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歷史
（關于前文的微型計算機，其實並沒有那麼了不起，它首要解決的是體積的問題，並沒有說計算能力就會比一般的計算機強，其實看前文可以發現，這個微型計算機起到的作用其實和一個單詞辭典沒什麼區別，真正決定最終答案的還是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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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手貓跑進房間內，繞著房間搜索了一圈。
看起來真的只是檔案室，除了堆放的各種文件，沒有其他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
于是它開始翻找文件，小武首先看的是，年度財務報表。
他雖然搞不懂那些數字背後藏著的門門道道，但是出納明細上的名字和比大小他總是會的。
也就是這一下他才發現，培育家學園遠遠不只是一間學校這麼簡單。
學園的基礎教育支出，也就是教師工資、器材維護等等這些費用，連總支出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真正支出的重點是科研支出，這一項幾乎佔了總支出的大半，其後是活動支出。
「然後是收入」小武一邊看，一邊將看到的東西對著心靈感應網絡另一端的花子講述。
收入有三個大項，科研產出、基礎教育產出和聯盟撥款。
其中聯盟撥款雖然獨佔一大項，但具體數字在總收入上佔的份額相當可憐，而且這個收入的具體數字，微妙地與總支出中的基礎教育支出的數額完全一樣。
「如果這個數字不是巧合，也就是說，這座學園其實拋去基礎教育的部分是由聯盟支持的，其他部分完全是自主運營的咯？」小武問。
花子在另一邊無聲地點點頭，表面上是資金的分配，但實際上也可以是權力分配的一種側面參考。
然後，是科研產出，佔了收入一小半的比重，這個大項和科研支出一樣下面有著一長串的分項，花子猜這些分項都是各個科研項目的詳細出納數字，但估計也是財務人員煩透了知識分子那些又長又臭的科研課題名，所以這些分項都是以編號標注的，兩人也就無法看到具體課題名在出納中的佔比。
但出于備用，花子在那邊還是記了一下，產出最多的是5號課題，但支出最多的是8號課題。
然後是基礎教育產出，下分的最大項是「學員培育任務所得」。
「學員？培育任務？」小武想了想，剛才在課堂上打開圖鑒時，他確實有看到培育家學園的官網上有著「服務介紹」這一欄，里面似乎羅列的就是培育家學園外派服務。
「沒有錯，應該是培育任務，各種行業和家庭都需要眾多的生存、服務精靈，這些精靈都是由培育家們負責訓練出來的」，花子抱著伊布，在書架間走動，最後翻出了一本《培育家學園外出任務指南》，很快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這些學員負責的培育任務能產生相當大的利潤，學園會抽取大半部分的報酬，剩下的小部分則交給學員，一部分以現金給予學員，另一部分則換算成個人積分，可以用來兌換現金、抵交學費、獲取課程資格、申請加入科研項目和獲得就職等等。」
「培育精靈就能有這麼多的錢賺嗎」小武念叨著，盡力去理解這種思考。
小旭最早就對小武說過，精靈是這個世界最重要的資源，人類的科技很大程度就是倚重精靈發展的，或者說，精靈為人類科技的發展提供了捷徑，節約了大量的基礎設備研發時間。
在建築業，短途的建材運輸需要的不是去研發出起重機，而僅需要的是一只強壯的怪力。籌建鋼廠，首要的不是設計煉鋼爐，而是確定一組出力穩定的火系精靈。
因此負責培育這些專業精靈的培育家們，是人類產業鏈中最基礎也最重要的群體。
「原來如此，培育家支持生產，賞金獵人負責調控嗎？」。小武用調侃的語氣說。
而實際事實上，培育家這些年也開始有所式微了，精靈和普通工人一樣，在枯燥的流水線生產上有著一定的精神耐受度和身體疲勞度，訓練和日常的維護都需要培育家來負責，產生的費用同樣不菲。
所以逐漸的，人們也開始有意識地研發月兌離精靈的機械科技，重走當年的科技發展之路，補足基礎科技上的缺漏，以期待更加自動化更任勞任怨的機械式生產。而這些年來，那些最先頓悟、搶先一步投入研發的人們已經佔據先機、謀取巨利，其中典型的例子比如西魯夫超軌交通集團和綠嶺火箭中心。
