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目標鎖定！連環密室殺－人案－件
墨羽從沙發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腰疼啊，以後沒床干脆睡地板好了，空蕩蕩不能受力很難受的。
隨即他發現少年原本躺著的地方已經空蕩蕩。
「就這樣走掉了？都不打個招呼。」
自己累死累活忙了半天，結果對方連聲謝都不說就一走了之，墨羽心里挺不舒服。
我忙了這麼大半天，到底是為了啥？
自己真的挺傻的，墨羽只能安慰自己，咱當初做好事的時候就沒打算要回報不是?
「走就走吧！你能走掉表明你至少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我也只能幫你這麼多。」
===================================================
星期日，AM︰10︰30，京都天文館——
終于等到這天了。希望今天能找到線索。
整理好衣冠，墨羽快速邁進了會場。
•••
「您好。」
墨羽向總台的服－務生打招呼。
「您好，先生，請問能幫您做些什麼？」
剛剛沒注意，這還是個蠻漂亮的女孩啊。
順著服－務生告知的路線，墨羽順利找到了傳說中的隕石愛好者協會會長，不過，對方的這張臉怎麼越看越熟悉呢？
「喲，這不是墨君麼，有時間沒見了吧。」
還沒等墨羽發話，對方就先打起招呼。
一听對方明顯的大阪口音，墨羽只能感慨世界太小了。
面前這胖子會長不正是自己的房東，今川元麼。
「你怎麼變成隕石愛好者協會會長了？」
「都是一幫朋友，約在一起玩玩。」
請墨羽坐下，今川元招呼手下的工作人員給墨羽端了杯咖啡。
「想不到墨君對隕石也有興趣啊！今天隨便看，這里都是我們隕石愛好者協會引以為自豪的收藏品。」
既然有熟人，之前料想中的很多東西就可以省掉了。
墨羽直接問道，「听說前些日子，你們愛好者協會去宿那山收集過隕石？」
「確有其事，還是我親自帶隊。」
「那麼，你們在那里有沒有找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你指的是啥？」
奇怪的東西這個範疇太大，今川元無法想象算些啥。
「據我所知，隕石當時不是直接壓垮了一個神龕麼？比如神龕里供奉的神像，武士刀什麼的。」
墨羽循循善誘。
「這個——沒印象。」
今川元搖頭道，「我當時滿腦子都是找隕石。實在是沒注意到還有其他的東西。」
「不過，我可以找問問我的那些同好，說不定他們會有線索。畢竟，那麼惹眼的東西，總該有人看到吧？」
今川元的話，令墨羽精神一震。
「如果不介意耽擱時間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
「當然，一切就拜托了。」
反正都已經等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在乎再等一會兒。
「事情已經打探出來了，你說的東西確有其物。」
今川的消息給墨羽指明了方向。
「撿到刀和塑像的，是一個叫北野俊的會員。根據他身邊的朋友們反映，東西似乎是被那小子偷偷拿回家去了。」
這很正常，井田的刀和塑像都算得上古董，在黑市上能賣不少錢。
「有什麼辦法能聯－系上他麼？」
「我試試看，不過可能性不大。」
今川打通了對方的手－機，等了半天，那一頭只有盲音回應。
「果然，又聯－系不上。這小子不會是從人間蒸發掉了吧？」
今川向不明所以的墨羽解釋道，
「上次開－會這小子就沒來，打電－話電－話不接，發郵件郵件不回，要不是這幾天忙著準備交－流－會的事情沒工夫管他，早該給他點教訓了。墨君你也看到了，我這里很忙，如果你一定有事要聯－系的話，只有自己去找他。」
今川元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除了地址，能把電－話特留給我麼？也許能派得上用場。」
==================================================
就是這里，新宿大街118號，6－3
門牌上寫著的編號與從今川元那里打听來的地址完全相同。
「請問北野先生在家麼？」
墨羽在門外喊道。
五分鐘後，門內沒有反應，倒是隔壁有了動靜
「年輕人，別喊了，沒用的。」
從6－4出來的一位滿臉不高興的歐巴桑，阻止了墨羽的動作。
「大白天的在外面吵吵嚷嚷，饒人清夢！難道你不知道，睡眠不足會影響女人的皮膚麼？」
