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也也不拐彎抹角,不含蓄的直接說道︰「姑娘我一直都是這個意思,只要他願意娶我,那就皆大歡喜,要是只想跟我當長期的炮友那他就找錯對象了。」
安景嘆口氣,說道︰「你們倆也不知道最後是誰收服誰。」
葉琳推著安景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說︰「這媒婆操的心,輪不到你頭上來,你就好好的和你家內人相親相愛就行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迎面走來一女人的身影,葉琳推著安景輪椅的手怔了怔,腳步也頓了一下,隨後說道︰「她怎麼會在這?」
安景順著葉琳的方向看過去,看清來人時,嘴角勾起的弧度頓時也落了下來,沖著葉琳說道︰「推我離開。」
就在葉琳推著安景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女人徑直的朝她們走過來,擋住安景的去路,睥睨的說道︰「看見我就走,怎麼,心虛了?」
安景面色淡淡,抬眸睨著她,嗤笑一聲,反問道︰「我心虛什麼?」
女人嘲笑著說道︰「看見我進監獄你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以後我會一直被關再里面隨你的願。」
安景面色嫌惡,語氣冷淡的說著︰「尤昔濃,你是不是從精神院出來?」
聞言,尤昔濃沉著臉,問道︰「你什麼意思?」
安景淡漠的說︰「字面上的意思。」
尤昔濃氣結道︰「你少在我面前得意,之前被你逃了那只是你運氣好。」
葉琳見狀也是一臉憤怒,嫌棄的說︰「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回家讓你媽去治病,被他媽在這亂嚎,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尤昔濃側目瞪著葉琳,說︰「我跟你說話了嗎?輪得到你在這說?你以為你是誰?」
「你……」
葉琳剛剛上前準備跟尤昔濃撕逼的時候,安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別出聲,見狀葉琳也就退後一步。
相比尤昔濃一張猙獰的面龐,安景就要悠然自得淡定的多,她冷著一張臉,語氣也沉沉的說︰「我們誰都不是,我們就是我們自己,她叫葉琳,我是安景,如假包換。」
葉琳听見安景淡淡的回話,忍不住的笑出聲。
尤昔濃听見她的嘲笑聲,目光咻的一下瞪著她,葉琳不服輸的回瞪她,嗓子里還發出不屑的哼唧聲。
安景也沒讓尤昔濃回話,徑直的說道︰「第一,不是我想我讓你進監獄,這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第二,我在你面前不是很得意,我是非常的得意,第三,你這麼快就出來了,確實沒有隨我的意,因為那是我撤銷了對你的起訴,你才會這麼快出來。」
尤昔濃嗤笑一聲,隨即說道︰「你以為你不撤銷我就不會出來嗎?你以為你攀上了季宸東就真的可以在城一手遮天?就算你不撤訴我爸也會把我弄出來,裝什麼爛好人。」
安景面色淡淡,而後出聲說道︰「我確實覺得自己有些在裝爛好人,我就不應該心軟答應你家人不對你起訴,我就應該听宸東的堅持到底,讓你在監獄里多吃點苦頭,真的這一切都怪我。」
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看見你,看見你我心你泛堵,早知道你是這種不知悔改的人,我真不應該把自己的良心拿去喂狗。」
瞥了眼一臉鐵青的尤昔濃,沒有在去理睬她,對葉琳說道︰「琳琳,推我回病房吧,出來夠久了,等會宸東又該擔心了。」
聞聲,葉琳抿著嘴偷笑,推著安景徑直的從尤昔濃身旁走過,葉琳余光瞥見尤昔濃一臉氣結,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氣的全身都在發抖。
走遠後,葉琳一臉爽快的說︰「你剛剛是沒看見,那小婊砸的臉色是有多難看,跟吃了蒼蠅一樣。」
安景笑著說著︰「我該慶幸你沒有說她的臉色難看的跟吃了屎一樣,突然的含蓄還讓我有點不習慣。」
葉琳推著安景輪椅的扶手笑的花枝招展,只差笑彎了腰,感受到輪椅都在顫抖,安景笑著說道︰「你扶穩了,別把我的輪椅給弄翻了。」
葉琳笑了半響,繼續推著安景的輪椅,笑著說道︰「阿景,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幽默了,口才也變的越來越好了。」
