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坐在床上吃著葉琳剛剛給她剝的桔子,其實她也只有腿不方便,其他的地方都是小搽傷,雖然她是從二樓跳下來,但樓下松軟的泥土並未給她造成太多的傷害。
「你說你是從樓上跳下來的?你是不會瘋了?」葉琳驚呼的喚道。
安景安撫著葉琳,而後說著︰「沒事,不高,只是二樓。」
「你是不是腦子摔傻了?不管高不高它也是個樓,是你能跳就想跳的。」說著手還伸到安景的額頭,模了模︰「沒傻吧。」
安景笑著拿下葉琳放在自己額頭的手。
沒等安景回話,葉琳繼續說道︰「之前在游樂場的時候,讓你跟我玩跳樓機你都怕的要死,整個人抖到不行,這會你你都膽大的能從二樓跳下去,你居然說不高,我看你真是病的不清。」
安景往口中塞了一片橘子,一邊吃,一邊說道︰「那能一樣嗎?兩種性子完全不同,好不好,你那是好好的找刺激,我沒那愛好,我這是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急切的去尋求解救的機會,我不逃能行嗎?而且,我就是看樓層不高我才會跳下去,要是在五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跳。」
葉琳說︰「那你也不要選著跳樓啊,要是一不小心摔的個半身不遂,又或者摔成腦癱怎麼辦?要是這樣我看你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安景剜了眼她,說︰「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
聞言,葉琳聳聳肩,撇撇嘴,道︰「我說的可是實話。」
安景道︰「但凡還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會選著這條險路,我要不是不跳,等待的就是我被他們給糟蹋了。」
葉琳丟掉手中的橘子皮,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是誰綁架你?」
聞言,安景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上車就被司機給迷暈了,醒來就已經在那了。」
葉琳疑惑的說道︰「你說你也剛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你能和誰結怨結仇,至于到把你綁架嗎?」。
安景說道︰「我要是提前知道和誰有仇,那我也好提前防範一下。」
葉琳說道︰「那也是,你也不用擔心,綁架你的人不都被抓了嗎,到時幕後的人他們肯定會幫你揪出來,你現在就安心的養病吧。」
季宸東從醫院出來後,就直接驅車開往警察局。
車子停在警察局門口,季宸東他們幾人徑直的邁步朝警局走去。
因為韓雷給他二叔打過招呼,所以他們進去的時候也是暢通無阻,有警察直接帶著季宸東來到收監室,兩名綁匪都被考上了手套壓在收監室。
季宸東進去後,警察順手關上門,一般情況看犯人的時候,一旁都會有警察陪伴,但因為他的特殊身份,所以房間內只有季宸東和兩名綁匪。
季宸東凌厲的眸子一臉的陰沉,身上還帶著一抹蕭殺之氣,渾身摻雜著冷意。
季宸東徑直的走進去,拉開他們對面的椅子,順勢坐了下去,修長的手指搭在桌上,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桌面,逼仄的空間里,無限的給人產生壓迫感。
沉著臉,季宸東嗓音低沉的問道︰「誰讓你們做的?」
其中的一名男人,還是比較淡定的說道︰「該說的我們昨天不是都說了嗎?」。
季宸東再次問道︰「我再問一遍,誰指使你們做的?」
男人道︰「都說了我們是網上交易,沒見到真人,他也沒說他是誰,只說要我們綁架那女人,拍一些私密視頻,發到網上。」
听見說要給安景拍一些私密視頻,頓時就讓季宸東血涌直上,他想都不敢想,事情真的發生後她會怎樣。
季宸東頓時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去,一腳猛的踹了過去,因為他們兩人是並排坐著,他的這一腳直接讓人兩人都倒地,季宸東揪起一人的衣領,一拳一拳的向他砸去,輪番的把他們兩人都揍了一遍。
門外的警衛听見屋內的聲音,打開門就見季宸東瘋了一般的對他們拳腳猛踢,里面的人見狀,哭著求救︰「救命……殺人了,警察,救命啊。」
門外的警衛見了,只是視而不見听而不聞,眼觀鼻鼻觀心,回身就把門給帶上了,隔絕了屋內的哀嚎聲。
季宸東對他們一陣猛打之後,起身捋了捋有些凌亂的襯衣,重新坐會椅子上。
沉著臉,一雙深邃的眼眸,帶著凌厲的光,直視著他們︰「真的不說?」