前者的軌道交通已經遍布各個大陸，後者則向太空發射了全球近百分之八十的衛星與火箭。
當然，這些是後話了。
大略地掃了掃財務表，扒手貓又翻起了人事表。
遺憾的是，他沒有找到那個兩個名字。
回馬以及牧歌，牧歌是另一個知情的賞金獵人，他曾被幽子的黑指病毒感染，被小武的通幽見魔拳破解後逃走，情報顯示他在回馬之後不久緊隨進入了培育家學園，但根據西優那邊對牧歌來歷的起底，這個賞金獵人過去沒有任何和培育家學園的關聯，回馬也一樣，至少賞金獵人內部明面上的履歷是如此。
他們並沒有什麼顯眼的背景來歷，顯然都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
但就是這樣，反而更難纏一些，因為他們可以不惜身段地瘋狂逃跑，小武和花子曾經堵到過一次牧歌，但那家伙才剛剛看見小武一眼，就毫不猶豫地與他的穿山王鑽地逃跑了，小武也只能把已經憋了幾個月的台詞又嚼在嘴里。
緊接著，是學員名單，上面依舊沒有找到。
扒手貓一份份地翻下去，翻找到了許多內部性的文件，但都沒有發現到這兩個賞金獵人的蹤跡。
這讓他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這件事沒有見諸文件那至少說明知情人的數量並沒有太擴大。
難道還是得等西優那從人際網絡那邊獲取情報嗎。
小武有些遺憾地操縱著扒手貓繼續翻找著，又耗費了不少時間，眼看露露的精神力就快支撐不住了，小武打算讓扒手貓撤退。
但就在這時，扒手貓突然瞥到了一份差點就錯過的重要東西。
那是兩張被隨意夾在文件之間的薄紙，標題是《關于昆蟲石板的實驗研究》。
小武向著花子確認所謂的昆蟲石板歷史上從來都只出現過一塊，和小武拿到的幽靈石板正是出自同源。
扒手貓迅速地翻看這份文件，這份兩頁紙的文件中間明顯有著撕頁的痕跡，前面一頁只是粗略地寫著「測試昆蟲石板是否真的能夠增強蟲系技能威力」、「是否能夠促進蟲精靈孕育和成長的速度」這樣的試驗計劃表，翻到後頁，沒有記錄試驗的最終成果，也沒有記錄這塊石板的之後去向，只是粗略寫著實驗失敗，以及實驗最後終止的時間，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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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找到有關這份石板的資料，扒手貓只能退離了這間房間，在伊布的掩護下重新返回了地面。
露露已經力竭，只有等明天恢復過來才能繼續偵查了。
兩人在學園中繼續行動，在不同課堂和場所串走，順便結識了幾個看起來面善的學員，直到下午才離開了學園。
伊布老大也將伊布們紛紛收回布圈里，跟著小武離開。
「從表面上看，好像這座學園並沒有問題？」一邊卸去臉上的偽裝，小武一邊問。
「教學樓五樓以上必須要高級學園的ID卡才能進入，想辦法讓你的精靈混進去看看。」花子回答。
「明天試試看，說起來你的那只蛋蛋應該也會心靈感應吧？」
「當然，蛋蛋的六個分體必須一直依靠心靈感應，才能統一分體間的行動。」
「那麼明天露露力竭的時候，可以換由你的蛋蛋來協助伊布們。」
「蛋蛋沒有同步特性，也辦法做到像你的露露那麼遠距離的感應，在之間有障礙物的情況下，應該只有兩三百米的距離。不過，如果把蛋蛋的五顆分體分開讓伊布們分別帶著，只留一顆在我這邊做指揮的話，距離能更遠一些。」
「沒問題，這個距離已經完全夠用了。」
「還有，蛋蛋們分開的時間不能超過兩個小時，否則它們會很焦躁的。」
小武點點頭，又問起新的問題，關于那些石板。
「石板啊歷史上好像多次出現過這種東西的身影呢，每次它們都會掀起爭搶的熱潮，然而事實上人們根本搞不明白這些石板真正有什麼用處，只知道它具備某種象征意義，一旦集齊之後就會發生了不得的事情。但事實上這些石板散落各地，從沒听過有人能把它們集齊，大多只是把它們當做技能威力增幅的道具而已。」
「技能增幅嗎？說起來，我的那塊幽靈石板其實可以給我的幽子用呢，我竟然忘記了這點」，小武拍拍腦門，大概是幽子總是喜歡用鬼火，讓他都下意識地以為幽子是火系技能了，「對了，那塊石板也才巴掌大，其實可以讓一只精靈攜帶著傳送過來呀，完全沒有必要拜托族人專門送過來。」
「傳送？這是你的露露新研究出來的技能嗎？能夠跨越那麼遠距離的瞬間移動？！」花子驚詫地看著小武。
「不，我是說精靈中心的傳送裝置啊。」
