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冥滄國現在已經派人救災,暫時算是遏制住了瘟疫的傳播,但是,這被感染的一半城池的無辜百姓,卻是無可救藥,只能生生地等死。
「一半城池?」慕羽歌驚呼,怎麼會這麼嚴重?
冥滄國比不得周邊的那些小國,一個城池的人口都得好幾萬,這冥滄國大大小小的城池加起來,起碼有上百萬的人口了吧。
現在卻說一半的城池都被感染了!
這,這,這……
這得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受害?
「更殘忍的是,司冥蕭下令封了所有已經被感染了的城池。」
夜瀾天聲音些許沉重,下令封了一半的城池,城外的人進不去,城里的人出不來。
那些個城池里,被封在里面的,可不是所有的百姓都是感染了瘟疫的,多少有些還是健康的,想要出城,照樣出不來。
也就是說,除了那些已經被瘟疫感染了的百姓坐等死亡之外,那些明明還沒有被感染的無辜百姓,也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感染,之後在絕望中死去。
「過分,司冥蕭太過分了。」慕羽歌瞪大了雙眼,氣呼呼地說道。
就算不是自己國家的子民,但听到這麼多百姓無辜等死,她也會難過也會憤怒。
更何況是司冥蕭,他就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嗎?真能忍心看著自己的百姓無辜等死?
「那冥滄國到現在為止,有沒有查出此次瘟疫的源頭?有沒有配置出解藥?」
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找到了源頭,配出相應的解藥,那麼那些無辜百姓,就可以不用受瘟疫荼毒了。
「估計是沒有。」夜瀾天無奈搖了搖頭,若是真的找到了辦法解決,司冥蕭也用不著做出這般極端的事情了。
「那怎麼辦?」慕羽歌秀眉緊皺,犯了難,她再怎麼說,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那麼多百姓受瘟疫荼毒,絕望等死。
再說了,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這瘟疫,傳播到了襄雪國夏國去了可怎麼辦?
司冥蕭的命,她可以不在乎,在慕容宇楓,小軒子,還有柳千笑的生命安全,她不能不在乎。
「瀾天,我們去臨安城看看好不好?」慕羽歌咬了咬紅唇我,提出一個令人膽戰心驚的想法。
「歌兒,你瘋了?」夜瀾天一驚,拉過慕羽歌的手,握的死死地。
她知不知道臨安城是所有瘟疫的傳播源頭,去哪里,且不說能不能進去,去了,不就等于找死嗎?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會波及到襄雪國。」慕羽歌焦急地解釋。
「我不管。」夜瀾天霸道地拉過慕羽歌,將她帶到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住。
好像只有這樣,感受著她的溫度她的心跳,他才能安心,才能確定她真的就在他身邊。
過去相守的三年,他從未覺得與她這般平平淡淡的相守在一起是如此幸福卻艱難,但自從一年前的那場大火,沒了她在身邊,他才明白。
她不會知道,當初在大火中,他是憑著怎樣的信念才在火海中月兌著中毒的身子忍著身上臉上的痛楚逃出生天。
她不會知道,當初獨自在孤島中換臉療傷的一年,他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她不會知道,當初以國師大人的身份守在她的身邊,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與她相認。
她更是不會知道,她幾次三番拋下他獨自一個人離開的時候,他的心里是如何的恐慌如何的害怕。
「別人的命如何我不管,可是,我不允許你有事。」
夜瀾天的聲線悶悶的,明明清冷如水的聲音,听在慕羽歌的耳朵里,卻莫名地叫得她心里一酸。
他可以不在乎全世界,包括他自己的命,但是唯獨她,不可以。
「瀾天……」
「好了,別說了,我不會同意你去臨安城的。」夜瀾天收了收手臂,語氣異常堅定。
不能讓她去,他不能讓她有一點被瘟疫感染的風險。
看來,他是該考慮下是不是可以掉頭離開冥滄國了,這里,不安全了。
「可是你還要去找藥材,你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了。」慕羽歌垂死掙扎,不管多危險,她都必須要去找司冥蕭拿天狐血還有蝕心菇。
至于瘟疫的事,既然夜瀾天不同意她去臨安城,那麼她就只好走迂回路線,找司冥蕭商量。
不管怎麼說,慕羽歌都始終相信,司冥蕭再如何狠心,都不可能拋棄那一半城池的無辜百姓的,這瘟疫的事情,也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才是。
