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奧特曼才沒有那麼凶 第38章 兩人的攤牌※正木的苦難

作者 ︰ 渾然千里步飛泊

「你在說什麼啊?」

說謊並非大古所擅長,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被揭穿,即使拼命隱藏,內發自內的惶恐不安怎麼也掩蓋不了。

「•••」

「•••」

墨羽不語,大古不言,二人只是靜靜對視,交鋒無聲無息進行中。

墨羽的黑白分明的雙瞳,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大古感覺自己內心的所有秘密,似乎都暴露在對方的眼中,這種感覺極為難受。

最後,大古終于敗下陣來,他不安的扭過腦袋,低聲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的?」

「哼哼——」

墨羽合上眼瞼,嘴角微微翹起,兩只因傷吊在脖子上的胳膊,在大古眼中也成了高深莫測的表現。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墨羽拋出誘餌,「你幫我救回正木敬吾,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

「一言為定。」

大古不假思索就答應了下來,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他許久,如今救人與得到答案,一舉兩得,他沒理由不答應。他上前一步,有力的雙手緊緊按住墨羽的兩肩,

「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得到這股力量。」

騷年,不要那麼用力,哥的肩膀很痛啊!

「我不僅僅知道你是迪迦,還知道你在將來,你會打敗恐怖的黑暗支配者,成為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另外,你未來的老婆會是麗娜,全家移民去做火星人,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女的是姐姐,叫小光,男的是弟弟,叫小翼。你之所以變成迪迦是因為你有迪迦的超古代基因,以後你的兒子,孫子,一輩接一輩,會把這個能力延續下去。另外,作為迪迦的繼承者,你會得到一些你不想要的的贈品。其實以前迪迦不是光之巨人,而是黑暗巨人的老大,他封印了自己的女人和兄弟,是個可恥的叛徒,2年之後,他們會因為人類的貪婪而覺醒,然後跑來找你的麻煩。屆時失去變身能力的你,會經歷一場苦戰。然後,你就能如願以償的過上和平的日子了。」

墨羽連珠炮一般說出了大古今後的主要經歷。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大古被墨羽所描繪的未來所震驚。

「我?我只是個預言家而已。」

話一出口,墨羽感覺不對,為啥自己這語氣怎麼像板橋光雄。

「我為何要相信你?」

「你一定會相信我的,因為我沒有說謊。」

墨羽的眼神清澈,誠懇,更要緊的是從身上傳來一股自然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去親近,相信他。

「你說的強大的敵人,又是誰?迪迦的女人和兄弟,又指的是誰?還有,我為什麼會失去變身能力。」

「以你目前的實力,知道這些東西還太早了。當你的實力,達到一定地步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望著墨羽離開的背影,大古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你到底是什麼人?」

昏暗的路燈下,墨羽的長長的影子,顯得那麼孤單寂寞。

還是太弱啊!

墨羽心中默默嘆息,以目前的實力,怎麼能夠應對將來必須應對的各種強敵,怎麼能夠拯救這個瀕臨破碎的世界?

懂的越多,煩惱也越多。身為穿越者,墨羽知道很多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的東西,卻也因此擁有了遠超這個世界人危機意識。黑暗支配者,黑暗巨人,甚至將來的索菲亞,墨羽為這個世界的未來憂心忡忡。但是一切都只能自己知道,無法向人傾訴。在很多時候,他只能用45度純潔的眼神仰望天空.默默流淚.獨自背負著命運的十字架。直到今晚,直到與大古相談,借助這個契機,他終于將自己內心的秘密一股腦的吐露出來。

為了自己的朋友與親人,我一定要保護這個世界。

墨羽心中默默發誓。

•••

•••

•••

————以上便是傳說中的「腦殘中二穿越者的經典攤牌情節」————這種東西太多吐槽點了吧?

1、這點秘密就能夠讓人大驚失色,大古多次冒死與怪獸戰斗積累的心理素質都喂狗了?

