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真的發怒的時候,咬著牙,一聲不吭,只是用力的掙扎,眼楮都紅了。
而她的反抗在季宸東看來,不過是她對他的嫌棄,遠離,排斥。他怒火中燒,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要征服。
正在兩人徑自較勁兒的時候,不遠處的走廊一頭,隱約傳來一陣高跟鞋聲,夾雜著陌生女人的說話聲。
安景頓時動作停下,驚慌的聞聲望去。季宸東見狀,忽然一把拽住安景的手腕,不顧她的掙扎,直接將她拉到了洗手間之中。
砰地一聲,他將洗手間房門甩上,安景終是忍不住,壓低聲音,憤怒的說道︰「季宸東,你給我放手!」
季宸東冷眼看著安景,沉聲道︰「你想當著他們的面?」
安景猝不及防的瞪大眼楮,因為季宸東這是赤|luoluo的挑釁和威脅。
見她沉默,季宸東又冷聲說了一句︰「如果你不怕被顧錫駱知道,你大可以喊人過來。」
安景心底咯 一下,已經不僅僅能用疼來形容了。那種痛到麻木,唯獨留下空洞的傷害,她只能沉默以待。
在兩人僵持的空擋,門外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越來越近,這條走廊中只通向洗手間,會過來這里的人,也都是沖著洗手間來的。
安景眼中劃過緊張和局促之色,她確實害怕,不僅擔心顧錫駱會知道,她更擔心其他人如果看到她跟季宸東在一起,會露出怎樣的表情,以後會怎麼看她。
季宸東一眨不眨的盯著安景,她臉上細微表情的變化,他都看在眼中,並且他心中更加篤定,安景的害怕和心虛,都是因為顧錫駱。
黑色的瞳孔中,驟然卷起了驚濤駭浪,季宸東拽著安景的手臂,幾乎是將她拖到了不遠處的隔間當中。
當門外的一眾人推開門的瞬間,只听得里面的某個隔間房門,砰地一聲甩上。
安景被季宸東拽到隔間之後,他直接將她抵在門板之上,狹窄的空間之內,他扣著她的雙腕,讓她動彈不得,與此同時,他俯下頭去,不顧她的排斥和掙扎,肆意的親吻,帶著蠻橫的掠奪,甚至是羞辱。
安景知道,一門之隔的外面,就有不下三個陌生人在,她或許不認得她們,可她們一定認得她,所以今天就算打死她,她也絕對不能發出半點聲響。
季宸東也是看出安景心中所想,所以他幾乎是挑釁一般的欺負她,就是想盡辦法的要讓她發出聲音來。
安景整個人都被季宸東牢牢地禁錮住,他低下頭來吻她,她能做到的,就是最大限度的側過頭。可他依舊不放過她,他伸出舌尖,想要撬開她的唇齒,她緊緊地咬著牙,就是不開口。
季宸東氣急了,他張開嘴,像是吸血鬼一般,用牙齒去咬她的唇瓣。安景疼的頭皮發麻,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可這一刻,她堵上了後半生的尊嚴和臉面,就是一聲不吭。
門外,五個女生進到洗手間,並不是上廁所,而是為了補妝。她們摘下面具站在半身鏡前面,一邊補妝一邊聊天。
「哎,你們說今天到場的人里面,誰最出彩?」
「你說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自然要數安景了,那還用說?我問男的。」
「那照你這麼說,男的自然也要數顧錫駱了,今天的晚宴,人家兩個是主角,誰能帥的過他?」
一個正在涂紅唇的女生聞言,抿了下唇瓣,接了一句︰「你們都看到那個穿金色西裝的男人了吧,我就想知道,他是誰,咱們學校還有哪號人物這麼出彩,但我們卻對不上號的嗎?」。
她這個疑問,也是所有人好奇之所在,另幾個女生都道︰「我們猜了好幾個人,但都不是,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可能有這麼帥的男的,但我們卻不知道的呢。」
一個短發女生說道︰「我剛才可打听過了,穿金色西裝男人身邊的那個女的,是咱們學校大二數學系的秦羽琛!」
紅唇女生聞聲看去,不由得挑眉說道︰「秦羽琛?跟季宸東談戀愛的那個?」
「不然咱們學校還有幾個秦羽琛?」
「我去,那穿金色西裝的男人,該不會是季宸東吧?」
幾人聊著聊著,就開始猜出季宸東的身份。
與她們只有一扇門板之隔的安景,全部听在耳中,她心虛的不行,加之羞愧和緊張,恨不得立馬死去才好。
而季宸東見安景死咬著牙關不開口,也不出聲,更是動作大膽,他將她的雙腕用一只手扣住,抬高于頭頂,然後空出一只手來,直接順著她側面的高開叉伸進去,模她的大腿和縴腰,在她身上肆意的游弋揉捏。
這安景想忍也忍不了,她瞪著淚眼婆娑的眸子,狠狠地瞪著季宸東,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怕是季宸東早死了十萬八千次了。
季宸東見狀,像是軟磨硬泡了這麼久,終于有了點回應,他微垂著視線睨著她,甚至露出了一絲得到報復快感的邪佞笑容。
他就是要欺負她!看她流淚,看她無奈,看她心碎,只有這樣,他才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所有表情和心情,都是由他而起,從不是因為其他人。
季宸東是瘋了,從他看到安景,看到她站在顧錫駱身邊,看到他們四手聯彈,看到他們相視一笑的那一刻起,他就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去他媽的隱忍,去他媽的高傲自尊,他忍了這麼久的窩囊氣,以為時間久了就會忘記,可結果呢?
