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影的驚呼聲剛剛落下,季宸東和安景都同時向她看了一眼,隨即安景把視線從她身上移向她所說的地方,眸中納入一紅艷艷的印記,安景柔和的臉色頓時有些僵硬了。
隨後看著季宸東的眼神也帶著一絲探究與質疑,靜謐的客廳里氣氛剎那間有些不一樣。
剛剛接近季宸東的時候,安景就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她陌生的香水味,她知道他們這群人的娛樂場所在什麼地方,里面出入著什麼人她也是一清二楚,那樣的場合她以前也是和他經常出現。
在她潛意識里,季宸東不會背著她去找女人,所以即便是聞到了她也只會認為是不小心沾上的。
這會紅艷艷的口紅袒露在她的視線里,看著他的目光都顫了顫,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攥著他的衣領,語氣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緒的問道︰「這是什麼?」
說<罷,安景漂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睨著他,季宸東側目垂簾看向右邊的被安景拽起的衣領,火紅的唇印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他的眸中沒有一星半點的波光閃動,似乎就在看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
季宸東迎上安景的視線,薄唇輕啟,出聲說道︰「唇印。」
話畢,還沒等安景做出任何反應,到是坐在一旁的安影故作一臉驚訝的出聲問道︰「姐夫,你出去找小|姐了?」
話音擲地,季宸東也沒有理會安影,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安景,眸光甚是還帶著一絲堅定,一雙摻雜著酒意的眸子,倒也有了一絲清明,不答反問道︰「老婆,難道你也覺得我找小|姐了?」
聞言,安景輕挑眉梢,抿著紅唇,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雖然知道這樣的事情不大可能,但她還是緘默不語的睨著他,示意他解釋下去。
季宸東看著安景,薄唇輕啟,娓娓道來︰「這是江松濤叫的公關在我身上留下的。」
說完,安景驀地的睜大雙眸,牢牢的瞪著她,心中猝不及防的緊了一下,一種失望感油然而發。
失望他真的找小|姐。
失望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但還沒等安景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季宸東又徑直的說道︰「她在我身上留了印記,但我讓她進醫院了。」
安景听聞,睜大的雙眸里浮現一抹疑惑,迷茫的問道︰「進醫院?」
季宸東頷首點頭,身子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唇角向上揚起,邪佞的說著︰「估計這會還在醫院里洗胃吧。」
安景接話反問道︰「為什麼要洗胃,你做什麼呢?」
牽過她的手,季宸東斜視睨著她,出聲說道︰「喝多了唄。」
看著安景一臉不解的模樣,季宸東伸手掐了她臉頰一下,笑著說道︰「她想往我身上撲,我沒有給她機會,結果觸踫了我的底線,我就懲罰了一下,也沒什麼大事,反正死不了人。」
說罷,季宸東余光瞥了眼右邊的安影,安景听見從他嘴里說出死字,眉頭不由的輕輕蹙起,雖然她不喜歡踫季宸東接觸她以外的女人,但是听她隨意的懲治人的做法有些不舒坦。
突兀的想到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安景睨著他,下意識的問道︰「你灌她酒了?」
聞聲季宸東點頭頷首。
安景接著問︰「你身上的香水味也是她留下的?」
季宸東聳聳肩,出聲說道︰「可能吧,我可很少老實,大家都知道我是妻奴,我現在幾乎都是異性絕緣體,我現在可從來都不踫除你以外的女人,誰讓她不怕死的要往我身上撞,我肯定不會給她機會。」
安景還帶著狐疑的眼神凝視著他,對他的話里充斥著不相信︰「是不是真的?」
季宸東一听輕挑眉梢,立馬反問道︰「呀,你還不相信?」
說罷,沒等安景有反應,季宸東直接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然後說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給震霆打電話,你問問他,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其他人的話你不相信,他的話你總該相信吧。」
見季宸東已經劃開手機,撥通電話,安景慌忙的想要去搶他的手機,讓他別打。
其實安景最開始心中只有一點點的猜測與懷疑,但這會連最後的顧慮也沒有了,季宸東說的是實話,他的這群朋友里,她確實最信得過的還是李震霆,李震霆不管是在行動上,還是談吐上,在他們這群人里面都是最得體的。