2、直透人心的眼神,讓人忍不住親近的氣息,這傳說中的王八之氣,根本不存在吧?要不要再來個虎軀一震,大古叩頭便拜。

3、張口閉口~交易,看似成熟,實際幼稚到了極點。就算是交易,也要說得含蓄一點,如此直白,只會讓人感到厭惡,合作之前就已經給人留下「飛揚跋扈」的壞印象。

4、裝神棍也要裝得像一點嘛,隨便說點啥大古都信——他的智商又不是只有60。比起當成厲害的預言家,說這話的人更可能被當成神經錯亂的瘋子送進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5、最後,一面把自己當成救世主,放在與常人不同地位,「我是穿越者,我知道這個世界的未來,你們一群NPC沒資格與我相提並論」,另一面又顧影自憐,「背負著拯救世界的宿命,積極奔走,還不被人理解的我是多麼可憐啊!」喂喂,如此嚴重的中二病,真的大丈夫?只要智力正常,誰也不會做出的以上的腦殘行為。

真實場景如下————

「看來,你終于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大古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完全不因墨羽的話有所驚動。

(回憶開始——)

「又是他。」

拿著調查相關者的照片,新城驚異道。

「不過,他的職業,注定會與各種麻煩扯上關系。」

墨羽所負責的怪獸專欄,照片質量上乘,文章內容發人深省,已經擁有了相當的名氣。GUTS內部還訂了一份,以便評估傳媒界對自身工作的滿意程度。

「加上這次,他算是兩度惹上麻煩了。」

對于上次墨羽抱怨「每次和你見面都要受傷」,大古可是記憶深刻。

「不是兩次,而是三次。」

新城糾正,「幾天前游樂園事件的時候,他也在場。不過當時他的狀態不好,斷了一只手。這種傷勢還陪妹妹出來玩,是該說他寵溺妹妹呢,還是該說他妹妹太任性。」

腦子靈光一閃,大古不禁問道。

「左手還是右手?」

「右手,不過後來據說是在混亂中遭遇了踩踏事故,左手也斷了。」

(回憶結束。)

大古不但不傻,還是少有的聰明人,對于墨羽的身份他早就有所懷疑,新城的話,進一步肯定了他的猜測。剛剛沒有當面說明,只因為他是個溫柔的人。既是迪迦,也是真角大古,夾在兩重身份之間,大古的心中有很多的疑惑。

巨人,人類,哪個才是真實的我?戰斗的意義又是什麼?

比自己更加年輕,又沒有戰士之心的墨羽,疑惑應該比自己更多。在找到令人滿意的答案之前,大古不想打攪對方平靜的生活,即便對方極有可能是自己唯一的同類。

「在你面前隱藏,完全沒有意義,反正你遲早會知道。」

隱藏的是什麼,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兩人心中卻都明白。

「為了那個女孩子,你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向我求援,你很重視她。」

眼角悄悄掠過美奈子,大古揶揄道。

「不單單是如此,正木敬吾,對我們兩人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

本想開個玩笑活躍氣氛,大古卻討了個沒趣。

「?」

「正木敬吾一直在私下研究遺跡的石像,而且取得了相當的進展。」

「還有這種事!」驚喜伴隨著疑惑,「為什麼TPC內部沒有消息。」

「都說了是私下研究的結果,我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才知道這件事的,你不要和任何人提。」

TPC內部的一些人,對于巨人的力量懷有某些不好的心思,大古早有耳聞,「放心吧,我會保守秘密的。」

「你覺得我們變成巨人,與怪獸的頻繁出現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這段時間的生活中,墨羽為了工作不時翻閱各種資料,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迪迦復活之前,這個世界與自己原來的世界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雖然也有一些古怪的事件發生,但像是宇宙人入侵、怪獸頻繁活動、甚至襲擊人類城市的重大事件,卻是一件都沒有發生過。這也解釋了為何面對接連出現的怪獸,TPC戰斗經驗嚴重不足,遲遲不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只能依賴迪迦的戰斗力。