大嬸，你都幾歲，咋還那麼在乎皮膚？而且現在是白天啊，你晝夜顛倒還這麼有理。
「你喊了半天都沒人回應，很明顯家里沒人嘛。剛剛進來的時候，1樓右手邊是樓道管理員的房間。如果有什麼問題，問他就可以。」
歐巴桑擺手讓墨羽快走，「我還要去補個覺。」
6－2，一位帶著孩子的中年婦女，正巧路過。
「媽媽！」
少年捂住了鼻子，指著墨羽，「好臭哦！」
臭？難道是說我麼？
墨羽一臉黑－線，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說臭。
而且，小子，你一身的香水氣息，那才叫臭吧！
男人用這麼多香水干嘛，難不成你今後的夢想是去夜店當鴨？
「喂喂喂，小朋友，隨便說人長短可是很失禮的，大哥－哥可是天天洗澡的啊！」
「誰說叔叔你了？我說的是那扇門。」
叔叔，我才19歲啊，墨羽淚目。
等等，那個孩子說，這個房子里——很臭？可是為什麼，自己沒有感覺到呢？
「阿信，不許亂說。」
婦－人呵斥道。
「不是向媽媽保證過了麼，不再說胡話。」
接著向墨羽道歉，
「小孩子不懂事，請多多原諒。」
「真是奇怪，明明都這麼臭哄哄的，大家卻完全聞不到。」
十三四歲正是叛逆的年齡，少年崛起了嘴，「明明是大家自己遲鈍嘛。卻都說我說－謊！」
攔住想要帶走孩子的婦－人，墨羽溫和的問少年。
「告訴哥－哥，你真的聞到了什麼嗎？」。
「叔叔你也和那些人都一樣，根本不信我。」
混－蛋，叫哥－哥！
「我這不是相信你，才問你麼？其實哥－哥也覺得這里怪怪的。」
強忍著扁這小子一頓的沖動，墨羽繼續人畜無害的表演
「真的。」看到墨羽身上的棒球棍袋子，又見他的樣子似乎不是作偽，覺得可以一談。
終于找到了一個有共同語言的人，少年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苦水一口氣都倒出來，
「這里的臭味都已經持續了好久了。我跟大家說，結果大家都說沒聞到，反而說我撒謊騙人。你看——」
喲，少年俊秀的面孔上還有一層淡淡的黑眼圈。
「就是這股臭味，害得我已經有一個星期都沒睡好覺了。天天只有在房間里噴花露水。」
原來這股濃郁的香水味是這麼來的啊。
此刻，墨羽忽然感覺到背包里的刀有了動靜。
墨君，趕緊把我拿出來。
怎麼了？
別問這麼多了，快！
墨羽听命，把刀拿了出來，當棒球棍套子里露－出刀的時候，兩位女性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少年眼中則是閃過一絲失望，「什麼嘛，不是棒球棍。」
雙手握在刀身上，墨羽眼中的世界，忽然變了樣。
眼前的老式門上，覆蓋著一層曖昧的灰色屏障，封住了從門內泄－露－出來的大部分氣息。只有一小部分細微的氣息，僥幸溢出，然後消散無蹤。
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傳說中的結界？
怎麼可能，你見過這麼簡單的結界？
井田的回擊，讓再準備大秀一次玄幻知識的墨羽無－地－自－容。其實他還真沒見過結界。
很明顯是有人用自己的氣，把門給－封住了。現在我要解－開他了。
一股奇特的力量，從井田寄宿的武士刀上，傳遞至門上，墨羽眼中的灰色屏障，瞬間瓦解。
與此同時，一股混雜著鮮血、屎尿、腐肉的氣息，充滿了整棟大樓。
「嘔——」
墨羽第一時間就吐出來了，這股味道，只有上次海邊西利贊身－體散發出來的惡臭可以媲美。
身邊的兩位女子，比起某人就地嘔吐好一些，至少還知道捂住，她們跑去的那個方向，貌似是廁所來著。
只有少年阿信一個人，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好像在說「看吧看吧，我說了沒錯吧！」
「你——嘔，沒事——嘔。」
阿信一臉的淡定，「我都聞了一星期，習慣了。」
人類的適應力果然很可怕。
===================================================
從外面就已經能聞到如此可怕的氣味，內中會是個什麼情況，可想而知。
這里的氣味太過引人注目，等到警－察到來的時候，整個房間樓道里已經圍滿了人。
「管理員先生，請把門打開吧！」
負責這起案－件的警探真田遼，派人將整個地方包裹得嚴嚴實實。
「真的，真的要打開麼？」
念過五旬的管理員先生，已經被那可怕的氣味嚇壞了。打著哆嗦的手，半天都沒法插－進鑰匙孔。
「你不行，我來。」
實在看不下去管理員差勁的表現，他直接搶過鑰匙，自己打開了門。
