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羽歌起了個大早,用了早膳之後就坐在大廳里等著某妖孽送契約來,昨日里他既已經服了丹藥,再休息一晚上,想必沒什麼大礙了,她倒是不擔心。
不過等了許久,外邊天色已經大亮,卻還是沒有人來,慕羽歌不免有些著急,想了想,干脆自己去找他,他不送來,她自己去找他要總行了吧。
只是,還不等她走出未央宮大門,就踫上了對面走進來的林玥兒。
「玥兒,你怎麼來了?」見到林玥兒,慕羽歌顯然有點意外,拉過她的手,好像有段日子沒見她了。
「羽歌,你要出去?」林玥兒也不拘束,現在就她們兩人,她也就如以往那般直呼她的名字。
「走吧,進去說。」慕羽歌拉著林玥兒走回大廳,林玥兒好不容易來一次,她自然不好再說要出去的事。
「听小軒子說,你上次來找過我?」慕羽歌想到之前小軒子說的話,不由得問道。
「嗯,我今日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提到這個,林玥兒臉色變得凝重,倒是讓得慕羽歌一愣,什麼事情能讓一向淡定的玥兒都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
「什麼事?」慕羽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也攏了臉上的笑意。
「你可知道顧雪顏懷孕之事?」林玥兒四下瞧了瞧,然後湊上前壓低了聲音道。
顧雪顏懷孕她是知道的,只是,這和她有什麼關系?也用不著這麼嚴肅吧。
「知道。」慕羽歌有些迷茫地點了點頭,等著她的下文。
「之前夜瀾燁的登基大典,你讓她當眾出丑,阻止她當皇後,還送了夜瀾燁那麼多女人,她現在可是恨你入骨呢。」林玥兒接著道,她倒是有什麼說什麼,在這未央宮也不怕隔牆有耳什麼的,就這般直呼夜瀾燁的名字,看來,她也是很反感夜瀾燁的。
「嗯。」慕羽歌點了點頭,這她倒是知道,顧雪顏之前還派人來刺殺他,只是被她抓住後她沒有追究,那顧雪顏也沒有什麼後續的動作,她就沒管這事了,若非今日林玥兒提起這件事,她都快忘了,只是,這事和顧雪顏懷孕有什麼關系?
「難不成,她顧雪顏還打算利用肚子里的孩子來害我不成?」慕羽歌挑了挑眉,有些好笑。
「這倒是被你猜中了。」林玥兒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有些無奈,啊喂,她是要打算來害你,你不提前做好準備就算了,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是要鬧哪樣?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顧雪顏打算害我?」慕羽歌有些奇怪,她這話,倒是沒有懷疑林玥兒的意思,只是這麼隱蔽的事,她是如何得知的?
「不僅是顧雪顏,還有那冥滄國的公主。」林玥兒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她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嗎?
「那月瑩公主?」慕羽歌到是有些意外了,這兩人怎麼湊到一塊兒去了。
慕羽歌訕訕地模了模鼻子,有些無奈,她這麼招人恨嗎?怎麼一個兩個都想著來整她?還是說她太好說話了,就都把她當成軟柿子捏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慕羽歌正色道,鳳眸中閃過一絲凌厲之色,老虎不發威,看來還真有人把她當成病貓了。
「自從上次驅鬼的那件事,月瑩公主的名聲可算是徹底毀了,她不知道從哪兒听說這事是你搞的鬼,現在也是恨你恨得牙根癢呢,你說兩個對你恨之入骨的女人能湊在一起,這也很正常,我也是上次進宮找你,無意中在御花園听到她們的對話。」林玥兒簡單解釋了下,後有有些不解,「不過我倒是有些奇怪,這月瑩公主之事,怎麼又算到你頭上了?」
「呵呵。」提到這件事,慕羽歌倒是輕笑了出聲,那女人倒也不傻,想必已經知道了那夜的按摩之事是她搞的鬼,再加上國師大人那件事,倒是將所有的氣都撒在她的頭上了。
「還真是你做的?」見她這般反應,林玥兒哪還不懂,當即驚呼出聲,之後又發覺自己反應過度,訕笑兩聲把聲音壓低,「你呀,怎麼又惹上她了?」
這話說的……
慕羽歌抽了抽嘴角,怎麼听著像是她很能闖禍似的,再說了,那是闖禍嗎?明明是月瑩公主自己湊上來給她收拾的好吧,不收拾白不收拾。
「不過,做得好!」林玥兒低笑兩聲,平日里她看那司冥蕭不爽很久了,有其兄必有其妹,想必那月瑩公主也不是什麼好人。
「呃……」慕羽歌額頭上滴下兩條明晃晃的黑線,林玥兒這小妮子,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月復黑了?
