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娘這麼明顯的應付,別說明眼人,亂是個人出來看不出來也太說不過去了,環顧四周二師兄這才發覺自己居然這麼討人厭煩了,幾絲不好意思猶然而生,當然了,當然了,這感覺真新鮮,陌生感佔了多數,想當年,自己也算是鑽石王老五,走到哪里去不收幾簍愛慕的眼光?這回好,被嫌棄了,古人的審美真是有問題……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賴在穆東家的帳篷里不出來,不知道這樣做不方便麼?」一把扯過這位好兄弟,村長真是很不客氣地開了口,一點兄弟情義也不顧了,當然了,也不想讓夏晴听到了大家尷尬還是被逼著壓低了嗓門的。
「有什麼不方便的?」不是裝啊,完全是真沒意識到。不就是一個帳篷里聊聊天麼,有什麼啊。
「你這病糊涂了吧,人家穆東家可還沒有議親呢!而且,男女之間有大妨你不明白的?」
二師兄暈了這怎麼能懂,什麼啊,咱同格格那是什麼交情,之前不說了,當然,現在,呵呵,那也是正經的師兄弟啊!
「不是議了你麼,你管家說的不對麼?」二師兄看著他,一臉的正經,半分看不出心思如何。可也別把別人當傻子,村長也不是真村長,論起來,腦子也不比他差到什麼地方去,自然听出里面的不懷好意,馬上反擊過來︰
「怎麼可能,若是穆東家同我有緣,早就,不對,你由哪里听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不知道女兒家名聲第一重要,這話傳了出去,你讓穆東家今後怎麼做人?你這病好後,做事一直稀奇古怪的,怎麼也不仿之前那般磊落的為人……」村長對自己的好友持懷疑態度了,這人真是不能得錯病啊……
夏晴听著兩人自以為小聲的辯論著一路遠走,不由得對村長的貼心感到暖心,時移事異,原來的暖心王子如今換人做了,二師兄當年也是暖男一枚啊……可惜了的!人就是不能在錯環境。
一邊侍侯的貞娘不知道夏晴在想什麼,不過,主子最近有心事,這是一定的了!心事誰都會有,自己不也有心事麼,更別說如今把這村長救了出來,主子肯定會有些想法的,難道,這村長就會是自己的另一枚主人?貞娘有點不信……但,這些事情哪里是一個下人能夠插話的,便是在心里想想都是罪過,貞娘是一枚合格的本土人士,知道所有的規矩。也知道自己的本分。,再說了,今天晚上,應該是有些事情會發生的,這馬校尉折騰了幾天了,應該是收網的時候了,自己得打起精神來,好好的好好的守護好主子!不能在關鍵的時候出了岔子!
主僕兩人各懷心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漸漸地,兩人都沒話了,帳篷里陷入了寧靜,夏晴趴在帳篷里的小床上,外間的黑暗把帳篷裹得像床柔軟的被子,趴在里面感覺所有的情緒都可以無所顧忌地釋放出來,只一會兒,夏晴就兩眼呆愣著想心事了,暖男換人當了,這個可以想像,不管怎麼說,穿過來也不能一絲不變的,所以也不怎麼糾結,至于這位師兄提出來的那異時空穿梭這種神話,夏晴沒有想,太過科幻了,一點現實的土壤都沒有,再說了,這時候她唯一在心里算著的卻是君臨,如今已經是初八了,按原身前世的記憶,金老爺應該是歸天了,可他之前跟自己要過藥,又是有那樣的情狀,死了麼,沒有吧?再說了,不是說禍害活千年麼?他應該是禍害之類的人吧!
呆呆的一直到月上中天,整個世界只有帳篷外呼呼持續有力的北風聲,還有貞娘清淺的呼吸聲,可一向好眠的夏晴失眠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算是穿來這世上的第一天,某女也是睡著了的!
可是,真的睡不著啊,貞娘在邊上的小床前也睡著了,呼吸輕微,這並不是沉睡的狀態,不過,夏晴知道這就是貞娘長久訓練出來的睡眠模式了,這種淺眠模式是資深護衛們必備的技能,能在听到動靜很快清醒過來,迅速進入戰斗狀態。夏晴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听著外間的風聲,從來不知道,這有規律的風聲更讓人覺得安靜!冬天的山里,居然沒有個虎嘯狼嚎什麼的真是讓人意外,還是雪大了,猛獸都懶得出來了?月向西斜,更深雪重的時候,打破寧靜的,卻是後半夜那捉逃犯的響動……
「貞娘,去看看,是馬小二成事了麼?」
「主子,听這聲音應該是這樣不假,真沒料到,這些人居然沒看出來是個套子!」豬一樣的對手同樣讓人郁悶,貞娘掀開簾子向外看了看,卻並不出去,只掀起一個簾角听了听,便回頭算是交了差。
這是擔心有人鑽空子來害自己呢,真是盡職,夏晴看著貞娘警惕的樣子感動但無語,在華國長大的,安全感一直是有的!不缺呢……
「好好的,干嘛挖這麼大個坑給別人跳,盡風使盡帆真的好麼?」
「那有什麼不好的,您不知道,這些人可沒安著好心的,說是俘虜,可真在後面造反攪事,張綱他們也是拿不住的!」
「這才幾個人,就拿不住!」夏晴對自己帶出來的這個救援隊的戰斗力可以說是十分自信的!
「主子,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出任務可沒這人多人少之說,您想啊,萬一表面上是被我們收拾住了,可萬一呢,萬一是詐降那我們不就得吃大虧了!」
「有道理,草木皆兵確實把穩多了!」心不在焉地說著,心里卻在拼命的回憶,確定是初七麼?會不會是十五呢?唉,原身簡直太不記事了!
「搗亂可不用多少人,依著奴婢看,那個叫老黑的就不是省油的燈,那眼楮珠子轉來轉去的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對,眼楮是心靈的窗戶,這話古今適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