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太後娘娘說得這般,那這司冥蕭,倒是不得不除了。」慕容宇楓劍眉緊擰,哪怕現在那控制獸潮之人並非司冥蕭,但若是哪天司冥蕭再讓那血無痕利用獸潮去對付其他國家,那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嗯,哀家正打算利用此次獸潮,除去司冥蕭。」慕羽歌點了點頭,眸中厲色一閃而過,司冥蕭,這百萬獸潮一旦去真的攻擊我瀾夜國,那就別怪我不盡地主之誼對付你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做好此次獸潮的防護準備。」此次獸潮隨時可能到來,就算要對付司冥蕭,也要先做到萬無一失,她不能拿整個瀾夜國的子民當賭注。
「太後娘娘可有對策?」慕容宇楓劍眉緊擰,這事,可是十分棘手,百萬獸潮,非人力所能對抗,她一個瘦弱女子,能阻擋獸潮嗎?
「自然。」慕羽歌鳳眸微亮,紅唇勾.+du.起,一絲自信的笑容流泄而出,百萬獸潮,還不是人力驅使的?既然能為人所用,自然有破解的法子。
夜,冰涼如水,漆黑如墨的天際下,兩道黑色的身影快速地從路上掠過,朝著某處而去。
「太後娘娘,我們這般做……真的,好嗎?」。慕容宇楓一襲黑色夜行衣,身子完美地溶于夜色之中,一雙**在外的溫潤無雙的墨眸閃過一絲怪異之色,再看看身旁同樣裝束的慕羽歌,她嬌小的身軀全然地被夜色籠罩,一頭如瀑般的長發被盤起,鳳眸之中閃爍著璀璨狡黠的微光,倒是叫得他一愣。
平日里見到的她,總是淡淡地,像是一縷清風,隨時都會離去,讓人抓不到一絲一縷的痕跡,無法挽留,那樣的她,雖是平易隨和,卻給人一種不真實的虛無之感,只有今夜,這般活潑中帶著狡黠的她,或許,才是最真實的吧。
看著她,那雙璀璨鳳眸,那絲狡黠流光,那嬌小身軀,慕容宇楓墨眸微眯,一絲熟悉的感覺自心間劃過,他就那般,直直地看著她,像是要透過黑夜的帷幕,透過她臉上的黑布,直直地望見那絕色此刻卻愈見熟悉的容顏,將她望進心底。
她,她,她……
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像是突然之間確認了什麼,他驀地瞪大了雙眼,驚訝,不,可以說是驚喜之色自那雙永遠平淡溫和的墨眸中流泄而出,似要將他整個人包裹。
這一刻,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著,也溫熱,不,滾燙的液體涌上眼眶,模糊了他的視線,朦朧中,感知到她扭過頭來疑惑的視線,慕容宇楓忙偏過頭,借著夜風,風干了還未來得及流出來的淚水。
是了,是她,就是她!
他終于找到她了!
這趟瀾夜國之行,果然有了意外之喜,他終于,終于……終于找到她了。
難怪……
難怪他第一粗見她,竟是對她生不出一絲生疏之意,難怪他一直都會無意識地在暗中留意她幫助她,難怪今日他會那般沖動地月兌口而出讓她跟他回襄雪國……
此刻,他慶幸,慶幸一開始跟著自己的直覺走,沒有與她作對,慶幸自己決定留了下來。
「慕容太子,怎麼了?」慕羽歌感受到他奇怪而炙熱的視線,那道視線,炙熱如火,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燃燒,她偏過頭去,就撞進了一雙激動的墨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在他眼里還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晶瑩,不由得心底微微震撼,是什麼事,讓一向淡然平靜的他露出如此驚喜的表情?
「無……無事。」慕容宇楓強行斂下心中的驚喜,努力以平靜的聲音回應她,「羽歌,你不是說要去夜探司冥蕭的屋子嗎?我們快走吧。」
有了剛才的那一發現,他對她,不再尊稱太後娘娘,語氣中,更是多了幾分熟絡,慕羽歌倒是沒有察覺,他這麼叫,也只當他是與她熟悉了,也並未在意,當即點了點頭,繼續往前方掠去。
慕容宇楓看著她嬌小的身軀消失在黑夜中,微微一怔,旋即快步跟了上去。
驛館,三國的使者都住在這里,都有一個獨立的院落,此刻,司冥蕭的書房外,兩道聲音快如閃電般閃了進去,悄無聲息,無人注意到。
黑,書房內漆黑一片,但對于內力極好的慕羽歌和慕容宇楓而言,不過比平日里多暗上那麼兩分罷了,倒是一點兒都不影響兩人找東西。
這次的獸潮,不管是誰在幕後操控野獸,司冥蕭與那人定然會有往來,而司冥蕭向來是個謹慎多疑之人,他不會絕對地相信某一個人,所以為了掌控獸潮防範與他合作的那人,做為證據的兩人間來往的書信,他必然是留著的,定是沒有燒毀,而那般貴重的東西,除非隨身攜帶,那麼就是在書房之中。
兩人翻找東西的速度極快,但找遍了整個房間,都不見任何可疑的東西,更別說是書信了。
不過也是,像是司冥蕭那般謹慎之人,若是那東西那般好找,那才不正常了。
「怎麼辦,沒有。」慕容宇楓站在一個書架旁,看著仔細在書架的書籍中檢查的慕羽歌,劍眉皺了起來,這司冥蕭,未免也太過狡猾了些,難不成那麼書信,他還真的貼身藏著不成?
