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該不會’
尹瞳熙突然有些納悶,為什麼自己可以從狐狸變成人,然後又從人變成狐狸呢?不,不會自己真的是狐狸精吧?
尹瞳熙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它干巴巴的趴在床邊,雖然已經習慣作為一只狐狸了,但是對人的身體多少還是有些向往的嘛!
淡藍色的眸子有些黯淡,沮喪.
‘好吧,我承認我是妖了!可是什麼時候才能再變成人啊?!’
「熙兒!可有餓了?」清陽旭去換了衣服,向它走來,一身紫色玄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那麼完美,將他原本就俊美妖孽的臉襯的更加耀眼,一雙丹鳳眼望過來,竟帶著笑意,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讓尹瞳熙瞬間忘記了自己方才在想什麼,腦海里只剩下了那張妖孽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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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早膳前——,子也沒出現,倒是子墨,很早就候在了清陽旭的臥房前。
「王爺!子她?」
在清陽旭用膳前,子墨小心的開了口。
他確實不知道子去了哪里,原本晨早的膳食是由子負責的,而今早,陳管家就跑來跟他說,子不在府內了,沒人伺候王爺用膳,所以,他才來了的!
讓子墨意外的是,王爺見到自己,什麼也沒說,這讓他有些擔憂子是不是哪里惹怒了王爺,所以才小心的開了口。
「怎麼,難不成本王還要時刻看著她不成?」
清陽旭有些不悅,投過來一記冰冷的眼神。
「子墨不該多問,還請王爺恕罪!」
子墨趕緊低頭,不敢在多問一句了,現在就算是他擔心也無濟于事了,估計王爺已經有所察覺了,心里不禁嘆氣,‘唉!子!你這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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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山,藍姬的洞口前。
深藍色的迷霧將洞口環繞,漆黑的山洞,顯得更加詭異,讓人看不清方向。
「嘶!」
一條帶著尖刺的荊棘刺過子那美麗的臉蛋,瞬間,一滴鮮紅順流而下,在她白皙的臉上,顯得那麼刺眼。
此刻,子的已經不是那絕美的臉蛋慘遭荊棘的尖刺了,她一身的緊身黑衣,已經被刺的破爛不堪,身上到處的鮮紅的血跡,汗漬也將她的秀發打濕了。
子低喘著,美麗的眸子里此刻全是警惕,她將劍舉至耳根,不停的旋轉警惕著,時刻準備接下突然襲來的攻擊,可是洞口前早就被藍色的霧氣籠罩,根本瞧不清周圍的任何動靜。
「刷!」的一聲,突然一條帶著尖刺的荊棘筆直的從子的後方猛地沖出,子猛地提劍轉身,「啪!」劍身與荊棘直接接觸,荊棘就像是與劍一樣硬一般,一點被劍劃傷的痕跡也沒有留下,子表情痛苦,腳也向後滑了一下,她拼命咬牙,好像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這這是我自己走的路誰,誰也別想擋我!」
子被逼的還在不停的後退,汗珠大顆大顆滑過她美麗的臉頰,她咬牙對著那個根本看不到的人說著。
「呵呵!小美人!這路可不如想象的好走哦~」妖媚的聲音從洞中傳來,環繞在子的耳邊,還帶著銀鈴般的笑聲。
「我」話還沒來得及接上,另一條荊棘又從另一面直沖過來,子還未來的及轉身接下,就被刺穿了月復部。
「噗!」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仿佛把藍色的煙霧都染紅了一半!
她癱軟地倒地,痛苦的捂住月復部,眉頭緊皺,劍也早就飛出了老遠,若是再來一條荊棘,恐怕就是致命的一擊了。
「啊」
子抬手艱難的撐起身子,另一只手緊緊的按住那還在不停冒著鮮紅的傷口,抬頭,望著那模糊不清的洞口,眸子的光仿佛已經望進了最深處。
「我咳咳!我我絕不後悔!」她堅定的說著,痛苦依舊侵蝕著她有些扭曲的容顏。
山洞內。
幽藍的湖水深不見底,洞中環繞的荊棘也依然是那麼恐怖,妖媚的藍色花兒零星的開著,妖艷又美麗,湖中懸著的花石椅上,藍姬側臥著,慵懶的垂下雙眸,停留在花石椅前的湖水上,湖水上卻是映著洞前子的身影。
「後悔?!呵呵!恐怕如今你想後悔也不可能了吧!」
藍姬把玩著手中的一株藍色妖姬,指尖轉動,悠然的說道。
躺在洞門口的子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洞中的聲音清晰的傳出,她眉頭又擰在了一起,如今她已經無路可退了,從王府將尹瞳熙騙出來,就已經注定了她再也回不到他的身邊了,她很清楚這個洞里的女人不是普通人,所以才賭了一把,而那個賭注就是自己的這條命!!!
