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貝利爾也曾想過,可是連如今都無法把握,談論未來就成了一種奢侈。」你們有辦法幫我解決這個麻煩?」
「當然。如果你能做好我們的交代的事情,解決你的麻煩輕而易舉。等我們攻下地球的那一天,我甚至可以許諾你一個很高的職位,在地球上選擇一片土地作為你的領土。」
貝利爾對這個提議頗為心動,背靠大樹好乘涼,且不說他奔波許久有多麼疲憊,在宇宙適合生命生存的星球似乎可遇不可求。再說妹妹正巧也在地球上,加入眼前人的陣營在之後的戰斗中,也能更好的保護她。
「那坦星人可是很頑固的,不會那麼容易被你們說服。」
「那坦星人算什麼,惹急了滅了他們也沒啥。宇宙之神娜迦人,向來說話算話。」
明白了對方的真正身份是娜迦人,貝利爾徹底放棄了抵抗。宇宙之神的名頭可不是胡亂吹出來,娜迦文明比那坦星的文明高出好幾個級別,實力是底氣的來源。
貝利爾同意後,娜迦人將他提出飛行器,轉移到了另一架TPC的宇宙飛船內。
「這個男人是我們剛剛捕獲的,根據我們的調查,他是地球最強防衛力量TPC的核心成員,你的任務,就是以他的身份潛入GUTS為我們竊取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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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貝利爾不能說出口的真正目的。如今,因為大古的警覺,繼續潛伏的任務宣告失敗。
單從個人的立場,貝利爾是很喜歡GUTS的各位伙伴的,可惜雙方注定對立。
「好歹相識一場,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一句————小心太陽系外層的娜迦人。」
天外雲層內忽然傳來一道光芒照射在新城身上,新城隨即昏迷倒地,一道淡藍色的人影從新城身上升起隨光芒通道沒入不知何時出現的三角形飛行器。
念及舊情,貝利爾沒有用飛船自帶的攻擊系統攻擊大古,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此地,這恰巧救了他一命。別看大古右手握槍瞄準,左手早就握緊了神光棒,隨時準備變身大鬧一場。
「新城,你怎麼樣了?」
「大古,我不是在宇宙飛船上麼,怎麼回基地來了?」
親切的語氣,熟悉的眼神,是真正的新城回來了。
毫無理由的信任,只會招致破滅的結局。造成今天這一切的,真的是我的天真麼?
大古無暇的赤子之心,從這一刻起蒙上了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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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該去哪里呢?」
貝利爾心中有數,「先帶瑪雅到個安全的地方躲一陣子吧。這個星球這麼大,足以讓我們呆到戰爭結束的一刻。」
貝利爾被娜迦人威逼利誘進行情報本就心不甘情不願,後續的瑪雅遇襲事件則是徹底激怒了他,他們居然放那坦星人到地球上來了!
一個消極怠工、拒不履行職責的盟友,還能指望他兌現今後的承諾嗎?答案當然是不。一般人明白自己受了欺騙,只會立刻停下工作,找對方討個說法,可貝利爾本就是亡命之徒,他采取了在很多人看來堪稱瘋狂的行為。
他假裝對一切一無所知,仍舊進行著情報竊取工作,只是在竊取的情報里動了不少手腳。你們要情報我就給你們情報,你們要戰我就給你們戰的機會,只是最後打輸了就怪不得我。
自身實力弱小的短板,並不妨礙他上演一出借刀殺人的好戲,由此我們可以得出結論————黑化的妹控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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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意識深處,遺跡深處封閉的大門受到自內向外的沖擊,發出陣陣隆隆的轟鳴。原本密密麻麻分布的比手腕還粗大的光之鎖鏈,正在化作源源不斷的分解為純粹的光之力量,流向墨羽體表。這意味著,封印的力量正在逐步減弱,被壓制的意識因本能感應到重獲新生的可能開始躁動……
事情的封印開始松動,記憶的閘門也漸漸打開。事情開始朝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白羽靜靜的矗立在大門前,內心無驚無喜,一片寧靜。早在很久以前,當他決定以身為封印,鎮壓在這個少年體內時,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曾經,少年這樣質問他。殺了就一了百了,再無後顧之憂,少年無法理解他為何選擇封印這種難度更大且後患嚴重的方法。
「呵呵,我還是頭一次听見有人責怪別人不該救他反而應該殺他。」
「那是因為???」
白羽笑了,「那是因為我听見了你內心深處對光的渴望。」
「好想成為光之巨人,好想成為正義的代表,好想成為保護大家的力量————你的內心是對我這麼說的」
那是少年被這恥度極高的漲紅了臉。
「那都是曾經的奢望,現在的我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我可以做的也只能是以身贖罪。」
「本該成為適能者的你,變成扎基的爪牙只是個意外。」
「但是毀滅數個世界的罪行,是我不能逃避的。讓罪惡得到應有的處罰,是你這宇宙規則的維護者承擔的責任。」
那時候少年執意要以死抵罪的模樣依舊殘留在白羽的腦海里。
「造成錯誤並非是你本身的意志,選擇贖罪的方式也絕不只有舍身一條。墨羽,哪怕再絕望,也不要輸給你心中的惡魔。因為你,是我親自承認的光之繼承者。」
白羽的身軀,從墨羽的意識深處消失,化作一道新的日月太極圖,補足了日間薄弱的封印。
門內的響聲也隨之停下,只是,這樣的靜謐,又能再維持多久呢?破壞了數個世界的黑暗巨人浮士德,距離復蘇,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