安景淡淡的說︰「人善被人欺,我以前就是太善良了,她們總以為我是軟柿子好欺負。」
葉琳呶呶嘴,順勢說道︰「我早就跟你說了,做人不要太善良,該自私的時候就自私,在說了人無完人,誰又是十全十美,要多為自己考慮考慮,活在當下。」
安景立馬回駁道︰「活在當下,這句話我應該送給你,你現在比我適合多了。」
一听葉琳伸手推了一把安景的肩膀,佯裝不悅的說道︰「好啊你,現在揶揄到我身上來了。」
安景抿著嘴笑了笑。
走了幾步之後,葉琳問道︰「你說你為什麼要撤訴,讓她在里面呆著我也解氣,現在看她出來了,怎麼瞅我都來氣。」
安景勾起唇淡笑著說道︰「我不想看她爸媽難過。」
「嘖。」葉琳嫌棄道︰「剛剛還說人善被人欺,這會又說不想見她爸媽難受,她爸媽跟你什麼關系,他們難受用得著你替他們分擔嗎?」。
安景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誰讓我這麼善良,這次就當拿自己身體買個教訓,告訴我不想輕易相信女人,特別還是喜歡裝可憐的女人。」
葉琳撇撇嘴說道︰「真是受不了你。」
……
出院當天,安景本以為只有季宸東,沒想到江松濤,段奕,李震霆等都來了,一下子就把看著本是寬敞的病房給塞的滿滿的。
安靜的病房,因為他們的到來頓時變的吵吵鬧鬧的,季宸東一邊幫安景收拾行李,一邊對他們嫌棄的說道︰「你們真是夠了,能不能安靜點,吵死人,再吵就給我出去,別在這礙手礙腳的。」
江松濤笑嘻嘻的說著︰「出去干嘛,我們是來接安景出院的,又不是來接你,你在這嘰嘰歪歪的說個什麼,好好的收拾行李,佣人就該有佣人的樣,別等會把東西都丟在這了,小心一會安景收拾你。」
聞言,季宸東拽起床上的枕頭,狠狠的朝江松濤臉砸過去,隨即江松濤側過身子,一把抓住季宸東扔過來的枕頭,順勢抱在懷中,側目看向安景,嫌棄的說道︰「嘖,安景,把他開了算了,脾氣這麼差,你說你是怎麼忍的,換我我就不樂意了,你看我們當中任何一人都比他好,要不你在重新選選,別到時候後悔。」
季宸東瞥了眼他,開口說道︰「誰稀罕你樂意,我也不待見,你是不是趕快點從我面前消失,看著你礙眼。」
江松濤聞言,伸出食指,指著季宸東的方向,佯裝委屈對著安景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他怎麼不上天。」
安景側目看向季宸東,笑著說道︰「我沒覺得他脾氣不好啊,我覺得他很好,我怎麼舍得把他開了。」
說罷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的撞到了一起,深對望著彼此,季宸東勾起唇角,更是抬起修長的手指,在她頭頂寵溺的揉了揉。
幾秒的時間,兩人的世界似乎就只剩下對方,眼里也只容得下彼此。
看著兩人乳膠是漆的眼神,江松濤雙手抱臂,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吐槽道︰「哎,你倆夠了,難道這里就只有你們倆嗎?秀恩愛不知道回家在秀嗎?真想去單身系會舉報你倆。」
季宸東側目睨著他,開口說道︰「你自己要過來找虐,這能怪的了誰。」
江松濤聞言,撇撇嘴,伸手一把抱住韓雷的肩膀,嘟著嘴,嬌嗔的說道︰「雷雷,他們都欺負我,我好難受。」
听著江松濤裝的嬌滴滴的聲音,韓雷一臉惡心的推開江松濤的身子,也是嫌棄的說道︰「理我遠點,你別惡心我。」
見狀,季宸東在一旁幸災樂禍笑個不停。
听到季宸東的聲音,江松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幾人也是看笑話的似的睨著江松濤,段奕調侃道︰「松濤啊,你剛剛說話的那一刻,我還以為我身邊坐了個人妖了,嚇了我一跳,改明兒,我們去泰國玩的時候你還能做個兼職什麼的。」
段奕話音擲地,一群人笑的人更歡,季宸東更是直接笑的前俯後仰。
安景腳上的石膏還沒拆,所以只能坐在輪椅上讓他們推著。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安景,江松濤又開始撩閑起來︰「安景啊,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明顯就是提前體驗老年人的生活。」
站在安景身後的季宸東,出聲說道︰「你以後老了絕對沒人伺候你。」
江松濤道︰「為什麼我會沒人伺候?」
季宸東淡淡的回著︰「因為你現在都快被‘濤’空了,以後肯定沒有女人跟著你,那你想以後誰還會伺候你。」
季宸東‘濤’空二字說的別有深意,起初江松濤還沒有听懂是什麼意思,但見他們一個個笑的不懷好意,頓時就炸了起來。
看書惘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