「TPC內部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但是至今沒有結論。」

大古的特殊職業,注定了他能接觸更多墨羽無法接觸的資料,「我覺得,這或許是某種危險到來的前兆。」

厲害,感官如此敏銳,不愧是迪迦的繼承人。

墨羽不禁對大古刮目相看。

「我也有和你類似的看法。」

正木敬吾,墨羽與他僅有一面之緣,但是因為某種特殊情結,墨羽對于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極為好奇。通過美奈子的描述,正木敬吾的形象在墨羽心中逐漸清晰起來。孤高,自傲,冷漠,工作狂,雖不討喜,但與墨羽心目中那個鄙視人類,神經錯亂,整天想著當超人的瘋子,有著太多太多的不同。告訴大古正木的研究,也算是給他打個預防針,以免以後遇見正木變身的巨人,雙方立刻大打出手。墨羽可不願意本來就稀少的巨人,在內斗中消耗掉。

兩人正說著,大古身上的通訊器發出提醒,基地方面有了新聯系。

「這里是大古,有事麼?」

通訊器的另一端,「神腦」野瑞坐在總部的指揮台前。

大古與新城在調查墨羽這一邊的同時,麗娜與掘井回案發現場調查,發現了劇烈的打斗痕跡。正木敬吾身上的信號發生器殘骸,也在靠窗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被發現。

「現在基本可以肯定,正木敬吾不是因為移植艾勃隆細胞而受反噬,而是被遭到了某些勢力的綁架。」

只要不是反噬就好!

墨羽心里暗自松了口氣,無論如何,如果正木變成怪物,那還真的麻煩了。

「現在有什麼新線索?」

「暫時還沒有啊!」

野瑞撓頭,面有難色,「對方很狡猾的。正木敬吾失蹤前數分鐘,塞迪克大樓的供電因為莫名原因被切斷,全樓陷入一片黑暗,所有可能記錄下真相的監控探頭都失去了作用。維修班搶修發電機成功,電力恢復的時候,正木敬吾已經從辦公室里消失了。」

「不是說有目擊者?」

墨羽不解,他與GUTS的諸位也算是老交情了,所以他提問,野瑞也不感到奇怪。

「那人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背影,根本無法作為線索。而且現在他現在的精神狀態相當糟糕,根本無法接受詢問。」

「周圍路口信號燈上的監控錄像可能有記錄。」

大古指出另一個可能性。

「人工篩選難度很大,我一個人根本搞不定,現在都只是剛剛開了個頭,你們還是先回來幫忙找線索啊!」

敵人資料太過模糊不清,通過這種方式找到線索,幾率無限接近于零,野瑞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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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城市的某處,慘遭綁架的正木敬吾同志緩緩從沉睡中醒來。

本能的想要活動手腳,卻發現腰部被某種特質的纜繩,牢牢的禁錮在鋼床上。

還是被抓住了?

雖然身陷困境,正木敬吾心如止水。慌亂只能擾亂自己清晰的思路,更加減少逃生的幾率。默默的打量周圍的情形,他腦中靜靜思考下一步的行動。在他的身邊,還有數十個一模一樣的鋼床,大部分都還空著,只有寥寥數個上,躺著一些沉睡不醒的人。而所在房間的頂端,一個巨大的玻璃窗。

好奇的向周圍人探听,「這里是什麼地方!」————這不是正木敬吾的風格。天生的超能力,讓他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人,都處在一種惶恐不安的情緒中,想來也是和自己一樣被莫名其妙的抓住,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越看,正木越覺得這個地方古怪,怎麼像標本盒一樣?