「歌兒,我可以不要那些藥材了,你看這一年,沒有解藥,我不是照樣活過來了?那毒藥,雖然每月發作一次,但不會致命的,我不想讓你再去冒險。」
夜瀾天暗嘆一口氣,墨眸中閃過一絲晦暗的光芒,雖不會致命,卻只會在毒發的時候……生不如死。
夜瀾天在追慕羽歌來的途中,甚至還慶幸,慶幸那一晚,慕羽歌將他交給了青奕,慶幸第二日一早沒有再來看他一眼就走了。
她不知道,他毒發之時,後半夜,是如何的痛不欲生……
「不,解藥的藥材,我說什麼也要拿到。」慕羽歌堅定地搖了搖頭,「瀾天,你不用勸我了,我可以答應你不去臨安以身試險,但是這天狐血和蝕心菇,我是一定要拿到的。」
所以,司冥蕭也是一定要見的,至于瘟疫,自然還是不能袖手旁觀的,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唉,你怎麼就那麼 呢?」夜瀾天嘆了一口氣,拿她無奈,只好妥協,「好吧,那我們一起去找司冥蕭取解藥。」
有時候,他不需要她這麼倔強,就如同上次恢復記憶之後,她一聲不吭地就拋下她離開。
她太倔強,但……
他偏偏就是愛死了她這副倔強不服輸的性子。
談妥了之後,兩人也不再耽擱,當即快馬加鞭趕往冥滄國京城。
現在整個冥滄國,感覺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
但由于一半的城池已經被封了,這一趟急匆匆地趕到京城,也花了好幾天的功夫。
「瀾天,你說我們是以什麼身份去見司冥蕭?」坐在馬車內,慕羽歌犯了難,這已經到了京城了,但要以什麼身份出現,這是個問題。
「你覺得呢?」夜瀾天淡笑一聲,伸手揉了揉慕羽歌的頭發。
「唔,我們還是偷偷去好了。」慕羽歌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暴露自己是襄雪國公主一事。
這件事要是扯起來,可就是幾國之間的恩怨了,她可不希望因為自己,害得襄雪國再跟冥滄國鬧的不愉快了。
再說了,冥滄國現在處于這般敏感的時刻,她不論是以襄雪國公主還是瀾夜國太後的身份,都難免會讓司冥蕭忌憚,到時候他起了戒心,就不好動手了。
還是先偷偷模模去太子府探探情況好了。
好在,司冥蕭並沒有住在皇宮里,自從在京城內修了太子府,他就搬出了皇宮。
這樣,慕羽歌和夜瀾天行動起來,也方便了許多。
是夜,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風中,有兩道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淡淡黑影快速劃過夜空。
夜瀾天抱著慕羽歌,用輕功輕松翻過了太子府的院牆,躲過了眾多守夜的侍衛,進入了太子府。
慕羽歌被夜瀾天抱在懷里,雖然抱著一個人施展輕功多有不便,但也沒有被發現。
這讓慕羽歌深深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深深鄙視了一番司冥蕭府上的巡夜侍衛。
這些人,都是擺設不成?
不過,這樣的效果,正好,這些擺設,還正好給夜瀾天提供了方便。
書房一般都是重地,司冥蕭的書房外,夜瀾天敏感地察覺到了幾道隱在空氣中的晦暗的氣息。
當即身形一頓我,轉身順著原路離開,在不驚動暗處那些侍衛的情況下,在太子府繞了一個大圈,才順著房檐爬上了屋頂,順著屋頂順利地進入到了司冥蕭的書房之中。
慕羽歌雖是現在沒了武功,但好歹也曾學了那麼多年的武,自然也知道一些基礎的斂息法,輕輕松松避開外面那些暗衛的盤查還是沒問題的。
進了書房,兩人也不敢點蠟燭,好在屋外有淡淡地月光灑進來,借著月光,還能看清楚屋內的擺設。
十分簡單的陳設,一張辦公桌一張椅子,一個書架,還有一些字畫之類的玩意兒,全然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書房模樣。
但慕羽歌知道,這些可都是表面現象,司冥蕭的書房,定然是不會那麼簡單的。
可惜,慕羽歌注定失望,她順著牆壁模了一通,又將書架都基本翻了個遍,再將那張辦公的桌子里里外外都給檢查了好幾遍,也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沒有幾關,沒有密室,也沒有什麼機密文件,什麼都沒有,桌上只有幾本奏折,書架上的書,也非常正常,完全沒問題,那些字畫,也沒能看出什麼機關。
這一切,簡單正常地有些詭異了。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司冥蕭的書房,決計是不可能這般干淨的!
作者有話說︰咳咳,大家別嫌陌陌嗦哈,再強調一遍,請大家支持正版,陌陌碼字也不容易,大家若是支持的話,請支持正版,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