「不過說真的,你打算怎麼應付這兩個女人?」開玩笑歸開玩笑,提起這點,林玥兒還是有點擔心,那兩個女人可是一肚子壞水,就怕她們使什麼陰招。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慕羽歌紅唇微勾,一絲邪肆的,笑意流泄而出。
剛從門外走進來的小軒子,一進門就看到慕羽歌邪肆的笑,不由得微愣了一下,心底默哀,玉兒露出這笑容,想必又有人要遭殃了,不知道這次又是誰這麼倒霉。
不過,他倒是很久沒有見到她這般月復黑的一面了……
眼瞼微垂,遮下眸中復雜的思緒,小軒子快步上前,「玉兒,國師大人來了。」
林玥兒不是外人,他倒是不用避諱她。
「嗯。」慕羽歌淡淡應了一聲,一副淡然的模樣,只是,一雙鳳眸不自覺地往門口望去。
林玥兒見她這副模樣,有些好奇,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她倒是好奇,那個國師大人是誰,怎麼能讓慕羽歌露出這種表情?
「太後娘娘。」國師大人走至大廳中,見有外人在此,倒是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行禮。
「嗯,國師大人無需多禮,哀家昨日問你要的東西,你可有帶來?」慕羽歌淡淡點了點頭,直接開口問他要,林月兒可在旁邊看著,她可不敢跟這妖孽廢話下去。
「沒有。」國師大人攤了攤手,說得雲淡風輕。
「……!」慕羽歌嘴角狠狠地抽了兩下,沒帶你還說的這麼直接這麼無辜?!
林玥兒的目光自國師大人進來後就一直鎖在他的身上,看著慕羽歌和他說話,她的秀眉就一直沒舒展過,低著頭想著什麼。
「國師大人昨日明明答應了哀家,現在出爾反爾是何意?當哀家好糊弄嗎?」。慕羽歌柳眉一蹙,說出的話帶上了濃濃的不虞之色,顯然,這妖孽的做法惹怒了她,可能,更多的,還是一旁有小軒子和林玥兒看著吧,她也不能讓這妖孽太肆無忌憚了吧。
「太後娘娘莫動怒,听在下把話說完。」國師大人倒也不慌張,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說!」慕羽歌小臉繃緊,他沒有如約帶契約來這是事實,她倒是要看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太後娘娘,在下昨日可說了,那契約被在下放在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
「嗯,那又如何?」慕羽歌挑了挑眉,等著他的下文,她就不信,他還能將黑的說成是白的!
「那就是了,昨日太後娘娘走的匆忙,那時我房里並沒有一個人,我受了傷又無法動彈,又到哪里去找人去拿那紙契約?」國師大人笑了笑,說出的話,滿滿的都是無辜。
「……!」所以,怪她咯?!
魂淡,他那副委屈又無辜的口吻是要鬧哪樣?!這話說的,好像是她不負責任的拋下受傷的他獨自離開,讓他一個人在房里無人照顧,所以沒有吩咐人去拿契約。
「哀家記得,你手下似乎有個黑衣,怎麼,別告訴我你使喚不了他?」慕羽歌可不相信他的鬼扯。
「黑衣自然是我的手下,但太後娘娘莫非忘了,昨日在下醒了之後,黑衣就被你那屬下強行拉出去了,到現在我都沒見到人。」國師大人十分無辜又無奈地攤了攤手。
「……!」慕羽歌唇角抽了抽,無奈,卻也不知道怎麼接話,這妖孽,這是要將這件事賴到底了嗎?還將責任推到她的身上。
一旁的林玥兒不明所以地眨了眨清麗透亮的眸子,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游走,她怎麼記得,以前的慕羽歌,似乎也挺能說會道的,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嘴可是厲害的緊,怎麼今日這般笨拙了?還是說,一踫到國師大人就傻了?
小軒子目光復雜地望了望兩人,旋即低下頭,素淨的小臉上滿是復雜之色,他能感覺的出,玉兒對國師大人……
「太後娘娘可還有話說?」國師大人很是滿意地看著慕羽歌,頓了頓,接著道,「所以,這件事,可不能怪我。」
「……!」不怪他,那就是怪她咯?
「罷了罷了,改日哀家親自去國師府取。」慕羽歌無力地揮了揮手,心底郁悶,也懶得和他計較。
不過,說起青奕,她倒是奇怪了,這青奕和國師大人以及那黑衣之間,肯定有鬼,看來一會兒得去問問青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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