但這會季宸東要給李震霆打電話,到時讓安景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電話打過去,說不定會在他朋友面前落下一妒夫,不懂事的形象。
季宸東和她在一起之後,就很少出入他們那樣的場合,就算去很多時候都會攜帶自己,中途都會讓江松濤他們嘲笑季宸東是妻管嚴的人,在她心目中季宸東是多要面子的人,就算他很享受這樣的事情,但安景還是想要給他在外面留足面。
在安景伸手想要去搶手機的時候,季宸東抬手攬住了她的腰肢,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此時電話里響起李震霆低沉的聲音︰「喂,宸東。」
因為季宸東放的是外音,所以靜謐的客廳里能清楚的听見他的聲音,甚至是那邊的喧嘩聲與音樂聲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季宸東垂簾看了眼懷中的安景,唇角勾起,出聲問道︰「你們還在玩呢?」
李震霆揶揄嘲諷道︰「你以為誰都跟一樣,這麼早就回家見老婆,和你老婆膩歪。」
話音擲地,季宸東眸中閃爍著光芒,瞥了眼懷中臉頰開始微微泛紅的安景,薄唇輕啟,嗓音里也帶著歡愉,隨即說道︰「那是,我老婆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安景紅著臉伸手去掐季宸東腰間的肉,示意他別在說下去了。
電話里的李震霆滿是嫌棄的說道︰「哎,你什麼意思,剛剛在我們這里就不停的顯擺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就連送上門的美女也置之不理,甚至讓別人踫一鼻子的灰,這會回家了你還在這里跟我顯擺?你有勁了是吧。」
季宸東聞聲,輕笑出聲︰「說實話我還真的不願搭理你們,要不是剛剛那女人在我身上留下口紅印,安景也不會誤會我,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你好好跟我解釋一下,還原一下當時的場景。」
李震霆道︰「自己惹出的事,自己去解釋,干嘛找我。」
「我老婆就在我身旁,我手機開了擴音器你直接說就好了。」季宸東沒有理睬李震霆的回絕,徑直的把手機遞在安景的面前。
見狀,安景抿著唇不停的搖著頭,拒絕回答。
那邊的人听見季宸東說的話之後,語氣立馬變的溫和起來︰「安景,是我,李震霆。」
話畢,安景也只能硬著頭皮接話說道︰「恩,我知道,你別听宸東瞎說,都是一些沒有的事。」
安景話語剛剛落下,季宸東在一旁就插話說道︰「哎,老婆,你剛剛都不是這樣,剛剛都還是一臉質疑的詢問我,這會我讓震霆給你好好解釋,別到時候說我見異思遷,這罪名我可承受不起。」
听聞,安景抬眸剜了一眼一臉小人得志的季宸東。
說罷,電話那端傳來李震霆的聲音︰「安景,這事你還真的別怪季宸東,估計他身上的口紅印是江松濤叫進來的女公關故意留下來的,你是不知道,別人才剛剛踫了他一下,他把別人的手都快擰骨折,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滯頓一秒之後,李震霆接著說道︰「這樣就算了,他還讓別人喝了六七瓶洋酒給他賠罪,要是不喝完的話,他就高被人性侵擾,你說他逗不逗,他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前說,他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只有你才可以踫,哪里被人踫了,他就把想要踫他人的手給擰斷。」
安景听著李震霆的話,雖然面色有些略微的尷尬,但是心中還是止不住的劃過一絲暖意。
也沒等安景回話,李震霆在電話那端自顧自的說道︰「安景,你真是要好好的管教一下宸東,別一天到晚酸的要死,他在這樣下去我們都不愛跟他一起出去玩了,弄的自己跟個情聖似的,還以為自己在拍愛情片一樣。」
安景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隨後輕聲應和道︰「我知道了。」
季宸東收回手機,徑直的出聲說道︰「好了,這里沒你的事,一邊玩去吧。」
李震霆說道︰「哎,什麼意思,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是吧,用完就踹了,你……」
還沒讓電話那端的李震霆把話說完,這邊的季宸東就徑自的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季宸東垂簾凝視安景,唇角勾起,笑著問道︰「這會相信我了吧,我沒有騙你吧。」
安景聞聲,輕挑眉梢,故意說道︰「我一直都很相信,我又沒有說不相信你,是你自己硬是要給我解釋的。」
季宸東看著安景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唇角的弧度不由更深一層,接著順勢問道︰「那我這樣做是不是還是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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