結果是他把自己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身邊的兄弟雖然明里不說,可暗地里都在其他沒出息,為了個女人就過不去了。他甚至為了安景守身!
可她卻短短時間里,就跟顧錫駱在一起了,她甚至……有了他的孩子……
想想當初他是怎麼對安景的,想想他當初是有多麼的小心翼翼,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頭上,生怕她受到丁點的傷害。
她連跟他上個床,都是他三叩九拜求來的,可她掉過頭去,就可以為顧錫駱懷孩子……
每當想到此處,季宸東嫉妒的發狂,恨不得殺了顧錫駱,可他偏偏又是段奕的親表弟,他不能對顧錫駱動手。
心底的這口惡氣,越積越深,終于在今天爆發了。
季宸東早在跟秦羽琛來之前,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如今趁著酒勁兒,他才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安景的委屈和憤怒,卻做到無動于衷。
他心想,寧要她恨他,不要她無視他。
他一邊帶著十足頑劣的態度,像是對待夜店花錢就能帶出台的公主一般;一邊又俯身去吻她,一如曾經無數次的溫存。
安景被季宸東折磨的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又把她當成什麼。終于,在他企圖掀開她的裙子,冰涼的手指觸到她腿根邊緣之際,她一張嘴,狠狠地咬在了季宸東恰好探入的舌頭之上。
她沒出聲,可季宸東卻疼的悶哼出聲。
「嗯……」男人沉悶的喘息,清楚的透過一層薄薄的隔板,傳到了外面。
這里是女廁,突然傳來男人的悶哼聲,而且是在緊閉的隔間之內,這副場景,頓時讓門外的幾個成年女生,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眼中帶著意味深長的了然之情。
她們甚至同一時間收起了化妝用品,故意揚聲道︰「我們畫好了,趕緊走吧。」
說著,她們前後腳出了洗手間的房門。
待到洗手間中只剩下安景和季宸東二人的時候,季宸東皺著眉頭,一雙瞳孔黑的發亮,說不出是憤怒還是隱忍,直直的盯著安景。
安景也是滿眼憤怒的回視季宸東,她看到他唇瓣上的一抹鮮紅,卻視若無睹,因為這是他該有的報應。
兩人四目相對,怨憤不言而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是季宸東先一步動作,他竟然再次低下頭去,狠狠地吻住了安景的唇,帶著孤注一擲,帶著破釜沉舟,更帶著不信邪的執念。
她曾是他的女人,為什麼他吻不得。
安景也是發了狠,她不顧季宸東會否受傷,狠狠地一口咬了下來,但季宸東卻早有防備,他一抬手,干脆捏住安景的下巴。
她被他捏的合不攏嘴,上下牙齒更別說是踫到一起。
季宸東用武力讓安景不得不臣服,他睨著她,眼中帶著冰冷和毀滅。
數秒之後,他低下頭,睜著眼楮,蠻橫的吻她。她越是討厭,他就越是要做。
安景氣得渾身發抖,但卻更加重了反抗的強度。她使勁兒的想要抽出手來,奈何季宸東一手就將她雙腕扣得死死地。
她使勁兒掙扎了半天,卻依舊被他抵在門板上,一動不能動。
季宸東吻她,本是因為她反抗,但誰料到,吻著吻著,他的本能反應就上來了。
呼吸,越發的低沉急促,本來蒼白無血色的俊美面孔,也漸漸浮上了一層異樣的紅潤。
安景畢竟跟季宸東一起很久,她太了解他的身體反應,更何況他緊緊地貼著他,他的一點小動作,她都清楚的感覺到。
果然,不需片刻,季宸東松開安景的下巴,轉而伸手撫上她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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