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桐野分手後,墨羽並沒有直接回醫院————他對那間充滿著消毒藥水味道的囚-室已經感到厭惡,而是徑直來到了之前電視台報道的地方————短冊街。
至今為止,墨羽正式與怪獸的戰斗,共有6次。第一次和迪迦聯手對抗哥爾贊與巴爾美,是在遠離城市的群山之中;對抗基里艾洛德人和消滅綁-架犯烏鴉怪人,則是變小後擊殺,根本沒有對城市造成任何破-壞;強行祭出梅塔領域,協助迪迦對抗核爆,爆-炸余波全被轉移到了異空間;消滅屏障怪獸嘎地,游樂場空間廣闊且身處偏僻的郊區。如此一來,硬要說與墨羽對抗怪獸造成傷亡的,也就僅僅只有宿那鬼那次商業中心廣-場的戰斗了。而切實分析下來,最開始毀滅街道的是宿那鬼自己,接著弄倒樓房的是異次元人基蘭勃,幾乎所有的破-壞都是在二者的混戰中造成的,墨羽所做的,僅僅是在兩敗俱傷的時候,出來秒殺宿那鬼,總時間不到30秒。仔細想來,正木的那句「因為墨羽不使用美塔領域而造成數千條人命」有著致命的邏輯錯誤,「受-害-者是在怪獸搞破-壞的時候死掉的,而非被墨羽殺掉的」,這與「犯罪分-子瘋狂殺-人,見義勇為者上前拼死救人,獲救者家屬不但不感謝,反而責怪見義勇為者無-能,沒能提前阻止犯罪分-子犯罪」有異曲同工之妙。如果墨羽再冷血點,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得得干干淨淨————比如,「那些人與我根本不認識,他們的死活和我有啥關系?」。
那啥,這只是一種想象,想象而已,墨羽不可能那麼冷~
倒塌的樓房,積滿灰塵的街道,牆角堆積的碎石,懶洋洋坐在門口曬太陽的人們,臉上了無生氣。當墨羽走近的時候,他們紛紛如驚弓之鳥般遁入屋中,拉緊門窗,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等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才敢偷偷拉開窗簾的一絲縫隙,向外眺望,整條街道已經失去了生氣——————鑒于電視節目中極力渲染的一種悲涼氣氛,墨羽本以為自己所見的將會是如此景象,好吧,我們不得不承認,墨羽看了太多煽情系的電視劇了。
這里是短冊街,即便遭受了那樣程度的破-壞,這條街道仍舊在短短的時間內以驚人的速度「自愈」著。電視節目中重點描述的那些場景的確存在,垮塌的圍牆,斷掉的橋梁,以及被肢解的大樓等等,確實存在,但是對比整個大環境,真的是不值一提。倒塌的房屋已經大半被重建,破損的門窗也早就換成了新的,就連被破-壞的人行道路面,都已經重新鋪上水泥、馬上了地磚。
這速度也太逆天了吧?
墨羽隨口向路邊賣章魚燒的店主詢問這條街道為何恢復得如此之快時,卻得到了這樣的答-案。
「這條商業街可是寸土寸金,一天的資金流量可達上千萬,那些大商家們怎麼可能讓這麼好的一塊寶地閑置下來?那次戰斗後第二天,就開始了搶修工作。只花了一個星期,基本就恢復了營業。還沒修復好的這些大型建築物,因為修理難度太大,所以留到最後才進行修復。」
店主指著不遠處那臨街一面被遮陽布覆蓋得嚴實的購物中心,「別看外面還在裝修,里面已經恢復營業了。那幫指望著在這里賺-錢的商人,可是比誰都更關心這條街的繁榮啊。」
听聞店主的解釋後,墨羽不由的感嘆一句。
「人類的力量,真是令人吃驚。」
「人類的力量?」
店主搖著頭,「不如說,是欲-望的力量吧。」
的確,人類內心不斷永不枯竭的欲-望,強大甚至令鬼神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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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C地-下120層,空間動力實驗室,一場研究報告正在進行,報告者是堅樹博士。
「距今時間82天以前,藍色巨人麥爾斯在北川市,忽然使出創造亞空間的戰斗技能,將兩枚核彈爆-炸產生的力量,全數引入亞空間,成功避免了對于南部地區的巨大災害,至今在戰斗中收集到所有信息已經解析完畢,並作出了如下報告。」
在連篇累牘,夾扎著眾多難以理解公式與專-業術語的報告書後,堅樹博士給出了最終結論。
「根據以上分析得出結論,要想直接還原並仿制代號β的亞空間,憑我們目前的技術水平,還遠遠達不到。」
「也就是說,計劃徹底失敗了?」
吉岡臉上流露-出失望之色,他還指望著利-用仿造的美塔領域來作為地球的終極防護盾牌。日本人特有的核能恐懼癥,即便過去了幾個世紀都沒有消退,乍一下發現居然有可以讓核彈攻擊無效化的技術存在,可以想象他是如何欣喜若狂,但是現在呢,夢,終究只是一場夢。其實這也是件好事,迪迦故事發生的21世紀的之所以成為和平的所在,有相當大一部分是因為技術的平衡。如果讓核彈無效的無敵防御忽然出現,只會點燃某些好不容易安頓下來的野心家內心深處的欲-望。
