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章獨特療法(二)
把脈完之後,錦心又問了林環幾個問題,林環也都據實回答了。
接下來,就是如何治療的問題了。
若是在身體的其他地方,都還好說。但偏偏生在那個私密的地方,錦心也有些躊躇。
那地方雖然私密,但她是女人,只要林環放得開,倒也無所謂。
可深入里面,看不見模不著的,該怎麼處置呢?
她那雙縴細的秀美緊緊地皺著,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雙眼卻並沒有看著坐在涼亭里的林玨和蕭裕二人,她的眼神雖然看著外頭,卻是空洞不著邊際的。
林環看了她這個樣子,心里已經灰了一大半。連羅錦心都沒有辦法治的病,還有誰能治?
雖然她痛恨著錦心,但也不得不承認,錦心的醫術很是高明。
先不說前一陣京中不少小兒包括她兒子,得了痘疹,連太醫院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卻被她給治好了。
就說眼前的吧。
皇上沉珂在身多年,都沒有一個太醫能給治好,可她卻听宮女們私下里議論,皇上這幾日龍心大悅,身子跟著好了很多。
听說,都是羅錦心這小賤人的功勞。
如今一見錦心診完脈之後,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哪里還有半分的傲氣?
整個人頓時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她慢慢地低下頭,雙手捧著一張臉,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兒來。
清澈的淚水從她那白皙修長的指縫間擠了出來,林環死死地咬住下唇,硬是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兒聲響。
外頭院子里坐著自己最親的兩個男人,一個是自己的夫君,另一個是自己的親弟弟。
對于蕭裕,林環絕不肯在他面前露出一分一毫的軟弱,更不想讓蕭裕看低了她。
她出身名門,身份尊貴,就算要死,也是死得體體面面的,不能在蕭裕跟前丟了臉。
另一個,她的親弟弟,姐弟倆雖然剛才還吵了一架,可是姐弟之間哪有隔夜仇啊。
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她想永遠把自己最為美好的一面,呈現在自己的夫君和親弟弟面前。
「嗚嗚……」,憋得時辰太久,林環覺得自己都快要悶死了,才放出了一點兒聲音來。
可這點兒聲音听在錦心耳朵里,愣是讓她回了神。
看一眼正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林環,再看她滿面淚水,錦心很是不解地蹙了蹙眉,盯著林環問,「你這是在做什麼?哭有什麼用?能讓太子重新寵幸你,還是能讓你過得越發舒坦?」
林環卻听不進去這個話,徑自哭著,「我都快要死了,你還不讓我哭一頓嗎?太子不會寵幸我,日子也不會越發舒坦,可我就是想哭,就是難過!」
她歇斯底里地喊著,一張蒼白美麗的面孔上滿是淚痕,看上去已經快要瀕臨絕望了。
原來,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錦心這才明白過來,為何林環在這兒哭了。
只是,她何曾說過她活不成了的話?
林環哭了也是白哭。
冷哼一聲,錦心胳膊抱在胸前,不屑地嗤了一聲,「你哪只耳朵听見我說不能治了,你要死了的話?」
正哭得一頭勁的林環,嘎 一下就住了哭,一雙淚汪汪的水眸可憐巴巴地望著錦心,一副不解的樣子。
「我……我看你不說話,以為你治不了這病了。」林環期期艾艾地說著,一雙水漉漉的眸子濕潤迷人,像是墜落凡間的天使一樣明亮。
這讓對林環極度厭惡的錦心一下子就心軟了,再也板不住那張臉了。
從鼻孔里冷哼一聲,錦心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你以為你以為?既然你能以為,那干脆就別治了,一切按照你以為的辦,不好嗎?」。
林環被她的話給噎得張口結舌,一句話都回不出來。
本來就蒼白如雪的臉,更是變得面無人色,看上去,就像是個冰雪堆砌的人兒。
噎完了林環,錦心也懶得再跟她解釋什麼,轉身把屋外伺候的宮女喊了進來,「給我準備一把椅子,一袋子白面。」
宮女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反正歷來就沒見過治病的大夫用椅子用白面治病的。
莫非,這位太子妃的弟媳婦,想貪圖些什麼?
宮女卻不敢抬頭看著錦心,只是慢慢地後退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