耳聞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他趕緊閉上雙眼,裝作還在沉睡。悄悄露出一絲縫隙中,他看見玻璃窗外是一片火紅。

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時間回到數小時前。

「那個混蛋,他真是瘋了。」

作為宇宙開發工作的主力成員,宇宙開發局對正木來說沒有秘密。長期以來,他一直極為關注艾勃隆細胞的研究進度,甚至利用職權,私下提供了更多更好的資源給真田良介,可以說,一直不被看好的艾勃隆細胞研究工作能夠進展下去,正木敬吾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也成為艾勃隆細胞失竊事件之後正木成為重點嫌疑犯的重要原因。

單純就真田良介那個人,正木敬吾內心是極為反感的。想想也是,一個樣樣想要拿第一的偏執狂,一個孤高冷傲看不起別人的救世主,硬要兩人湊在一塊,別說研究點東西,不打起來就算LUCKY。他全是看在真田良介在研發上的才能,才掩蓋內心的厭惡,給他提供援助————對事不對人嘛!但正木敬吾還是小看了真田良介的瘋狂程度,他做夢也沒想到,那個家伙居然大膽到直接用尚未成功的艾勃隆細胞在自己身上做實驗,最後禁不住反噬變成了一頭怪物。

真田良介的失敗,給正木敲醒了警鐘,「在徹底解析石像原理之前,就算發現了石像,也絕對不能貿然變身。」

正木正喃喃自語,整棟大樓的燈光一下子暗了下來。

終于還是來了!

塞迪克公司的電力系統,是正木親自設計的,由三組發電機共同組成,一組大型做主力,兩組小型做備用。當主發電機組因故障而暫停,第一組小型發電機會自動接上電源,如果連這組發電機也不巧故障,最後的第二組才會啟用。要想徹底切斷大樓電源,除非三組發電機都同時壞掉,自然發生的幾率無限接近于0。

這兩天,他時常有被人偷窺的感覺,仿佛自從擊殺木珍星人的那一晚上,他就被什麼人給盯上了。

莫非那家伙還有同伴?

正木藝高人膽大,雖然不在乎,也隨時做好了戰斗準備。

將外套掛在衣帽架上,挪到辦公桌前,裝扮成自己的模樣,而他本人,則俯形,放緩呼吸,藏在靠近門的死角,手槍已經上膛。

「吱~」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聲音,正木辦公室的大門從外面被推開,一個壯碩的身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正木的辦公桌————目標正是正木的假人。

黑暗之中,看不清來者的真容,但也足夠正木認清來的並非是木珍星人。畢竟,在黑暗中閃爍著紅光的面孔,並非木珍星人的特征。來不及多想,正木已經端起手槍,對著紅點,接連射出三發子彈,奇跡般的全部命中。

正木的心中不喜反憂,對方的軀體又滑又硬,子彈打在上面,無法受力,反彈手擊中了正木辦公室的一些裝飾品————撞擊聲是這麼告訴他的。

濺起的火花中,正木看清了對方的形貌,黑水晶般的表皮,類似章魚的形體,還有面上一顆大大的紅寶石。

攻擊無效,對方又有夜視能力,戰斗下去太不利。自己的拳腳,殺傷力遠不如手槍,正木敬吾當機立斷,逃!

猛的拉緊房門,為逃跑爭取了些許時間。雖然不能夜視,但是這棟大樓的布置,早在他的記憶中。

幾乎就在他跑進安全通道的同一時間,他听到了後方玻璃被打碎的聲音。

他沒有功夫回首看,只是一門心思的逃,雖然已經跑出了大樓,但是後方的腳步如跗骨之蛆,難以擺月兌。他不想停,也不能停,直到最後,他在追逐中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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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正木敬吾是宇宙開發工作的主要負責人,同時是塞迪克公司總裁,這都是原著內容,沒有瞎編。墨羽與大古只是借這次機會認可對方身份,後面劇情仍以墨羽自己為主,大古可能打打醬油客串什麼的,為將來會發生的四位「超能力者」的會面做鋪墊。就像大家所預料的一樣,本書的正木的戲份會比大古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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