鑰匙倒是插－進去了，扭也能扭－動，就是有股無形的力量，讓他沒法打開門。
沒辦法了！只能硬闖了。
「旁邊來誰搭把手，我們一起把門撞開。」
周圍圍觀的人一听這話，頓時後退了幾步，墨羽也一樣。
「這位小哥自告奮勇啊，大家為這個勇敢的年輕人鼓掌吧！」
周圍想起一邊稀疏的掌聲。
為啥你的目光盯著我啊！咱也是退後的人之一啊，沒看見咱退了一步麼？
墨羽往身邊一看，頓時囧了。
你們這幫混－蛋也太狡猾了吧！
他確實後退了一步，但問題是，其他人至少都退了兩步。這樣一來，他和前進一步沒有差別了。
「還傻站在那里干嘛，快來幫忙啊！」
===================================================
「一，二，三•••撞！」
真田遼與墨羽一起猛撞向大門，門終于開了。
「這，到底是•••」
墨羽從來不是個膽子很大的人，所以他從不看恐怖片。而現在呈現在他面前的，卻是比任何恐怖片都要可怕十倍以上的場景。
只剩下一只眼楮的頭部，腦袋右邊開了一個大洞，流－出來的血和腦漿，把面淋濕的模糊不清。殘缺的肢－體被拋灑得四處都是，連脊椎骨都被徹底打散。上半身和下－半－身，相隔數米相望，看來這個家伙在被腰斬之後，還很執念的想要重新把兩半身－子連起來。被截下的手臂和角，還很細心的按照關節進行肢解——————這不是一般變－態做得出來的事情啊！
真田遼自信當了這麼多年警探，經歷過無數詭異的案－件，應該沒有什麼案－件能動－搖他的內心，但是今天他才明白，他錯了，錯的離譜。他真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凶－殘變－態的殺－人凶手。
果斷吐了之後，他反而關心起旁邊和自己一同進來的少年來，自從進來自後，貌似他一直維持ORZ這個動作就沒有變過。
「小子，你，沒事吧！」
「大叔，我沒事！」
墨羽轉過臉來，又把真田遼嚇了一跳。
滿臉煞白啊，怎麼看都不是沒有事的表現吧！
在這個充滿詭異的屋子里，墨羽的臉，反而比起滿地的血肉更加恐怖。
如果不是之前經歷過很多驚愕的事情，墨羽早就跪了，此刻，他還能勉強支撐著，跌跌撞撞往門口移動，試圖離開這個變－態的世界。
「啪！」
伴隨一聲輕微的響聲，墨羽感覺腳下黏糊糊的————一枚眼球被他不小心給踩爆了。
••••••
「救命啊！！！」
墨羽再也忍不住大叫，然後——————果斷昏了過去。
===================================================
警務廳，警探辦公室。
「也就是說，這樣的案－件已經不是第一起了？」
墨羽正在和真田遼聊天，以「協助警方辦案的好青年」這個身份，墨羽終于獲得了和對方交流的機會。
「是啊，從最開始，至今已經是第5起了。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每次殺－人都把尸體現場弄得恍若人－間－地－獄，這點你已經體會了。」
墨羽聞言，連忙點頭，這會兒都還感覺胃疼得厲害。
「警方至今沒有什麼線索麼？」
「完全模不著頭緒。」
真田遼喝了一口咖啡，
「有一點很肯定，對方似乎在享受著虐－殺的樂趣。」
「虐－殺•••麼？」
墨羽不由自主的模上了刀身，井龍，我一直都忘記問你這件事——宿那鬼的力量來源到底是什麼？
根據在下的判斷，他的力量來源是無盡的邪欲與恐懼。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宿那鬼的力量之所以增加得那麼快，就是通－過不斷虐－殺－人類，吸取他們內心的恐懼，但是，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
「你看看這個。這是至今為止，所有案－件的記錄。」
真田遼遞給墨羽一份文件。
「這樣給我真的好麼？這可是警方的機－密啊。」
墨羽受寵若驚。
「不要緊，你看了後，只要不說出去就可以了。」
警方的資料詳細無比，比墨羽自己瞎忙活半個月，整得可是詳細多了。
根據資料所顯示，被殺－害的北野俊與其余四個人，幾乎找不到任何聯－系。警方至今所能掌握的信息，除了凶手極端變－態意外，就是「不可能犯罪」。
凶手虐－殺時間極長，按理說應該整棟樓都听得清清楚楚，但實際上，即便在案－件發生後很久，仍舊沒有人察覺。根據其中一個受－害－人家門口的監控錄像，受－害－人家里沒有客人來訪，門窗也是從內－側鎖好，就那樣莫名其妙被殺死了。