「空間有著太多的秘密,對于人類目前的技術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
為了讓听報告的指揮官們有更直觀的的理解,堅樹博士舉了個形象的例子。
「大家小時候都吹過肥皂泡吧。我們的空間,是一個大的肥皂泡。麥爾斯所做的,幾乎是憑空在我們這個空間的邊上,開闢出一個不穩定的新空間,就像在肥皂泡的外側,黏上一個很小很小的泡泡,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我們不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們人類,目前確實還沒有那樣的能力。」
「不過•••」
一句不過,令吉岡局-長精神一震,他知道博士肯定還有後話。
「麥爾斯使用的這種方法似乎造成了預料之外的破-壞。」
「你是說?」
居間惠若有所指。
「是的,就是最近頻發的魔神電波。雖然麥爾斯將爆-炸的威力移向了異空間,但是產生的沖擊力對于我們空間的穩定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破-壞,更麻煩的是,爆-炸的巨大印象力,似乎引來了某些異空間生物,強大又不穩定魔神電波,應該是那些異空間生物產生的。」
「雖然無法創造出麥爾斯的那種戰斗用亞空間,但是,只考慮避對環境破-壞這個問題的話,我們目前的技術,完全可以仿造功能相似的另一種空間。」
堅樹博士在電腦鍵盤上飛速按了兩下,電腦開始將他的想法呈現給在場的所有人,出現在顯示器正中的,是一根上寬下細、類似螺絲刀的物體。
「這個東西,我稱之為次元震蕩發生器。具體的原理太過復雜,你們理解成橡皮的壓縮與拉伸就可以了。通-過這個發生器,人工制-造一個能量源,向外持續釋放一股穩定的波動,在有限的時間內,將周圍一段距離的地區,急速向外‘推‘,並生成保護牆,在現有的空間中,‘擠’出一個用于戰斗的異空間。」
人類的智慧奧妙無窮,麥爾斯的空間制-作能力是繼承自某巨人的強大力量,墨羽這個變身者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要他用沒問題,但要他講原理,只能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既然無法仿造創造空間,那就換個思路,「擠」出一個空間。
「如果失敗,會產生什麼樣的副作用?」
听起來很誘人,但是老將的習慣,未思勝,先慮敗。
「涉及空間內的建築物,會遭受毀滅性破-壞。」
果然是很嚴重的後果。
「日前發現的敵人,除了來歷不明的怪獸外,還有各類居心叵測的外星人,在城市中作戰,會漸漸變成主流。根據近來調-查問卷的反饋的信息,市民對于我們能否在保護他們的財產不受怪獸破-壞,普遍持懷疑態度。因此,無論如何,創造戰斗空間這種技術,我們TPC一定要掌握。」
澤井環視周圍,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接著詢問堅樹博士。
「成功的可能性,保守估計有多少?」
「根據之前做過的類似實驗,6成吧!」
「6成,太低了吧?」
吉岡皺著眉頭,6成,幾乎和賭大小沒什麼兩樣。
「不能這麼說,成功率會隨著實驗的調試,逐步上升的。」
堅樹博士耐心的解釋道,「要將這項技術正式投入使用,大部分的技術都成熟了,唯一的問題是動力系統的功率不夠。要持續產生穩定且能令空間折疊的強大能量,不是一般的動力系統能夠勝任的。」
「這個問題我可以解決。」
順著話音向門外看去,站在那里的是TPC的另一位動力學專-家,八尾博士。
「麥克斯動力系統,可以提-供你需要的強大能量。」
作為飛行器的推進燃料,麥克斯動力系統還存在著這樣那樣的缺陷,但是單純作為穩定高效的能源產生器,麥克斯動力系統絕對是一流的。八尾臉上布滿了笑容,他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的機會,那個讓麥克斯能量系統舉世皆知的機會,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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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美塔領域的山寨終于成功進入了日程,今後會漸漸在戰斗中嶄露頭角,筆者一直認為,原著人類缺少發揮現代兵器火力優勢的空間,用這個可以大大彌補原著人類的不足。他的原型來自于一部老動畫,勇者王里的戰斗異空間,不明白原理的童鞋可以去看看勇者王的第3集。作為配合,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剛大木登場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