「不可能,一定在這里,再找找!」慕羽歌低聲否定,隨手拿下書架上的一本書,翻了翻,沒有。
她干脆停下動作,站在書架旁,眼眸細細地望了望書架,目光落在最上層的那本書上面。
一排書架,每一層都是架滿了書,唯有最上面的一層空空如也,只有一本厚厚的類似典籍之類的東西,而且,書架極高,那本書按理說不應該被人長期翻動,該是結了灰塵才是,可是慕羽歌一躍而起,伸手去模了模,上面竟是光滑地找不出一絲灰塵的痕跡,且,這書的手感,很不對勁。
這本書,有問題!
按理說,這書放的位置極其高,極其顯眼,司冥蕭應該不會這般愚蠢將重要的書信放在這麼明顯地一個位置,但事實卻告訴慕羽歌,這本書,的確有問題。
慕羽歌秀眉緊擰,伸出的手頓在半空之中久久沒有落下,似在猶豫,這書,有問題,卻是不想是能藏書信的地方或者別的什麼暗室的開關,倒像是……機關!
慕羽歌心底有種莫名的危機感,這書,絕對有問題,卻是一點兒也踫不得。
猶豫了半天,慕羽歌終是收回了手,罷了,這司冥蕭陰險狡詐極了,還不知道這一按下去或是拿出來,會有什麼機關,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的好。
卻不想,就在慕羽歌放棄,收回手的下一秒……
「咻——」的一聲劃破空氣的聲音,一只只利劍從牆上快速地射出,自四面八方而來,帶著不容閃躲的氣勢,這要是被射中,非得成馬蜂窩不可。
「羽歌,小心!」慕容宇楓低吼一聲,一把拉過慕羽歌,一個側身,躲過最前面的一只利箭,然後抱著她,快速地在地上滾了兩圈,飛身跳出窗戶,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在兩人逃出去的下一秒,原本漆黑的一片的書房突然之間亮起了燭火,一道頎長的黑色身影從書架之後走了出來,正是司冥蕭。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黑衣人,一雙**在外的虎目似黑夜中深邃的夜空,讓人不自覺間被吸引進去,淪陷,難以自拔,整個人渾身散發出一種暗夜王者的氣息,讓人難以忽視。
若是慕羽歌還在此,看到此人,怕是會顫抖著小手指著他大喊一聲刺客,因為那人,正是之前夜里去刺殺慕羽歌,還給她下了雪香無味散的那人。
「算他們跑的快!」司冥蕭冷哼一聲,冰冷的墨眸掃了掃地上散落一地的箭羽,一絲殺意流泄而出,當他司冥蕭是何人,他的書房,竟是想來就來想跑就跑了的嗎?
看來,有些行動,必須要提前了。
「冥蕭兄何必為了兩個宵小之徒動怒?」黑衣人低笑兩聲,邪肆低沉的聲音在書房中想起,如墨般深沉,又帶著點點嗜血之意,讓人不難相信,此人,是常年生活在黑暗之中嗜血而狂暴的野獸,不動則已,若是出巢,定是要狂躁嗜血,攪得一方天地難以安寧方可罷休。
「哼!」司冥蕭冷哼一聲,「落日森林的獸潮,為何遲遲不肯發動?你還在等什麼?」
濃濃地質問之意,濃濃地惱意,司冥蕭已然不滿了,讓他墨跡,這些人都已經懷疑到他頭上來了,這人,竟是還不發動獸潮。
「莫要以為本尊答應了與你合作你就肆無忌憚了,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黑衣人虎目中閃過一道殺意,低沉的聲音中帶上了濃重的嗜血之意,這人,還真是給他好臉色看慣了?竟是敢用這般的語氣對他說話。
「若是再用這種語氣跟本尊說話,本尊不介意在獸潮發動之前,先解決了你。」濃濃地戾氣自黑衣人身上散發而出,黑衣人衣袖一拂,司冥蕭的身子就被狠狠地拋出去兩三米遠。
跨年了,大家跨年夜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