兩人被揍的鼻青臉腫,在此之前,兩人在監獄的時候就被人輪番的揍過一頓,只是那一頓被打的都是人看不見的位置,這會新傷舊傷疊加到一起,兩人都是疼的面色猙獰哀嚎,申吟不斷。
季宸東睥睨著他們,嗤道︰「你們以為不說出來,那人就會把你們弄出去?」
話音擲地,地上的兩人面色微微有些變化,沒讓他們出聲,季宸東徑直的說道︰「不用痴心妄想,先不說別的,以你們目前的狀況,綁架,強|奸未遂,就可以直接判你們的刑,你覺得他有多大的權利能把你們救出去?更何況你們踫的還是我季宸東的女人,只要我動動關系,我隨時都可以讓你們死在里面。」
說話間,季宸東的眸光陰冷的讓人發虛。
好像隨時都要把人臨死處死般。
地上的兩名男人也是面露難色,昨天在監獄發生的一切都是歷歷在目,他說的話他們也不敢不信。
其中的一名男人,開口問道︰「我告訴你,你會不會放了我。」
季宸東沉聲道︰「說不說在于你們,選擇權在你們手中,路子看你們怎麼選,如果繼續惹我不高興,我隨時都會把你們丟進去,對你們‘熱情款待’,要知道,我弄死你們輕而易舉,你們也不要想著有人會在我之前把你們弄出去,我明確的告訴你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男人看著季宸東,還在繼續討價還價的說道︰「我們告訴你,但你要放了我們。」
聞言,季宸東輕聲嗤笑,說著︰「說。」
男人說道︰「是個姓尤的女人,她給我了我們五十萬,要我們綁架那女人,弄的她身敗名裂。」
話音擲地,季宸東瞳孔劇收,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事居然是她做的。
算計到他頭上來就算了,這次居然把主意打到安景身上,真是給她臉了。
也是,有過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也正是讓他大開眼界,居然連綁架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滯頓片刻,季宸東咻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因為起的急,椅腳與地面抨擊也發出刺耳的咯吱聲,撩到人的心。
地上的男人見季宸東要離開,連忙爬上前,出聲哀求道︰「我都告訴你了,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
男人可沒想過事情會這樣的,當初那人說的很好,事情做了絕對不會讓人發現,還以為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沒想到她還是個有背景的人。
現在真是後悔不已。
季宸東居高臨下個的睥睨著兩人,冷笑一聲,薄唇輕啟,而後說道︰「你們是不是太天真了,我季宸東的女人也是你們能踫的,踫了你們就要該有的代價,至始至終我也沒有答應過放了你們,我說了說不說在你們,即便你們告訴我,該怎麼做,我一件也不會少你們。」
說罷,季宸東不等癱在地上的兩人有任何反應,拉開門徑直的朝外面走去。
見狀,兩男人一臉灰白的了無生氣的坐在地上。
坐在警察廳的段奕他們看見季宸東從里面走出來,全部都起身站了起來,問道︰「問出來沒有。」
聞言,季宸東點點頭。
「誰啊。」
滯頓片刻,季宸東出聲說道︰「尤昔濃。」
江松濤聞聲,驚嘆道︰「我去,不是吧。」
段奕忍不住碎道︰「她也真是沒有良知,這樣的事情她都做的出來,還是不是人。」
段奕和江松濤兩人忍不住的一直在罵罵喋喋。
最為冷靜的李震霆,睨著季宸東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季宸東說︰「他們說尤昔濃是當面給的錢,沒有他們的交易記錄,也就是只有人證,沒有物證。」
江松濤立馬說道︰「還能怎麼辦,報警抓她啊,這樣的事她都能做,還能讓她這麼安逸,看她平時文文靜靜的,沒想到心腸這麼黑,綁架,強|奸的戲碼都能做,真不怕給她爸媽丟人。」
李震霆白了眼乍乍驚驚的江松濤,說︰「你不知道他們兩家一直都是世家,剛剛宸東都說了,有人證,沒物證,尤家在城也是有頭有臉的臉,你覺得隨隨便便讓人說一句話就能定尤昔濃的罪?那真要是這樣,尤的地位也就只是被擺設。」
江松濤氣敗了說道︰「那就這樣讓她逍遙法外,不給她點懲罰嗎?」。
李震霆說︰「你著什麼急,又沒說就這樣算了。」
江松濤咬牙切齒的說︰「我他娘的就是看不慣這樣的心機婊,想當初還和她在一起吃過飯,現在想想都覺得犯惡心,都些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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