藍姬指尖的藍色妖姬突然頓住,瞧著湖面上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她拂袖掃過花石椅前面的湖面,畫面消失,湖面立刻變成了深藍色。
同時,洞門前的迷霧散去,荊棘也迅速後退,讓出了一條路,一條通往洞內的路,深不見底。
「咳咳!」
子艱難的抬眸,看著眼前的變化,雖然知道那個女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不過看到眼前這樣的場景,她也是不得不震驚。
她艱難的站起,身上的鮮紅還在不停的涌出,不過這種時候她依舊咬牙強忍著,跌跌撞撞的拾起自己的劍,然後慢慢的向漆黑的洞內深處走去。
藍姬依舊是慵懶的側臥在花石椅上,繼續把玩著手中的藍色妖姬,懸空的花石椅輕輕旋轉了一圈,椅背對向了進來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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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屬下查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能查到尹瞳熙這個人!縉王身邊也確實沒有這個人存在!」
花園庭內,一位黑衣人對著那望著花海的背影說道,聲色里帶著肯定。
那個白色的背影听到後,立刻轉身,俊美絕倫的臉上閃過質疑,不過片刻,便恢復如常。
「沒有?!也不在他身邊?!」
他轉開眸子,輕聲開口,沒有疑問,反而像是在問自己一樣。
「你下去吧!」他揮手,打發走了那個黑衣人。
「是,主君!屬下告退!」
黑衣人拱手,刷的一下便消失在了庭院中。
他轉頭,望著庭院里那一片藍色的花叢,揚起好看的嘴角,「茵茵,你一定在哪里,對不對!」眸子里的傷感一瞬而過。
「你好像也是改變了些許的,至少確是認不出我來了啊!茵茵!若是下次相遇,我該如何與你說起呢?!」
他目光不移的望著藍色花叢中的某一處,笑著問道,好像她就站在其中,正看著他,笑得那樣溫暖!
仔細瞧去,那一片藍色花海中,竟有一朵特別的花兒與其他的都不太一樣,四片淡藍的花瓣圍繞著一顆如鮮血般紅艷的淚珠花蕊!那樣特別!
「主君,上次您出手救下的那個宮女您看如何處置?」一個素衣男子上前,低頭詢問著雲君逸。
「嗯?什麼女子?」雲君逸輕側,眉頭微皺,顯然已經不記得有過這麼一回事了。
「主君,就是上次您在興龍日時救下的一名宮女啊!」男子俯身上前,又詳細的說了一遍。
「給她些銀兩,讓她走吧!」雲君逸輕身坐下,抬手端起玉雕茶杯,垂眸,輕抿著茶水。
「可是」男子轉了個身,依著雲君逸坐下的身子,俯的更低了。
「何事,直說無礙!」雲君逸放下茶杯,見男子欲言又止,開口允到。
「謝主君,事情是這樣的,只因這名女子醒來以後,堅持要親自道謝主君大人,所以一直不願離去,小的也做不了主!還請主君大人定奪!」男子並不是雲君逸的心月復,所以對雲君逸是相當畏懼,話語間也顯得有些緊張。
雲君逸沒有回話,抬手取下腰間的折扇,站起身來,離開了庭院。
那名素衣男子緊跟在雲君逸的身後,不知是雲君逸的步伐太快,還是如何,男子大步的走著,就差沒有跑了,卻還是追不上雲君逸的腳步,無奈,男子只能快步在後面追著。
房間內。
曇嘩還有些虛弱的半躺在床上,上半身靠著床邊,發絲披散著,原先清秀可愛的臉此刻卻顯得蒼白無力,她沒有表情,眸子里也少了些光亮。
‘記得自己在皇宮內因為想要救一只小狐,結果惹怒了公主,最後自己是怎麼被打,怎麼被扔出了宮,卻忘記了被扔出宮外的事了!’曇嘩輕輕皺眉,抬手,有些不敢相信的模了一下自己的臉。
「有溫度的,沒錯啊!」她眨著眼楮,再次望向門口。
早上醒來的時候,听到別人說自己是被一個叫主君的人救了,多幸運啊!可是那個主君是誰,自己根本不知道,所以才要求當面道謝,可是這都晌午了,也未曾見什麼主君。
就在曇嘩不解的時候。
「吱——」房門被推開了,還躺在床邊的曇嘩立刻向門口望去,一抹不染塵世的白色映入瞳中,在看清來人的那一瞬間,曇嘩竟然忘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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