「傳送裝置？我可沒听過精靈中心有這種東西，你是從哪來听來的。」花子蹙眉。
「什麼？沒有？」小武比花子更驚訝，無論是游戲還是動漫，每個精靈中心都必會存在的傳送裝置怎麼可能會沒有！
他這時候才想起，原來自他俯身至今，從來就沒有見過真正的傳送裝置，只是他一直甚少去精靈中心，所以忽略了這一點。
難道這里根本就不算他前世所知的那個精靈世界嗎？
確實，他已經看見了不少他前世根本沒見過的精靈。
不，不對，感覺上這里就是那個精靈世界。
那麼，拋去精靈的因素和那些前世所知的城鎮名字，是什麼讓他對這個世界感到熟悉和認同的呢。
他苦思冥想，腦海最終閃過了一個片段，以及關于一個人的記憶。
竹蘭。
在百岱森林修行時，他曾遇見過少女芽米，與她一起收听廣播時，在廣播中听見了竹蘭優勝的消息。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听到的第一個前世熟悉的人物，也是他第一次真正確信這里確實是他前世所知的那個精靈世界。
那麼問題出在哪里。
他不禁拿出精靈圖鑒，在網絡上搜索「竹蘭」的字樣。
竹蘭，天才少女，今年的神奧聯盟大賽冠軍，現年十五歲。
下方附上的一張照片上，金發的少女捧著獎杯，優雅地微笑。
「原來如此，年齡，不對嗎？」。小武不禁念叨，盡管外表的輪廓基本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但年輕的外表與他印象中的那個成熟女性形象並不相同。
他不禁又搜索起「傳送裝置」的字樣，果然如花子所說精靈中心根本沒有傳送裝置，但他搜索出了這樣的新聞。
「一輝博士等學者宣布精靈空間傳送理論已成熟，將在最近幾年內實驗試行傳送機器。」
也就是說，小武他現在所附身過來的年代，其實尚在那個世界精靈系列的主線之前，傳送裝置其實還在實驗階段，沒有投入生產使用。
他突然出現一種熟悉的莫名感覺，讓他不禁微微地戰栗。
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是在幽子的夢中，他面對那個大越洋家哥布倫的時候。
他後來曾查過這個世界的史書，正是以哥布倫為首的大越洋家帶起了持續了數年的大航海熱潮，徹底打通了大洋之間的航線，是大陸之間近乎隔絕的狀態被打破。
也就是在那場運動中，押對了寶的聯盟小家族們得以最先獲利，裹挾著航線帶來的源源不斷的精靈與黃金，讓聯盟制度的理念在各個大陸間呼應興起，最後積蓄起了足以壓倒各地大家族軍閥的大勢，誕生出了最終雄踞全球的巨型組織。
毫無疑問，是那場打破了地理阻隔的大航海運動使聯盟纂取了最優質的資源，那場運動正是聯盟之所以能夠崛起的關鍵所在，也就是在那場運動中大家族們自矜自固、冷眼旁觀的態度使他們跌下了神壇。
那麼，現在呢？
完全、徹底打破了空間限制的傳送裝置，會給現在的聯盟帶來什麼？又會給苑族帶來什麼？
再一次的，小武聞到了歷史車輪開始瘋狂預熱、加速旋轉的焦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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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謝謝大家在書評區的發言和指正，說到如今內容不如第一二卷的問題，我確實沒怎麼想到會嚴重到匠氣這個程度，因為我至今受過的寫作訓練和大家沒什麼區別，都是按部就班、僅為應付考試的寫作學習而已。
所以我實在也無法對自己寫的東西有什麼專業的評價，真要說有什麼我自己值得的不同的話，那就是前兩卷是在悠閑的環境下雕琢的，之後的兩卷則是我在工作之余寫下的，這肯定也有影響吧。
另外，我是不大喜歡回頭看自己以前寫的東西的，甚至連錯字都不大愛查，也許也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導致失控了？看來我還是得看看以前的內容，好好請教一下兩個月前的自己了）
（另外，關于這個無法先聲奪人的書名，無論是書評還是書友群都已經多次吐槽過了，但是在我多次向書友群請教取名後，我發現，在座的各位其實和我一樣都是取名困難戶和取名滑稽戶orz。所以換書名這個問題，還是等我哪一天靈光一閃再說吧，咳咳，其實我相信，只要是真心熱愛PM同人的朋友，哪怕書名再滑稽，也一定會親自點進來試試毒的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