居然還是密室殺－人案－件，某種田的和某萬年小學－生，貌似最擅長破－解這種案－件，但僅僅局限于純科學世界。如果讓他們來破現在這種案子，也一樣模不著頭腦。
「知道我為何給你看這個麼？」
探員大叔再開口，一句話就把墨羽鎮住了。
「我看得出，你不是個普通人。」
行啊，大叔，好眼力，我隱藏這麼深，都被你看出來了。
「不要吃驚，其實你別忘了，你在現場大門所做的那件事，可是有目擊證人的。」
他貌似是說的用井田的刀，破開屏障那件事。墨羽本來以為沒人會相信，但是想不到還有聰明人。
「听說你用手里的刀，在門上做了什麼，那陣惡臭才被人發現。說吧，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真田遼的眼楮幾乎在閃光。
說還是不說呢？墨羽心中充滿矛盾，如果和警方聯－系，或許能找到線索，但也會暴－露井田井龍的存在，也許會因此招來不可預料的危－機。而拒絕真田遼的提議，對于至今本已陷入僵局的調－查工作，無疑又是雪上加霜。墨羽最後決定————還是讓井田自己來做決定。
告訴他吧，墨君。
井田很快有了回應。
其實在很多時代，鬼武者無法獨自完成任務的時候，都會尋找普通人作為自己的協力者。
既然是你的決定，那麼，我尊重你。
••••••
「實際情況就是這樣子！」
墨羽一臉淡定的把自己所知的東西都告訴了面前這位好奇心很重的警探大人。
「等等，你讓我捋一下。」
真田遼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從天而降的隕石砸爛了神龕，被－封－鎖已久的惡－鬼和能夠克制惡－鬼的武士刀、塑像一起再現人間。然後你因為踫巧買到武士刀，成為了被命運選中的人，然後為了愛和正義，為了拯救世界，即將與惡－鬼展開一場你死我活的斗－爭。」
「看不出，大叔還挺有編故事的潛質，如果不計較那個什麼‘愛和正義，拯救世界’，基本情況就是這樣的。」
「沒發燒啊！」
真田遼在墨羽的額頭上模了模。
「難道是因為剛剛的案－件被嚇傻了。」
「很遺憾，墨君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忽然佇立在他面前的，是井田井龍的軀體。
「井龍，怎麼回事？你今天出來的時間是不是早了點。」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5點，距離井龍平時現身的6點，還足足差了一個小時。
「今天空氣中的靈子濃度似乎變高了，所以我能提前出來。」
墨羽雖然听不懂靈子濃度是什麼東西，但是看井田氣色不錯，他就放心了。
「你哪位啊？」
經過長達半小時的思想教育，某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的思想終于叛離原來陣營，投奔唯心主－義的廣闊天地。
殺－害那些無辜者的，八成是某個被壓了三百年被壓瘋了的變－態老鬼，自己抓凶手升職的計劃宣告破產。
「怪不得上面說，再不能破案，這件事準備移送給TPC調－查了。在這件事上，普通警－察根本插不上手，真不甘心啊！」
「井田，你說你的那座塑像，宿那鬼有沒有可能也住進去？」
墨羽靈機一動。
五個受－害－者，看上去互不相關，卻被一條看不見的線相互聯－系著。
「這個•••也有可能。塑像本身和刀一樣只是死物，功效只是維持靈－體不散。如果宿那鬼搶奪了在下的塑像到可以解釋為什麼他的靈－體沒有因此而消散。」
「這方面就交給我來吧！」
真田遼當即拍板，「抓鬼可能警方派不上用場，但是調－查塑像下落比你們更加合適。我會盡快給你們消息。」
「真田先生，那麼這件事？」
「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真田遼豎－起了大拇指，「請務必讓我盡一份力。畢竟，保護市民本該是我們這些警－察的責任。」
真田遼果然不是說大話，借助警方的力量，很快有了驚人的發現。所有的受－害－者在此之前都跟某具來歷不明的武士塑像有過接－觸，順道還挖出了一伙走私販賣古代文物的犯罪份－子——這些都不是墨羽所關心的。根據最新消息，雕像似乎落入了黑~道份－子龍虎鬼五郎的手中。而他，一定會出現在明天晚上短冊街舉行的萬聖節狂歡會上。
「宿那鬼，你洗干淨脖子，乖乖等我來淨化吧！」
墨羽完全沉溺在消滅宿那鬼的YY中，他似乎忘記了————根據古老傳說，在萬聖節的晚上，鬼怪的能力是有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