歡一個指使娘家人打大伯的娃呢?但夏晴覺得有點冤枉,這個石都統。可不算是咱的娘家人,應該算是穆家的親戚吧!
木嬤嬤交上一個小匣子。里面有兩個銀錠子,一點點碎銀。還有一串銅錢。總共不過五十兩不到的樣子。
「怎麼就這麼點?」翻一翻,女乃女乃不滿意。
「我父親前月給我的就是六十兩的俸銀,用了些,就只這麼多。下個季度的銀子我父親直接交到公帳上來!對了。女乃女乃,是不是以後,咱們都按月拿月銀使?」
「有什麼月銀給你!問你爹拿去!」討債鬼三個字好歹吞了回去。
「如此,我得把我這個月的零花留下來,我這里三個家人的月銀子也得留下來!」夏晴留下個銀錠子,其它的,就交了出去!但把小盒子送出去的手,故意的那個拖拖拉拉的。顯盡了內心的舍不得。這讓穆家的人分外看不起她,多少銀子啊。這麼肉疼!是不是真沒錢呢?這麼想著的幾個穆家人,心里都有點打鼓。
主僕三人回到暖房里,就是一陣好笑,等著這些人去庫房里看了,不知道會出什麼鬧劇。
鬧劇到不一定,但是肯定會失望吧?
「主子,本來我同總管都有收拾過了,你不是這麼小氣吧,這麼干,有點,有點……」
「主子,不像你的風格啊,這個小氣勁,嚇著奴婢我了!」貞娘在邊上補刀。莊娘不說話,可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了開心啊!這讓穆家鳩佔雀巢的氣,終于能出一絲絲了。這一天,把人給憋得,透不過氣來。
大家都去了藥房同庫房,自然知道這前後的區別,難得就算是貞良都覺得主子小氣了,好歹留點兒嘛。但是穆楮有話講︰
「小氣就小氣吧,不過是人家做初一,不得怨我做十五,有這麼當人親戚的麼,房子是我的,米是我的,居然讓我跟管家吃一檔的飯菜,這且不說了,咱是外人吧,可穆爹總是他們的血親了吧,跟我們吃一樣的伙食,再看看他們吃什麼?沒有我們私下里自己做些飯菜添著,我不相信這時候穆爹還有力氣舞槍的去訓練兵士!」
夏晴交了銀錢,以為今天這飯菜總歸要好一點了吧,哪怕只好一點點。可結果,這飯仍然是稀飯,看著木嬤嬤們桌上的,仿佛能照見人影的水粥,夏晴樂笑了。
「這是不準備讓人好好活了!貞娘,你去看看,今天府里吃的飯菜,我不信了,是不是每個房頭都是這樣吃的!」
當然不可能啦,貞娘跑了一圈回來,發現,只有二房吃得最差,其它的起碼的,都是干飯。
「這是不打算好好處了。木嬤嬤,還有林嬤嬤走,咱們走走親戚去!」
「姑娘,這……」
「把這層紙給捅破了,大家以後都方便些!」夏晴怒了,這簡直的,都說了,女豬會遇上各種極品,但自己不是女豬好吧,這都多久了,也沒有發家致富什麼的!遇極品顯然不是自己該受的待遇。
「二房的真是白目、討厭,有吃飯的時候走親戚的麼?」夏晴帶著自己這房里的所有人馬,順著去了大房加上爺爺女乃女乃吃飯的地,還有三叔家,四叔家,兩位姑姑家,搞得別人手忙腳亂不說了,還怨聲載道的!
「原來啊,就我們二房吃得差,你們都吃著干飯,為什麼我們二房吃稀飯?」
「有得吃就不錯了,你以為呢?你們二房交了那點點銀子,還想怎麼著?」
「那銀子怎麼著也能吃上干飯吧?」
「你那銀子多得狠麼,這宅子上上下下,哪里不花銀子,交了五十兩不到的銀子,還想著吃干飯?想什麼呢?外面米賣多少銀子一斗,你知道不?」
「……」
「以後少討人厭了,能給你點湯湯水水的養著你們幾個吃白食的就是我們日行一善了!」
「女乃女乃,各位嬸嬸,姑姑,你們可能忘記了,這是我的宅子,父親的俸祿也都全部交給你們了,怎麼說,也不能讓我餓死在里面吧,難道這銀子居然吃點干飯都不夠?我就想問問,大伯、三叔,四叔,一個月交多少公賬!」
「我們離鄉背井的,你還要我們拿銀子養著你們,長點心吧!」大伯的話,讓夏晴笑了。
「大伯,我會長心的,你只管放心好了!」
帶著自己的人馬走了,夏晴照樣讓莊娘去做飯,(空間里搬飯菜出來)大家坐下來一起吃了。
「林媽媽,今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晚上,如果父親回來,你抽空說一聲,看父親準備怎麼辦!」
「好的,姑娘,老奴會把今天姑娘受到的委屈說給老爺听的!」
「這也沒什麼,我當年受的氣比這多多了,我只不過,想看看父親的意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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